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邪恶（1 / 1）

一夜无话，老李拿着王一的钱早早便出了门，说是去吃早饭，王一这才慢慢了解到他是真的对吃很在意，不一定要吃好，但是一定要吃饱，一旦饿过了头，性格就会古怪起来。他虽然不饿，但也是托老李看着随便买点尝尝味。

这会王一正习惯使然刷着牙，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是有些恍惚，哪怕是一个月过去，依然不太习惯自己现在的样子。一个月，几十年，孰轻孰重？思维发散又想起了过去，猛的甩了甩头，既然回忆只有痛苦，那就先不想了！今天要干正事，不能伤春悲秋的。漱掉牙膏沫，抹了把脸，静静的观察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有些小帅的嘛！浓眉大眼，鼻子高挺，皮肤不奶不黑挺健康，不错！起码在外表上就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只是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只要不痛不痒，一般也不会有人天天留意自己的身体，有些人可能偶尔一看自己的手或脚怎么有个小口子？王一也是，要不是今天仔细的观察，怎么会想到自己的额头中间隐隐有条细线？要说是疤，看着也不像，没有隆起。拉不开挤不出，看着古怪又没头绪灵光一闪的想起大眼珠子往他脑子里钻的那一幕，不禁打了个寒颤，既然回忆只有痛苦

自己不能确定，只能一会问老李了，回沙发躺了会才见老李开门回来，手里却是什么也没拿。王一疑惑的嗯了一声看着他，老李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又不饿就不要有这种口舌之欲了，我替你省点钱，你又不赚钱。”见王一嘴巴张了又张，似乎想要反驳，不由嗓门都大了几分：“怎么！想忤逆为师？我会贪你那几块钱？你当我什么？”

见他抬出身份来，嘴里囫囵了半天的话也只能咽下去，闷闷的回了句不敢不敢。见老李志得意满的摸摸口袋，明显几个硬币的轮廓，心里猛翻了几个白眼。也顾不得打嘴仗，便和老李把早上的发现说了，老李也是看了半天，研究了会，只是说了个猜测，大概就是灵魂的异样映射到肉体了。

见王一还是一副追根究底的模样，老李也是被问烦了，不耐的说道：“我哪知道那么多，灵魂方面我也就知道个大概，不过我这个猜测大概也不会错的，等你以后开眼了就知道我有多正确了。”王一一楞问道：“什么开眼？”老李似乎被他蠢呆了，反问道：“开眼啊，睁开眼睛！你不是字面意思理解专家么？这还要解释？”

王一没理会老李的嘲讽，满脑子都是睁开眼睛急于求证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以后会长个眼睛出来？那我成什么了？”老李不屑的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类？你是邪神眷属！怎么脑子转不过来呢，再说长个眼睛了不起么？我还见过浑身是嘴的，六条手臂的，嘴里是眼睛的，眼睛里长嘴的，大惊小怪的，神经病！”

王一被怼的无言以对，是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是人就不是人呗，长眼睛就长眼睛呗，就算长出来还能闭着，怕什么！见王一半天没说话，还以为他无法接受，老李又安慰道：“不用难过，不过是皮囊罢了，重要的是你的心！就你那猪头样，谁会认为你是邪恶存在？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想杀你了？嗯？再说了，你在邪魔里算的上是一表魔才，英俊非凡了，好好打扮一下往星空里一走，哪个路过的邪神不要暗赞一声文质彬彬，好个邪魔”

似是被老李的宽慰暖了心，一股热流从心头涌上直冲眼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挥手示意打住，心想你的好心我领了，话你拿回去。只是被老李这一番打趣，心里的芥蒂似乎也没那么深了，做人和做事，被不被人认同那是截然不同的感受。王一现在感觉自己多长几个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老李见他没什么情绪了，便正色对王一说道：“小王啊，没什么问题咱们就出发！今天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你要认真学，明白？”王一听的精神一震，心想总算可以开始了，用力的点了点头回道：“明白！”

结果两人一出门就迷了路，开始互相埋怨起来，“你也算住这的本地人？去市中心不知道公交哪站下、哪站转？”“我才来一个月啊大爷，出过最远的门就是小区大门！你不是说你在这个城市兜转了一个月了？”“呵呵，我那是寻常走路么，那些玩意天上水里哪去不得，高来低去的，我在下面转着公交追？”接着老李压低声音又说道：“我用飞的！别看我！带不了人！”王一刚起的念头一下就给灭了下去，撇了撇嘴，无奈的说道：“那只能打的了。”

“什么？”老李一下就惊了，这么点小事就要打的？对着王一肃声斥道：“何等胡言乱语，这大太阳热昏你的头了！打的？不要钱么？”王一有些委屈道：“我出钱啊大爷！”老李闻言下意识的马上反驳道：“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家里就算了，出门在外还要自己的弟子花销”王一听出了老李话里的言不由衷，其实更主要的是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样子，知道他哪怕是嘴上也要把这个便宜给占下来

王一也是心一横，不就是钱么？义正言辞的说道：“您做我师傅，传道解惑于我，这点小钱算的上什么？我应该孝敬您的！您就安心受用着”老李当下便咧开大嘴大喝三声：“好！好！好！也不枉我对你一片苦心，那还等什么，走！”甩开步子就往打车区域走，王一无奈只得跟上

两人打车来到市中心，老李下车就是一阵感叹，说道：“不用挤的一身臭汗，舒坦！”王一心想是啊，哪有花钱的不是？也不想在他抠门这事上多废口舌，对着老李说道：“老李，你说上课呢？这能上什么课？”老李瞄了他一眼，回道：“你懂什么，就战斗来说，你觉得什么最重要？”王一想了想“力量的大小？速度快慢？经验丰富？诡异多变？”

老李嗤笑一声，看着步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说道：“重要，但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眼睛，是观察能力，是感知。怎么能早一步发现敌人？怎么判断敌我强弱？怎么能发现敌人弱点？邪神和祂们的眷属爪牙一个赛一个的会隐藏，有的会变形，有的窃据灵魂，有的干扰感知，这些都要靠眼睛锐利去发现，还要靠脑子灵活去应对。明白？”

王一点点头表示受教，老李见他没什么疑问就领着他找了个阴凉处坐下，虽然他们也不怕热，但就这么在大太阳底下干站着，也确实有些引人注意了。刚坐下老李指着人群说道：“你就在这看，观察他们的表情，言行有没有什么异常，有的话告诉我。”

他听着有些诧异，心想是不是有些儿戏了？你不掏本书出来让我学点什么招式就算了，巴拉了几句就带我来这看人？这人有什么好看的？我能看出什么来？看着看着，却是表情一肃脱口惊道：“嚯！好大的邪恶！”没想到老李闻言一看之下也是一声惊叹：“嚯！还很白！”两人目送邪恶撑着伞走远，都是有些意犹未竟，然后转头对视起来。

王一有些尴尬的笑笑，老李则是一脸不屑的说到：“笑什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些美丽皮囊而已，看了就看了，以后你指不定要面对多少诱惑，这都经不住？”王一闻言惊讶得问道：“还有这好事？”老李诡异的笑道：“好事？你也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小屁孩，孩子都”看着王一眼神一黯，忍不住想抽自己的嘴，只是他好面子，轻咳一声以示歉意接着说道：“你这身体血气充盈过头，邪神又都是出名的随心所欲，我只怕你本能的做出什么事来，而且还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到时越陷越深。你明白？”

虽然被老李揭了伤疤，王一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关心之意，收拾下情绪便回道：“明白了，我以后注意，再说有你在边上看着，也不至于如此吧？”老李嗤笑一声回道：“什么胡话，我能看你多久，我都一把年纪了，再说算了，过阵子再和你讲，你先好好学点本事出来。至于刚才的事，我也不是特意找个大白腿多的地方现场教育，只是看到你的表现，提醒你一下，至于让你观察，那是认真的！”

他顿了一顿，想了会又接着说道：“你知道普通人都可以从别人的言行、表情感受到爱恨、恶意，甚至杀意！你就更不用说了，能做到的应该远不止如此，你要用心再说的字面点！用你的灵魂去看，去感受，至于怎么做？你先自己试试，先用身体感知灵魂，再用灵魂沟通身体。不行的话我再来帮你。”

王一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感知？什么沟通？什么和什么啊，身体本来不就是灵魂驱动的么？是让我进心界？他刚动了这个念头，眼前一白已经站在自己的心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