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乡村夜对歌中秋（1 / 2）

那是八月十五中秋夜，古老的村子，只见月色当空，皎洁如昼，坽上坡下，都有对山歌的人群。

村边一家大院子里，阿奎应邀对歌，旁边围了一群年青人。

女方山歌老练，诙谐，阅历丰富，且歌喉清脆，婉如夜鹰，与奎哥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而且明显流露出对奎哥的佩服、自愧不如的心意。

姑娘在堂屋里，阿奎在院子桂花树下，八月桂花分外香，花香醉人歌更醉，里外两人虽是不见面，山歌却非常情投意和，两人大有相唱恨晚之意。

这对歌的姑娘，是月前家里托村中满大妈，帮奎哥介绍的对象，然而这姑娘倒奇，拒绝见面和寄相片，扬言到八月十五的晚上，摆擂台唱山歌，唱得赢她再说。

现代青年，对于唱山歌谈婚论嫁，感到十分惊奇，然而歌乡的部份青年，仍然保留着这古老的习俗，所以阿奎欣然前来，只不过并不把谈恋爱当回事，而将他看成是一次山歌交流的机会。

现在已是月上中天，按老规矩，两情若是有意时，接下来就是见面于花前月下、私定终身。

显然，阿奎急于想进去看看是何人，和他开如此玩笑，刚要进门，自里屋忽飘出一个阿妹，几乎撞个满怀。

“急什么，蠢仔，在里面等你哩。”

阿奎不由得一回头，只见灵巧的背影，一会儿便消失在月光下，阿奎忽然觉得，好像很熟悉。

等他回过神来，站在堂屋中间，早已瞧见四周坐着几个姑娘和其他人。阿奎认定其中一长得漂亮、用异样眼光正朝他笑的妹仔，上前开口道：“阿妹，你的歌唱得……”

“不，错了。”妹仔打断他的话，指着另外一人说：“和你对歌的，是她。”

阿奎转头定睛一看，不禁愕然，原来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荣大妈。

堂屋里立刻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这位大姐。”阿奎尴尬地上前有礼貌道：“不但歌唱的好，而且有一副小姑娘一般的嗓子，令人佩服……。”

“你叫阿奎。”

“是的，大姐，您唱得这么好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