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承诺破梦（1 / 2）

“安诚，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眼神略微的迷离趁着语气中迷茫的明显。

她看向他，手指在杯口滑过一圈，未发一言。

“金融、知产、侵权…说起来，好像都是挺好的路。”继续的喃喃之语，在有背景音乐的酒吧里，似有似无，“但其实攥在手里的，是小的不能再小的项目。不论看目前的风向还是客户的意愿，金融等于完全暂停。知产侵权中的软件跟线上假货所需的，是大量人工成本，且没办法用机器代替，顶多有个敏感词搜索，可是量依然很大。要比对、收集信息、选择方法、精通话术…员工培养的效果要求也高，而体系化思维这种东西，有的人是真没有啊。”任性的抱怨落在杯中之物内，被一饮而尽，“并且现在我们的品类其实算少的，仅涉及鞋类、日用、玩具，分别只有一个稳定合作客户，这样如果出点问题，就是跟信才一样的困局…可是再想往大扩真的很难，美妆真的是个大块，但需要委托外面经销商进行维权的确实少，毕竟他们自己也早就意识到会有侵权的问题了，养几个法务做这件事更安全。”无奈的笑意挂上嘴角，“何况…这一部分的肉早就被之前做了很多年、有更多经验、更好方法的领头们占完了，现在才想进入，真的只能闻闻味。所以啊…到底应该怎么去走后面的路呢？”碎碎念后的虚无让整个身体看起来垮了一点，手背却感受到丝丝暖意，抬眼迎上的，是平静而温柔的力量，她，用眼神在表达的信任，直入内心。

被自己动摇的慌乱似乎瞬间清澈，浮现出来的，是当年初心与雪地烟火。

碰撞的清脆声让场景回归，端起酒杯，二人干掉，这一口远比刚才的要甜。

待烟熏的风味在鼻腔散尽，她才开口：“外患会一直存在，品类也好，客户也好，都得慢慢开拓，而且没有终点。我认为，更重要的，是内忧，没有支撑感才是刚刚那一大段吐露的推手吧。”

她将一根手指放到他掌中，调皮的说道：“来，我把你刚才的话翻译一遍。”深吸一口气，开始疯狂吐槽模式：“凭什么？！那两个人！一个游手好闲，一个避而不谈！什么事情都得我在后面追着赶着抓着才做！说过多少次了！屁用没有！该干嘛还干嘛！创业这么自在的嘛？！手里握着的资源就特么跟开玩笑似的！让搭线没有！让介绍律师没有！要他们有什么用？！哦！这公司给我一个人开的是吧？！不需要分给他们钱是吧？！赖以发展的业务断了，还以为他们能长长记性！结果呢？！好家伙，一个在邑镇好像挺难过，回来以后就没事了？！一个还以为是强装淡定，结果特么是真无所谓！？怎么？胸怀宽广，格局飞天是嘛？！员工的工资从哪里来？！每个月的房租从哪里来？！硬撑这么久了，连点危机感都没有嘛？！每次开会当学渣上课是吧？！左耳进右耳出！我是超人吗？我能解决所有事情吗？信不信我也撒手不管了？看后面是谁没法交待！脑子不用是要来干嘛？带着不重嘛？！”音量并未超出正常讲话，但整个输出过程与节奏感强的背景音乐和在一起，十分过瘾。

而他，早已忍不住笑起来，摩挲着她的手指，望着那一脸的不忿，却有着晴空万里、清风微抚的舒适。

还好，没有错过她。

拿起旁边品酒漱口的矿泉水喝了两口，缓缓气，她一副胜利的神情：“好了，继续谈问题所在吧。”

他倒满两杯酒：“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早就对他俩破口大骂了？”

“不会啊。”她根本无所谓，“没有你，他俩跟我不会有任何关系。”

“我说的是以后…万一…”他小心解释，眼神突然增了些悲凉。

“怎么？觉得现在的游戏没意思了？”尽管有一种心被挖空的感觉，她垂下眼帘，强制让语气冷静。

他明白自己的失言，不该做这种假设，赶忙握住她的手，往回硬拗：“毕竟我比你大，肯定要先走的。”

她把手抽回，泪水到达眼眶，头低的更深：“什么话，你都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