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混沌与君知（2 / 2）

“咱妈也知道吧？”

我盯着江暖的眼睛，江暖始终不敢抬头看我……

“呵，真奇怪，为什么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干笑一声，是在问他，也是在问我。

“江暖，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我可能快要疯了。”

江暖看向窗外，潮湿的空气将窗子变得模糊，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他给我讲了一个我从来没听说过的传说，但好像又听过……

这个传说是关于开天辟地与女娲造人……

混沌之初，这个世界并没有光，古神“盘”想要这个世界充满光明，于是他发动神力想要点亮太阳……

哪知道“盘”的这个举动惊动了另两位沉睡中的古神，“伏”与“羲”……

“伏”与“羲”趁“盘”正聚精会神点亮太阳，法力虚弱之时，偷袭了“盘”，“盘”元神被打散……

“伏”与“羲”将“盘”残余元神囚禁在他们创造出的容器之中，也就是现在的“人”，“盘”幸存下来的元神化作“道”游离在这天地之间……

有一些幸运儿因为各种各样的机缘巧合感悟出“道”的存在，这些幸运儿就成为了入道之人，也就是绿岸组织所说的“感召者”，感召者通常具有异于常人的力量……

混沌之初发生的这一切，被一位感召者-老子所洞悉，老子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两位徒弟庄周与韩非，老子都没想到这个举动，给这世界带来了永无休止的争斗……

庄周主张随遇而安接受这一切，认同“人”的存在……

而韩非则认为“人”的存在不符合“道”理，他主张大“道”归一，重回太初……

二者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最终演变成了两个派系之间的斗争，也就是今天的“灯塔”与“绿岸”，他们争斗千年，从中土到世界，为了各自的理念……

江暖的故事就到这里……

江暖从来不开玩笑，他给我讲的这些一定是他认为是真实的事情……

我相信他说的这些，无神与有神之间，我更倾向后者，这大千世界绝对是精心设计而来……

“你是灯塔还是绿岸呢？”

我问江暖。

“都不是，我只是普通人。”

江暖否认。

“普通人？普通人会在那么严重的车祸之后，把身旁昏死的伤者送到医院，而自己一点伤没有吗？”

我淡淡地说，江暖哑口无言……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先逃走吧。”

江暖随即恢复讶异说要与我逃走，我思索了一下，对他笑了笑……

“江暖，”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诚恳地盯着他说：“我有不得不留在这里的理由，你自己走吧。”

打开车门，站在细雨之中，撑开冯雪予我的那把独一无二翠绿的伞，细雨拍在伞上，顷刻间化为薄烟……

回到长生，已经错过了晚饭时间，身上还穿着灰色制服……

回到处室，将伞擦干，轻轻放到吧台里，去更衣室换下制服，走进吧台拿了一桶泡面……

坐在冯雪的椅子上等待泡面，注意到显示器上贴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

秋日初晨，骤雨将歇，阳光搁浅，窗外满绿，槐花暗香，一刻清闲，满心愉悦，系与君知……

写的是什么？诗词？

我在脑海里翻找我所有知道的文字形式，也没有想到这算什么。有点类似古诗词……

算唐诗的话，字数少一个……

算宋词的话，又太过工整……

思来想去即不知其意也不知其形……

或许只是乱写的。

我坐在吧台里面吸了口泡面，看向走廊最深处，窗外那棵翠绿翠绿的大槐树轻轻地摇曳，星星点点布满了白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