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崖山游芦笙踩堂(1 / 2)
次日,阿奎请假回远山乡,火车上,顺着过道走过去找位置,见前面有一个空位放着一个包,对面坐的是一个英俊高雅、仪表不凡的小伙,在专心致志的看一本摄影教材书。
阿奎站在小伙旁边说:“美国纽约摄影学院编著的《摄影教材》,人们常说是摄影爱好者必读书,虽然介绍了大量胶片摄影,但关于摄影大部分技术,还是数码必不可少的基础,帅哥是摄影家?”
小伙抬起头来,看着阿奎说:“业余爱好,听你所言很专业。”
“我也是业余爱好。”阿奎边说边看那空位,小伙立刻醒悟,拿起包包站起说:“请坐,但我更喜欢英国迈克尔·弗里曼的《驾驭光线》,充分利用自然光规律的拍摄艺术。”
“摄影现在国外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曝光、调焦,色彩进入自动化,也不用自己制作相片了,剩下的就是扑捉镜头,等待时机……我叫阿奎,此行青云县,请问兄弟是哪里人?到哪里去?”
“原来是长风乡奎哥,久仰歌王大名,弟是泉阳市江波阑,到寒江县崖山寨拍照山水、人情、民族风俗风景。”
阿奎道:“原来是泉阳市摄影家江兄,早有耳闻,到处都看到你的作品。”两人握手就坐。
小江说:“大哥,我是业余摄影,拍了几乎有上万张照片,不瞒您说,能发表的不多,只有一两张得过一等、特别奖。”
“呃,不错,水平很高,发表在中国摄影还是法国阿尔勒摄影节展览。”
“市城区、单位组织的比赛,没有人报名,只有我一个人参加,所以我就得了个一等奖。”
“哈哈……,真有趣,我还有个爱好,喜欢看人面相。”阿奎又开始胡诌起来:“兄弟年齿多少?”
小江道:“二十有五。”
“可有女朋友?”
“毕业后刚参加工作不久,创业艰难,无暇理会个人私事。”
阿奎说:“为兄虽湖海飘泊,但诸子各家,九流相术,皆有拜读,最喜的是麻衣相法。兄弟今年正值印堂有些昏暗,不敢不言,他日每事还当仔细。为兄前日夜观天像,火星明亮,彗星掠过,主兄弟此行有桃花运,但恐有短暂分离之苦,兄弟还须当心,切不可贪耍游玩。”
一番言语,说得小江不由得肃然起敬。
两人叙话正欢,忽听得列车到站,小江说:“奎哥,我该下车了,大哥今日一番忠言,小弟感激不尽,铭记在心,终生不忘,下月五一节,定当到艺术馆拜访大哥,倾听教悔。”
“一定,不见不散;此外,我家乡的山光水色,将会使你的作品大放异彩,走向世界,假如有机会到那里住上一段时间,定会使你留恋不舍,不愿回城,欢迎你到我那里去做客。”
“一定去拜访。”
两人互留地址,握手告别,阿奎继续前往青云县,小江下了火车。
在转往到崖山寨的汽车上,小江不由大笑起来:这奎哥真有意思,那些面相鬼话只能讲给小孩听,虽如此,友谊难能可贵。
波阑在郁江下了长途汽车,一群人乘船顺江而行几百米,到了江对面崖山寨。山坡寨前,青年苗家男女列队迎接,喝过进寨酒,吃苗家饭,其中的民族规矩自不用说了,不一会,雄壮古朴的笙乐在深山旷野之中,显得格外悠扬悦耳。
江波阑挤在欢快的人群里,却不跳舞,提着相机,四处搜寻摄影佳机。
芦笙踩堂舞已进入最后一个节目“民族大团结”的高潮,各民族,不分男女老少,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草坪上,扭动着各种各样的舞姿,古老笙舞和现代迪斯科的动作显得极不协调,欢乐的人群,如同狂欢节一般。
有几朵苗花的确不错,肤色特别好,小江怀疑,她们不是本地人,忙乱中,有人踩了他一脚,痛得很。急转眼,一个穿着苗服、但明显可看得出里面是现代服装的姑娘,风度不凡,大方地看着他笑。导游说:苗家人的风俗,要是“达配”(苗语意思即姑娘踩了“达亨”(小伙子的脚,就是看中了的郎君。
小江不信这些旅游的鬼话,但却又上前笑着戏言:“苗妹,嫁给我好吗?”
“不好意思,苗家人叫我们不妨现场体验一下民俗风情,感谢你的配合,谢谢。”姑娘雍容大方地笑道。
“小伙子,留下来做苗王吧!”后面七八个青年男女,似乎故意恶作剧,大声地笑着起哄,周围的人个个嘻嘻哈哈,视同儿戏。其中一高大英俊小伙子上前道:“阿芸,怎么了,谁敢欺负我的女朋友。”
苗妹回头说:“别胡闹。”又对小江道歉:“对不起,拜拜。”
芦笙舞结束后,小江信步拐过寨后山坡,到处都是游客,放眼崖山寨,山清水秀的确名不虚传。寨子依山傍水而建,隐隐约约点辍在山坡翠林之间,四周群山怀抱,满山青松翠竹,清澈见底的郁江,在云雾缭绕的崇山峻岭之间,弯弯曲曲的奔向山尽头。
据说江中驰过诗人文豪酒船,见此景不禁感叹江山如画,可与长江三峡相蓖美。真个是“眼随白鸟去边远,一声渔唱江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