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误打误撞（2 / 2）

又有几个人起哄：“是啊，是啊。给你免费换一个已经挺好的了。”

大娘见势气不在自己这边，只能收敛：“哼！换就换，要是不行我还得来找你。”

最后，大娘拿了个新的木碗就悻悻离开了。

伙计摇摇头，进店，看热闹的人也做鸟兽散。

等所有的人都走了，漆羽进店。

伙计见到自家小姐来了，忙迎上去：“小姐，您怎么来了。进后厅休息休息吧。老爷今天没来这儿。可能去了西市。”伙计以为她是来找漆老爷的。

漆羽：“没有，我不找爹，我出门经过这里，看到刚才的事情，所以进来看看。”

伙计以为漆羽要责怪他，连忙解释道：“小姐，这木碗用的不好确实会坏的快，我刚才是想息事宁人，别耽误别的生意，所以自己做主给她换了一个新的，这个碗我会请掌柜的在我工钱里扣的。”

漆羽笑着对伙计说：“我哪有在责怪你，我觉得你很厉害，用最小的代价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这是该奖励的事情，这本来就应该当做正常损耗算在账里面，与你无关的。我还要跟爹说奖励你呢。”

伙计听了这话，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谢谢小姐夸奖。”

漆羽看了店里的东西一圈，这里的货物摆放稍显杂乱，碗、筷、碟、盘在一处，另一边是衣柜、橱柜、小箱、衣架，甚至是屏风一些大的木件。还有的放着瓷器、金属制品。而这些物件的共同之处就是没有用漆髹饰过，原本的材质都裸露在外，当然难以保存。

“这个时空的汉代还没有漆艺。”漆羽心想。

漆羽对伙计说，我先走了，你辛苦了。

路上，漆羽问檀云：“檀云，你知道的吗？经常有人来店里投诉东西质量不好？”

檀云对于漆羽说的很多词语都不明白其中意思：“投诉？”

漆羽：“就是告状，揭露，说你卖的东西不好，要求赔偿。”

檀云：“哦。好像是。老爷说他只能尽量保证做工，现在这些器具就是很容易坏，也没有别的方法，好讲话的人会自己重新买，脾气大的就给他们换。”

漆羽：“一点办法都没有试过吗？比如说在这些东西表层涂一些什么物质，保护膜之类的。”

檀云摇摇头：“没有。那么复杂的吗？我不知道。不过老爷好像也在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可是一直都没想到法子。他也找过一些工匠研究工艺，蒸煮烤烧的，还涂过什么植物的汁液，可是都没什么效果。”

漆羽：“汁液？你知道哪里有漆树吗？”

檀云：“漆树？什么是漆树？长什么样？”

漆羽：“没什么，先回去吧。”

正当漆羽出了铺子转身要离开时，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从身边略过。漆羽和檀云走了两步，猛然回头，却见十几步开外有一个高大熟悉的背影，她顾不得檀云，自己追了上去，檀云在后面边跑边追：“小姐，你去哪里啊。小姐。”

可到了巷尾，那人平白地就不见了。

漆羽停住脚步，手里的糖葫芦早就散落一地：“怎么会。怎么可能。”

檀云好不容易追了上来：“小姐，你干嘛呢突然间跑开。”

漆羽仍在四处张望：“没事。没什么。我认错人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