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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想着过了今天,还有三天考试我就解脱了,至少有两个月的时间我可以自由支配。
我背着书包,到熟悉的对门叫许松,“快点走了。”
“来了来了。”许松总是匆匆忙忙背着书包跑过来,又想起他小时候了,那个时候真可爱,小小一只,但是现在高我快一个头,不愧他是练体育的,体格得是同龄人一倍。
我们乘着电梯下楼,一两条路,我和他走了十几年,真不知道我小时候怎么耐得住性子。
我靠着窗边,想睡觉。
“宝贝今天再撑住一下,考试完了就解放了。”舅舅手把方向盘,还不时找话题。
“嗯,撑得住。”好困,晚上睡不着,白天起不来,路上打瞌睡,课上接着睡。
等我们到学校的时候,差不多快要上课了,我和许松都是冲刺进的班级门,实在是难以呼吸,气管痛得我要和马克思握手去了,许松也只是没事人一样看着我喘粗气。
“哈哈,以后要多锻炼喏。”赵靖过来,递给我两个羊毛毡的小猫咪和小白鸟。
“这是给我的?谁给的?”我问道。
小玩意真的很精致,猫咪的胡子和小鸟的爪子,两个玩具白白胖胖。
“余温玉送你的,说明天考试加油。”赵靖冲着我笑笑,许松像吃了枪药,“好看吗?”见我盯着这个玩,他撅着嘴问。
“好看啊,不好看吗?”我扬了扬两个玩具,“手工扎的,人家用心得很呢。”我回头冲余温玉笑笑。
我看着许松腮帮子咬得紧,狠怨我一眼就转过去了,“怎么了小松松,我收到礼物你这么不开心了呀?”我故意把声音扬起来,“不开心”三个字我咬得搞怪。
“哼,不想和你说话。”许松头也不回,我知道真惹到他了,我悠哉叹了口气,“别生气好吗?松哥?”
许久,我趴在桌子上等着,许松抛给我一团纸条,一展揉得皱巴巴了:我还是很生气,但是我想和你说话,但是这样太没面子了,所以这节课下课后你去给我买瓶可乐,和我道歉我就不生气了。
我看完之后真是又气又觉得可爱,只好淡淡回他:我没带钱,而且小卖部太远了。
我揉成团扔过去。不一会儿看他奋笔疾书的背影,纸条又回到我手里:你是不想和我和好吗?(我下课让任岩给你,你出去拿一下,笨蛋,哄人都要教。
我看着他的字,有些出神。许松不喜欢上学,成绩总在中下游,但是他真的能写一手好字,行云流水不失力道,即使多潦草都有字体,这也不免让我想起许松的爷爷,没事就在家里练书法,摆弄花草,十分儒雅的一个老教授了。
我把纸条好好叠起来收进文具包里,站起来向前探身子,用他绝对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好的哦。
上课铃响,大家陆陆续续坐好,语文老师进来就把书案拍桌上:“大家自己查漏补缺,这几天我能说的能教的都不遗余力地倾囊相授了。怎么发挥靠自己,老师不能帮大家考试,考场上还是要全力以赴,考试嘛,无非是白纸,写上你三年的经历。大家都要好好考个好高中。”
听这话,就是“自习课”呗,我估摸老师一离开班上就摸鱼了。好吧,就算老师在这里,他们也照样各做各的,都到这个时候了,老师那还能管的住他们。
确实同我想的一样。
这节课回去得很快,我也是脑子乱做团,不知道指示根本办不了事。就无所事事地翻看了知识点,下课后就按照“约定”去了楼梯间拐角,刚好碰上徐清傲从老师的大办公室出来,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走出来。
徐清傲与我擦肩时瞟了我一眼,接着我便感受到后面那个男人的目光。这眼神太让人能真正感受到不寒而栗,那短短几毫秒的对视,感觉马上就要将我烧灼出破洞。
“快走。”那个男人催促道。接着很快两人消失在四楼。
到了拐角处,任岩把可乐递给我,还传话道,“松哥拧开过了,你要喝就喝。”
我谢了任岩,转身回了教室,老外面就看见几个生人在收拾徐清傲的东西,我下意识八卦地问道:“徐清傲出什么事了吗?”
那些人手脚利索,两分钟不到,徐清傲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仿佛那个位子不曾有过人使用。
我把可乐递给许松,道:“和好吧,我们谁都没错的哦。”
朋友时间的玩笑谁有对与错呢?许松也不会抓着这个不依不饶的,“那就和好。”许松咽了一大口,举起来问我,“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