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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的悸动之后,我一直有在观察许松的动态和神情。也得出了一个答案,许松的笑容好闪耀,自信大方,不失风度,让人愉悦。
“微笑天使,”我叫许松道,“微笑天使我们等会儿出去逛逛。”
许松一口答应道:“好啊。”
把水果放在冰箱里,垃圾收拾好带下楼去,出一楼的一霎,觉得世界都清新了,好像灯火点点的小区楼下有一片森林,虽然碎星缀夜布,但我真的在一瞬间看到了春天的日出。
应该是宅太久了,很少在夜晚出来。许松穿着自己的睡衣,拖鞋没换就出门了,虽然觉得有些凌乱仓促,我也一样觉得舒服。
“去哪?”
“江边。”我道。
许松不再问为什么,陪着我一路走到周啼江,还不算晚的时候,这里还算是热闹的,下边有人卖小烧饼,有人聚团跳舞,还有人夜钓,遛狗但不多,还有些情侣。上边就是车来车往流水马龙,路灯不见底地亮到视野模糊的地方,行人不断,店铺通明,好久没有这么愉快地漫无目的地闲逛。
突然想起来画材快没有了,想着这附近开了一家画材店,去看看,这下才有了方向。
等我们到地,也有些时间了,先想着给妈妈打个电话报备。但是又想着这会儿她不是在工作吗,我看画材可不是几分钟选得完的,想着看一会儿了再给妈妈打电话。
早在外边看见店里的陈列,真是整洁干净利落又美丽。灯光不刺眼的黄白,各个领域区分规划大方便捷,真想把店里东西全搬回去。
许松招呼我一声:“我去看笔了啊。”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想着这里安静得奇怪,都不忍打破这氛围。
“想看些什么?”略显沧桑和沙哑的男声传来,是在问我,我也不太会说话,直接表明:“我是看素描纸和炭笔还有颜料的。”
我不敢和他面对面说话,虽然我知道这有些不礼貌,但是大叔也不是很在意,反倒热情向我介绍起了这些工具的来路。这也是我感兴趣的,交谈中我发现大叔真的很有魅力,在美术这方面他的热情是我们共同拥有的。看得出来,大叔是美术圈中的大佬呢。
想交朋友的欲望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他向我推荐的纸笔我确实喜欢得很,纸张细腻不易发黄,而且禁得起我这打型磨磨蹭蹭一遍一遍擦掉重来的墨迹患者,颜料和炭笔也是很细腻的,光泽和触感,更重要的是手感,给我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甚至之前妈妈买的纸和笔有些从国外带来的都比不上这些。
我买的画材早已整理完,许松什么也没选,“松哥你真就光看看?这里是天堂啊!”
我邀着许松一起再去看看,有没有心仪的笔,总是只看见他用着上次生日我送他的礼物总怪怪的,一只刻了小猫和他名字的一只黑色钢笔已经很旧了。
也难怪,一年没松过手,不得掉点色嘛。脾气也真奇怪,多买几支笔不好吗,揪着一支笔。
许松扫视一圈架子上玲琅的笔,揉了揉我的后脑勺,开口说:“这样总会让我觉得我是在向你‘讨要’礼物,其实真的没有关系,我还是喜欢我现在那支笔。”
我没想到许松会有这种看法,“那你请我呗,再说了,我们之间有必要分得那么清吗?”其实我心里有些凌乱,从前我们绝对不会有这种“隔阂”。
许松答应下来,我还想着那些笔有些旧了刚好换掉,就也没顾上许松,总觉得他开始躲我了。
过后,我们买完东西出来,刚走出店门,许松拉着我的手腕,我回过头去看他,他也不说话,杵在那里,我好笑地问他怎么了,许松像只小狗一样,快一米八的大个子看起来十分违和,但他似乎已经把耳朵耷拉下来了,“冰淇淋。”
“我还以为什么事。”我们走到小摊位边上,许松买了两支,我接过后问他:“刚刚怎么露出那副表情?”
许松顿了顿,问道::“什么表情?”
我也没觉得多滑稽,“像小狗一样,呆呆的望着我,可怜死了。”
许松笑起来,“很难想象诶,真的吗,刚刚吹风头发扎到眼睛了而已。”
并不是好笑的事情,我却有些控制不住嘴角,“真的像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