第17章 年级对峙（1 / 2）

晚自习之前，男生们去操场打球，见梁聪聪坐在教室里，林晴问她：“你今天怎么没去看你哥打球啊？”梁聪聪回答：“现在外边太冷了，中午去，晚上就不去了，他们打球没事，待着冷。”看着林晴单薄的身子，梁聪聪又想到苏天皓下午说的话，她看着自己的胳膊，不相信自己的胳膊会比苏天皓的粗。思考了一下，她决定要比比看。

梁聪聪在林晴桌子上拿过胶带，把外套脱下来，把衣服的左袖子挽上去，用胶带在自己的胳膊上臂绕了一圈，然后捏住接头的位置，用小刀把胶带割断。林晴不解地看着她这一连串动作，问：“你干什么呢？”梁聪聪把胶带放回原处，把袖子放下来，一边穿外套一边说：“我哥说我的胳膊比他的还粗，我不信，看看到底是不是。”她指指刚才量的地方，“呶，我胳膊这一块周长就这段胶带这么长。”林晴无奈地笑着，“你可真行。”

苏天皓大汗淋漓地从外面回来了，进了教室还没坐稳，梁聪聪就跑了过去。她把那段胶带递给苏天皓，说：“你下午不是说我的胳膊比你的还粗吗？我胳膊这么粗，你看看你的。”

苏天皓把外套塞进抽屉里，把胳膊伸出来，拿过那段胶带在手腕上试。梁聪聪忙说：“哎，我量的是胳膊，不是手腕。”“哦，”苏天皓这会儿只穿了一件单衣，他把袖子挽上去，“哪儿？”梁聪聪指指他上臂相同的地方，“这儿。”

苏天皓把胶带的一端固定住，捏着另一端围着胳膊绕过去，结果，差一段才能满一圈。梁聪聪得意地笑了，“哈哈，还是你的胳膊粗吧。”苏天皓没有和她争辩，“是，累死我了，今天打得真过瘾，你没去看可惜了。”梁聪聪说：“明天中午去看，你知道晚上站那儿多冷吗？”“知道，晚上别去了，是真冷。”“是吧，明天中午去。”“行。”

眼看着就要上晚自习了，梁聪聪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到自己的座位。下午的作业还没有完成，林晴已经在写了，梁聪聪也拿出练习册，打开放在桌子上。

“哎哟，我的笔又去哪儿了？”梁聪聪找了一圈没看到笔，她把桌上的书又翻了一遍，又弯腰看看地上，还是没有看到笔的影子。她叹了口气，从抽屉里再拿出一支笔，对着笔叮嘱说：“又丢了一个，你可不能再丢了啊。”

杨敬波听到梁聪聪自言自语回过头来，说：“你的笔怎么三天两头地找不着啊，开始看你笔袋里还有几根，现在可好，笔袋都见不着了，你怎么没把你也丢了？”梁聪聪再次看看地上，“我天天跟我在一块儿啊，又不天天跟笔在一块儿，今天是你值日吧，是不是给我扫走了？”杨敬波很确定，“我没扫这边，肯定没掉地上，谁看见地上有笔也得给你捡起来啊。”梁聪聪想不明白，“那还能去哪儿啊，算了，写作业吧，反正还有。”

下课后，梁聪聪还在低头写作业，杨敬波站起来要出去，看梁聪聪没注意自己，他心里忽然有一个恶作剧的想法。他坏笑着抬起手来，准备在梁聪聪的额头上重重地弹一下。

梁聪聪瞥见一只手的影子，就在杨敬波出手的那一刻，她抬起了头。不偏不倚地，杨敬波弹在了她的左眼上。

“哎哟！”梁聪聪叫了一声，迅速抬手捂住了左眼。杨敬波没料到会这样，看着梁聪聪用一只眼看着自己，他呆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儿，杨敬波问：“你怎么样，没事吧？”梁聪聪试着拿开手，但眼睛无法睁开，一直不住地流泪。她立刻把手放回去，责怪杨敬波：“你真狠啊，怎么使这么大劲！”杨敬波歉意地笑笑，“我本来想弹你额头的，谁知道会这么巧，要不我跟你出去看看吧，让志超帮我们俩请假。”梁聪聪摆摆手，“没事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杨敬波听了，又一次不知所措，梁聪聪说：“你该干嘛干嘛就行，一会儿就没事了。”

这“一会儿”足足过了两节课，快下晚自习的时候，梁聪聪才彻底觉得眼睛没有不舒服了。下课铃一响，杨敬波不知第多少次回过头来问她：“现在好了吗？出去看看吧。”

梁聪聪眨眼给他看，“你看，这不没事了吗？以后你再弹我，就算是弹脑袋，也不能使这么大劲。”杨敬波赶紧点头，“嗯嗯，今天是个意外。”梁聪聪站起来把书合上，“我还有事呢，先走了啊。”

出了教室，天气晴朗，天空中虽然只有一弯月牙，但外面却很亮。梁聪聪和郭晓艳、郭雅茹晚自习前约定，今天晚上像以前一样，一起去教学楼三楼的楼梯转弯处说悄悄话，看月亮，当然今天还叫了董文会一起。看到郭晓艳从十九班出来，梁聪聪兴奋地朝她挥挥手，几个人朝着那个无比熟悉的地方走去。

到了楼梯口上楼梯，梁聪聪、郭雅茹、郭晓艳兴奋地走在前边，董文会很快被落下了半层楼。梁聪聪催她：“快点啊你倒是，就这么三层楼，瞧你这个费劲。”董文会依然气定神闲地走着，“你们跑什么啊，那地方又不会被人抢了去。”“万一有别人去呢，快点，你这么瘦，怎么爬个楼梯这么费劲。”董文会追上来，“除了你们，谁大晚上的会去那儿。”

到了三楼，她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天空，梁聪聪兴奋地指着月亮，“哇，好漂亮的月牙啊。今天的天晴得真好，十五那天一整天都阴着天，月亮连个影子都没看见，还是在这儿看月亮好看。”郭雅茹回忆说：“我记得初二的时候几乎天天来这儿，还能看见老师从北边来了没有，在这儿一坐就坐到大半夜，回宿舍都关灯了。这么一想，我们都好长时间没来了。”郭晓艳笑笑，“这个地方知道我们多少秘密啊，好多事都是在这儿说的。”梁聪聪和郭雅茹心照不宣，都跟着笑了。

董文会在一旁听着她们兴致勃勃地说过去的事，自己却插不上话，不满地说：“你们过分了啊，知道那时候就你们三个一直在一起玩，没有我，还说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她们看着董文会笑起来，梁聪聪说：“后来那些秘密我都告诉你了，你现在都知道。”董文会看着她，“乔义垚啊？”“包括，还有别的，都跟你说了。”

过了一会儿，郭雅茹觉得冷了，她说：“要不回去吧，这儿太冷了，你们不觉得吗？”董文会缩了缩身子，“怎么不觉得，你们没说回我没好意思说。”梁聪聪也觉得很冷，但她舍不得走，这个地方承载了她们太多的回忆和快乐，她央求说：“再待一小会儿，十分钟。”“行，就十分钟啊。”

但没过两分钟，梁聪聪自己就坚持不住了，她抱着胳膊，“还是现在走吧，冻死了，怎么觉得风这么大了？”另外三个人求之不得立刻回宿舍，听梁聪聪这么说，她们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异口同声地说：“走！”

到了路口，董文会停下来，“你们先回宿舍吧，我去教室拿点东西。”其他人都心知肚明，她们什么都没说，先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男生似乎有些不对劲，苏天皓他们几个人，出出进进地不知道在做什么，还时不时凑在一起说悄悄话。梁聪聪往董文会那边看了看，董文会也注意到了今天的异常，但她也是一脸迷茫，不知道怎么回事。

满心疑惑地过了两节课，到了大课间，林晴站起来刚要出去，梁聪聪仰头问她：“下节什么课啊？”“都上了三个多月的课了，你还不知道呢啊，”林晴凑近梁聪聪的耳朵，“化学。”然后她出去了。

“嚷什么啊，吓了我一跳，”梁聪聪朝着林晴的背影喊，她拿出上次没完成的化学作业，“哎，又是化学，什么都不会。”她在心里暗自感慨，班主任让她当化学课代表，真是错误的决定，今天天气好，中午要去操场，午自习没时间写作业，只能这会儿补了。

快写完的时候，苏天皓来了这边，看到梁聪聪居然在写作业，觉得十分好笑，他伸手按了一下梁聪聪的头，说：“今天这么用功啊。”

“哎哟，”梁聪聪叫了一声，捂住右眼抬起头来，她哀怨地看着苏天皓，“你干什么啊？笔扎到眼了。”苏天皓笑了，“你怎么这么笨啊，看不见我来吗，也不知道躲。”

受了伤还被埋怨，梁聪聪很不高兴，“看见了啊，我不是想着把剩下这几个字写完吗，谁知道你按我脑袋啊。“她单眼看着苏天皓，样子有点可怜，又有点滑稽。

苏天皓看出梁聪聪不是在开玩笑，他收敛了笑容，问：“这会儿怎么样啊？严重吗？”有了上次的经验，梁聪聪都没尝试就凭感觉说：“睁不开眼现在。”杨敬波这时候从外边回来，看到梁聪聪捂着眼睛，惊讶地问：“你的眼又怎么了？”苏天皓解释：“刚才被笔扎到了。”杨敬波不由得笑了，“你的眼怎么这么倒霉啊，这回严重吗？”梁聪聪摇摇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快上课了，哥，你赶紧回去吧，不然化学老师一会儿就来了。”

下课后，苏天皓不放心地来梁聪聪这儿看情况，梁聪聪笑着说：“没事了，就是刚才不敢抬头看黑板，流了半节课的化学泪。”她愣了愣，“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不对，流了半节化学课的泪。”苏天皓说：“你这伤的不是眼，是脑子，连话都不会说了。”

梁聪聪没事了，苏天皓也就放心了，梁聪聪指着他和杨敬波，“你们俩，昨天晚上杨敬波弹到我的左眼，今天你又扎到我的右眼，我眼跟你们有仇啊？以后我要是瞎了，你们俩就养我吧。”杨敬波保证说：“以后绝对不这么开玩笑了。”梁聪聪问他们：“你们早上干嘛呢？出来进去的。”杨敬波看看苏天皓，苏天皓说：“没事。”

中午，梁聪聪和董文会经过操场，惊讶地发现男生虽然都在，但却没有在打球。他们在球场上交头接耳了一会儿，然后散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梁聪聪和董文会看得满腹疑问，想到男生早上的表现，更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