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火车诡事(1 / 2)
蓝星,大夏。
“咣咣,咣咣。。。”
由s市开往j省的火车冒着冬日的大雪一往无前的奔跑着。
我紧了紧身上的老棉外套,打着哆嗦缩待在车厢的座位上。
这是我外出进修的第二年。
之所以说是进修实际上是因为我出生在一个奇怪的家庭。
一个现代人看起来是。。。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大马路上拐角,电线杆下拿着“二元一次”招牌的那类人吧。
懂得都懂。
小时候我特别粘上脏东西,那会儿我的心智还没成熟,少不更事的我起初还觉得挺好玩的,没少跟那些玩意玩闹。
但后果便是生一场大病,为此老妈没少为我流泪。当然,病好以后也没少挨老爸的皮鞭教育。
可那会儿我属于左耳朵听右耳朵出的主,父母的交代我转眼就甩到脚后跟。
记得有一次我跟那些“人”玩的忘乎所以了,他们带我去了个地方。
那地方不但有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还有两个头顶动物脑袋的喜欢说笑话的叔叔。
按后世的话说便是,那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特别好听,作为小屁孩的我当然喜欢那里。
他们说只要我留在那里,那里的东西随便我怎么玩。
我毕竟是孩子心性,一时贪玩便留在了那里。
可等我再次醒来却是躺在一口棺材之中,距离我出去“游玩”整整有八天之久。
清醒过来的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在下面走了一遭。
要不是爷爷请三清祖师开恩,说不准那一次我就彻底变成了地府的常驻民了。
就此之后爷爷就叮嘱我太阳下山就别出去玩了,省的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看着老妈哭肿的双眼即便年纪再小,我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对着再次紫青的屁股再三保证,严格将爷爷这条指令贯彻到底。
可绕是如此,深夜里出来尿尿的我还是能碰到一两个在我家院子外面飘荡的“人”。
后来,爷爷担心我命太薄,便找了两户人家定下两门亲事。
说是一个主阳世,一个主阴世。
当时我年龄虽小,可也明白从今往后我也是有老婆的“大人”了。
但令我失望的是,说是我老婆,可我连这两位我名义上的老婆面都没见过。
对此爷爷并未多说,只是交代我护好胸前佩戴的“独眼”玉佩,每年鬼节别忘了给一位名叫李莹莹的奶奶烧纸钱。
说来也怪,自大有了两个名义上的两个老婆以后,我就再没有见到那些“人”在我面前晃荡过,为此我安安稳稳的度过了十几年安逸的时光。
随着人的长大,我渐渐地忘了小时候那档子趣事。
虽然偶尔梦中还是有人喊我出去玩去,可无一例外都被一个模糊的身影给揍跑了。
而真正让我又一次接触到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还要从九七年的今日说起,从火车上撞诡开始。
。。
细数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建筑,我将思绪拉回到现实,拍了拍位于胸口的口袋。
还在!
慢悠悠的舒了口气,心道這可是花了好多软妹子买的,被顺了就可惜了。
瞧着面前小青年时不时摸内衣口袋中的某个物件,对面的小女孩好奇的眨巴眨巴眼,抬起头小声在妈妈的耳边问道:“妈妈,這个叔叔在干嘛啊?”
可即便是再小声还是被我听见了,摸摸脸颊心说我有那么老吗?默默在心中吐槽一句后,我故作不在意的将手重新放在桌上。
“你叔大概是胃不舒服,没见着他到现在一口东西也没吃吗?”
估计是不好意思,女孩妈妈对着面前的我歉意的笑了笑,而后从背包中掏出两馒头,
“那啥大兄弟,出门在外的大姐也没带啥好的,就俩馒头别推辞。”
大姐操着一口浓浓的东北话音,见我推辞一把将俩馒头推到我怀里,搞得我一阵尴尬,好说歹说最终没拗对方,悻悻将馒头收下并表示会还他们的。
我说我会还你的。
听了我的话东北大姐眯眼一笑,表示就俩馒头,说啥还不还的。
是啊,就两个馒头,但她并不知道其实我已经饿了三天了。
我叫刘广生,今年十九岁,长像普普通通,属于把我扔进人群中不太好找的那种。
按我妈的说法我是个大学生,但我心里其实明白我这个大学生其实多少带点水分。
与其他大学生一样,在漫漫雪花飘荡的日子里我踏上了回家的归尘。
但很不幸的是选择搭乘火车的我在上车前弄丢了钱包。
说是丢了,其实我明白多半是在登记的时候被哪个孙子顺走了。毕竟9年代这会儿火车站就盛行这玩意,碰上了这玩意只能自认倒霉。
虽说那钱包里没几张票子,但它里面有好歹我未来几天的口粮。
好在那孙子还有点良心,没给小爷的“板砖基”弄跑,不然回到家少不得被老妈一顿数落。
心中默默地又吐槽那缺德带冒烟的瘪犊子,咬了一口白胖白胖的大馒头,该说不说论馒头还是东北的正宗,那叫一个香甜。
“哼!”
见我吃的香,靠在东北大姐边上坐着的姑娘皱着英眉不屑的冷哼一声。
拿眼看去那模样岁数不大,应该也是个归家大学生,方才东北大姐给我馒头的时候同时也给了对方,但被她满脸嫌弃的拒绝了。
不过也难怪,瞧這姑娘一身的打扮一看就不跟我们一路人。
一身从上到下的李宁,小手不时把玩新式的“板砖机”精致的小脸上还画着淡淡的妆容,哪怕挤在满是异味的车厢里也无法掩盖其身上娇贵气质。
见我看向她,后者立马嫌弃的皱着眉递给了我一个卫生眼,开合的嘴角尽管没有发出声音,但我还是能读懂她的意思,流氓!
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局促的啃了两口馒头,我心说长得漂亮不就是给人看的嘛。
东北大姐这时冲我眨了眨眼,意思我看上了那姑娘了?
我苦笑摇了摇头,哪能啊?
我这一身衣服加起来可能都没人家手里的新款“板砖基”贵呢,还会想有的没得。
人要有自知之明,能吃几碗饭我是一清二楚。
不过让我不明白的是这位明显家里很殷实,但为什么还跟我一样挤火车呢?
目光不由自主的又一次搭向那姑娘,赶巧又跟对方视线撞上,这次可不是方才,从眼神中看得出她已经相当厌恶我了,再次给了我一个卫生球并扬了扬手中的粉红色“板砖基”。
意思是再看她就叫帽子叔叔了。
我无语了,内心没由来的生出一团火,你打扮的这么漂亮不就是给人看的吗,看你几眼又不会少一块肉,至于给我两卫生眼还要告诉帽子叔叔吗?
见我眼神回怼,那姑娘猛的站起身来,如同高傲的孔雀一般挺着精致的脖颈起身往车厢后面走去。
也不知她这是去洗手间,还是找帽子叔叔了。
不过看她临走的眼神估计找帽子叔叔可能性不大。
见此我无所谓的一耸肩,就算真找也不怕,咱可是行得端,坐的直的良民,有啥好怕的。
“孔雀女!”
心底暗自给这位骄傲透顶的女生起了个绰号,我紧跟着也起身欲离开了座位。
没辙啊,钱被偷了,没钱买东西果腹的我薅群众的羊毛,硬生生喝了三天免费的自来水,不然实在熬不住胃里那股子磨人的劲。
绕是如此陡然起身的我还是免不了身子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闪现无数金星。
得,这都低血糖了。
“大兄弟,咋了?”好心的东北大姐担心的问道。
也是,快一米八的大高个小伙子,身体居然这么虚,换谁都担心我目前的状况。
“啪,啪,啪。。。”
“没事,坐的久了,腿有点麻了,走两步,走两步就好。”
“对,没事走两步,走两步活血。”
装模作样的拍了拍一双腿,好半天缓过劲来的我又咬了口馒头,挨着座位勉强挤向厕所的方向。
再不放水哥们那啥真得憋爆了。
心里暗暗吐槽火车中人着实太多了,哥们都快能脚不沾地施展段誉的凌波微步境界了,好半响勉强挤到厕所跟前的我竟然出了一身的虚汗。
“搁,搁。。。”拧两下门把手,没打开?
“急个甚,俄才进来两哈哈,才冒个尖尖呢~”
闻声我弯着腰,凑到门缝,“兄弟,我瞅你有快半个钟头了,是不是该出来了,就算没地坐厕所也不是个待处啊。”
“再不出来我就叫乘务了哈!”
火车上没地待蹲厕所的我见多了,而且多数是为了躲票,所以我丝毫没有惯着对方。
“嘎到了,嘎到了。。。真是。。敲。。。”
里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以及冲水声,没过一会儿一个梳着大背头,脸上带着蛤蟆镜的国字脸小青年,晃动着脑袋,流里流气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