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帝俊再动星辰(1 / 2)
“却是不知为善的在哪?”
……
度朔山外,桃木之下。
纤阿道人一脸诧异的望着二神。
“什么为善的在哪里?神荼郁垒,你二神不过刚刚脱离鬼身,就已然忘却了本真不成?
人身之中有三尸。三尸之为何物?实乃魂魄鬼神之属也。
生灵死后,魂归于天,魄归于地,三尸化成鬼。
三尸常居在人体,为诸般欲望之根源,是毒害人体之邪魔。三尸离体,即为鬼魅,其欲使人早死,此尸便可得作鬼,自此放纵游行,飨食人间祭醊。
既然如此,你二神还以为鬼有行善的不成?鬼若有行善的,不若各族之民生来就人人都是神圣一般了。
度朔山鬼国为鬼国,非是地魄之鬼国,而是三尸之鬼国。你等将其与蒿里鬼国、酆都鬼国、幽都鬼国等混为一谈实在是大错特错。”
神荼郁垒闻言,口中低声辩解。
“我二人虽为鬼神,却是天生地养之鬼,也是不知此等魂魄之秘。”
纤阿道人却也无心再讲。
三神再看,便见那后土神行至度朔山阴河之前。
那阴河桥下流淌的都是些奔流浩浩的黑色阴水,被打碎的地魄碎片在内浮浮沉沉,闪烁微光,好似云母。
险峻窄窄的河道,显得河水越发湍急,如同白色匹练搭上长江,也似黑红火气浮出上界。
阴气逼人,寒透血骨,腥风扑鼻,气味钻心。
波翻浪滚之间,阴河之上往来的并非渡人之船;赤脚蓬头之人,实为作业劳役之鬼。
河上石桥,窄窄长长,足有数里,宽阔不足,只得三步。高达百尺的巍峨,下面却是是千重深的沟壑。
桥上没有扶手栏杆,桥下却有拽人的鬼怪。
各色的鬼祟,身披枷锁,列呈队伍,只有前无有退,两班的差役,手持梿枷,将其打上险路。
阴河桥边的神将,凶神恶煞,河中内里的孽魂,苦恼忧愁。
两岸低矮的树枝桠木上,挂的是红黄绿紫的丝衣;山壁水崖前,蹲的是毁骂公婆的淫荡泼妇。
各种铜蛇铁狗盘旋讨好,将其当做餐食,长长险险的阴河却是阻断希望,永无出路。
后土看的却是不由得心中堵塞,只觉得那鬼哭神号,血水浑浊,无数的牛头并马面,狰狞把守阴河过。
不忍之间,正欲离去之时,却见远处山岭之上,万鬼劳役做工之处,有蒙蒙宝光放出。
一时心有所感,只得再欲前行。
却见那阴河北方,有一座大山。
大山之中,开凿出一条狭长的山路。
山路蜿蜒崎岖,连接着东西,是过河之鬼怪再往北行的必经之路。
两侧的山崖高又耸,崖前的壁石坑又洼。
瘦骨嶙峋的鬼怪用力抡锤,监工的鬼怪使劲挥鞭。
伐木的伐木,烧石的烧石,泼水的泼水,撬岩的撬岩。
崩裂的山石滚落山脚,就有牛鬼蛇神将其捡拾,用力堆砌,铺成道路。
一片的哀鸿遍野,无数的恶鬼嶙峋。
但那左侧山崖之上,却也正竖着一尊石碑。
离着十五里之远,石碑仍然放出微光,拨开阴云,浑然不似鬼国之物。
后土聚目凝望石碑。
但见那一丈二尺高的石碑之上,用龙章凤文刻录着一段无头无尾的经文。
后土神一看,便心神被其所摄,不由得念出声来。
“苟或非义而动,背理而行;以恶为能,忍作残害;阴贼良善,暗侮君亲;慢其先生,叛其所事;诳诸无识,谤诸同学;虚诬诈伪,攻讦宗亲;刚强不仁,狠戾自用。
此虽为恶行,却也是告诫之言语。”
恍惚之间,似有所得,略一思考,却又怅然若失。
再向右看。
“夫心起于善,善虽未为,而吉神已随之。或心起于恶,恶虽未为,而凶神已随之。其有曾行恶事,后自改悔,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久久必获吉庆,所谓转祸为福也。
这便为善行,缺更是劝诫之德行。
此二碑文,既为二山群鬼所劳役之原因,伫立在上,不曾遮掩,却不见群鬼有所拜读,以得超脱之法,只哀嚎不停,却是自误。”
一时之间,后土神却是对这石碑刻录之全经生了探究之心。
于是她再入内里,找寻其余石碑。
…………
大桃木下。
纤阿道人看着这水镜内里的画面,却是暗暗点头,很是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