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我不喜欢你(大改请刷……(1 / 1)
“还装么?” 沈瑶面颊腾起一丝躁意, 原来他早就看穿了她,也对,他是内阁阁老, 看多了伎俩, 怕是早就窥破她的心思,只是按而不表罢了。 窗外刮起一阵凉风, 尾尾石榴花被吹得簌簌而响。 既然说开了, 她也就不藏着掖着,垂眸道, “对不起, 上次是我的过错。” 谢钦要的并不是她的道歉, 松开她,坐起身来, “一句对不起便了结了?” 沈瑶挣脱钳制,往后一挪,隔开一些距离抱膝而作靠着身后的床栏, 她最担心的局面还是来了。 “我中了药粉,并非本意,您就当救我吧。” 谢钦神色冷冷清清,竟无话可说。 沈瑶见他不做声,想起白日那戚贵妃十分反常,试着转移话题, “对了, 今日那戚贵妃见了我, 格外礼遇,药粉是不是与她相关?” 谢钦侧眸看着她,心情难尽, “是,我把她的人藏起来,等着东宫与她自乱阵脚。” 一牵扯朝争,沈瑶心中罪恶更甚,“您要夺嫡吗?” 谢钦见她眉尖紧蹙,便知她在担心什么,“这些事远比你想的要复杂,你别挂念。” “因我而起,怎么能不挂念?谢大人,我...每多待一日,心中就越不安。”沈瑶咬着下唇,生怕越说话题又绕回来。 谢钦道,“即便没有你,我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沈瑶压根不信这样的话。 正琢磨着如何回他,谢钦忽然勾起唇角,幽幽道, “你还没说明白,该如何对我负责?” 沈瑶闹了个大红脸,将脸埋在膝盖, “您是当朝首辅,哪里需要我负责?再说,你不也...”原想说他也爽了,何必揪着她不放,猜到他就是故意的,悻悻闭嘴,沈瑶还不至于会认为谢钦与她睡了一次便睡出感情,大抵是刚破了戒,有些难以自持。 沈瑶脑海飞快权衡一阵,鼓起勇气道, “这次行宫便是机会,您当着太子的面,想个法子让我在他面前出事,如此可以天高地远送我走。” 说来说去,还是想离开。 谢钦面色冷了下来,眼神幽深又锐利,直直看了过来,沈瑶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谢钦算明白了,她跟个狡猾的狐狸似的,不经意间出来勾人,撞见不对立即缩回去。 想要将这层狐狸皮剥掉,尚需时日,尚需小火慢炖。 谢钦收整心情,淡淡理了理胸前的衣襟,“时机还不成熟。” 沈瑶不肯泄气,“那怎样才算好时机?” 谢钦眼神犀利地望过去, “谢家哪儿不好?你就这么想离开。” 还是绕回了这个话题。 怎么都躲不过去了。 沈瑶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细细数来, “其一,我并不喜欢京城,我忘了告诉您,我在后院嫁接了一批果树,计划着将来回岳州,开垦一片山林,卖果子营生,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 “我也有庄子可以给你种植果树,朝中有食货的博士,亦可指点你,帮衬你。”谢钦截住她的话,随后问,“其二呢。” 他就像个高明的猎人,将他的猎物一点点逼去角落,拨开她层层伪装与设防,让她无处可遁。 沈瑶脸上的不自在深了一份,语气也越发急,仿佛绞尽脑汁要说服他一般, “我实在是做不来首辅夫人,我不通文墨,配不上您,可不能占着这个地儿,我在谢家不自在,你们谢家的媳妇个个....” 谢钦眼神欲深,再次斩钉截铁打断她,“你不是我,如何知晓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我与你可不同,不会画个条条框框,对着这个模子去寻人,那人怎样,我便要怎样的。” 这是在讽刺她上回说想要嫁刘大哥那样的人。 沈瑶胸口躁意滚滚,说来说去,他就是想对她负责。 她不需要。 大约是被谢钦逼得无话可说,沈瑶脱口而出, “我不喜欢您。” 谢钦心微微往下一沉,一言未发。 也对,心里没他,才不想留下来。 狭小的蚊帐内,沉默久久持续着。 沈瑶说完这句话,格外难堪,与此同时,也如释重负,唯有这样才能斩断他要负责的念头。 谢钦是个君子,绝不可能强人所难。 谢钦舌尖抵着右颌,心情五味陈杂,看来,只要他往前逼她一步,她便后退一步。 无声地与她对峙片刻,寒声道, “好,上次我可以原谅你,可再也没有下次。” 沈瑶自然知道他指的下次是什么意思,可一旦与他同睡,她真的不能保证不冒犯他, “那..您可以不来行宫吗?” 谢钦躺回自己的地儿,语气毫无波动,“不成,我来都来了,再说,新婚妻子,离着不到十几里,我若不来看了一眼,不是叫人生疑吗?” 沈瑶反驳不了,很想说,他若实在惦记着紧,待回去给他安排通房,只是想起上回他肯不纳妾的事,又生生忍住。 “那我还是继续绑着吧。”她委屈巴巴道, 心下琢磨,她若是绑着自己,谢钦瞧不过去,要么不来行宫,要么睡去外头,君子,欺之以方。 熟知这话惹恼了那矜贵的男人,他又重新起身,冷冷掀起唇角, “是么,那如你的愿。” 沈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谢钦重新拧着那片衣兜,将她双手给拽过来一起绑好, 沈瑶有些下不来台,事情是她自己整出来的,她怪不得谢钦,试着挣扎了下,压根扯不开,他缚的恰恰好,既不勒疼了她,也能叫她无法挣脱。 “不是,你这样绑,我还怎么睡。” 谢钦置若罔闻,老神在在躺下。 沈瑶扭动几下,恼火道, “谢钦,你是故意的吧。” 谢钦无声一笑,她不是想避嫌么,他偏不给机会。 沈瑶艰难地滚到他身侧,用绑紧的双手去戳他下颌, “你快些给我松开。” “松开能保证不挨过来?” 沈瑶忍了忍,“不能...” “那碰了,负责么?” 沈瑶不吭声了。 明白了,他就是想要她求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沈瑶放下身段,“谢大人,谢侯爷...您就饶了我吧,我回去烧肘子给您吃,我肘子烧得可好哩。” “或者我明日上山猎个兔子给你,我烤兔子很有一手....” 谢钦无半分反应。 沈瑶着实存了几分讨好劲,可他依然岿然不动,脾气便上来了。 “你真以为我拿你没法子么?” 沈瑶目光逡巡他宽厚的胸膛,俯身过去寻着地儿咬他,他衣裳薄,可皮肉着实紧,她一口下去,没把谢钦咬到,自个儿牙齿先打起哆嗦, 沈瑶并不气馁,挪到他肩口,放开嘴狠狠咬下去,这回倒是咬着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疼得她眼泪都渗出来了。 沈瑶这点把式对于谢钦来说,无异于挠痒,谢钦淡淡嘲讽, “咬得好,这回齐全了。” 什么意思? 沈瑶愣了片刻,恍惚想起初六那一夜她受不了了,潮汐灭顶那一刻,在他左肩咬了一口,而今日恰恰咬了他右肩。 沈瑶的反应分毫不差落在谢钦眼底,这表明,那晚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 繁花弄影,窗外的烛光一帧帧漫过她面颊,哪怕在这样的暗夜,她脸上的绯红依然明晰可辨,那双颊红扑扑的如同熟透的果儿,薄薄的皮儿破开一块,露出鲜嫩多汁的果肉,叫人垂涎欲滴。 谢钦褪去了她最后一层伪装。 沈瑶放弃了,慢慢挪回自己的地儿,神情低落侧身躺下。 起伏的背影倔强又落寞。 谢钦看着这样坚不可摧的女孩儿,不忍再逼她,无声地叹了气,从她身后帮着她将手腕解开,慢声道, “睡吧。” 二人都出了一身汗。 逼仄的空间里均是喘息的声音。 谢钦掀开帘帐去外头换衣裳,沈瑶也赶紧将身上的汗渍擦干净,重新换上干爽的寝衣。 随后不管谢钦,老老实实睡去角落里,却是提心吊胆,不敢轻易睡着。 一觉醒来,谢钦已杳无踪影,沈瑶避免了尴尬,慢腾腾起床梳洗,昨夜睡得不安生,今日起来精神便有些倦怠,她坐在梳妆台前无精打采打哈欠。 谢钦天蒙蒙亮便来到皇帝的乾坤殿,将昨日几桩公务禀报给老人家, 皇帝今年五十又五,留着一撮美髯须,年轻时也曾俊美翩然。 如今上了年纪,气度犹在,十分雍容。 皇帝倚在宽塌上翻了几眼简要折子,没细看又扔回给谢钦,看着眼底略有几分淡淡黑青的男人,嗤的一声笑出来, “都不是多么要紧的事,值得你来回奔波?” 谢钦脸色如常,“百姓无小事。” “啧....”皇帝露出洞察的笑意, “朕看,你是打着议事的幌子来探望娇妻吧?就这么舍不得,丢不开?” 谢钦被戳破谎言,也没半分窘色,“她年纪小,初来行宫,怕她不适应,臣便多盯着些。” 皇帝却不信他这套说辞,看着那张冷冰冰的脸露出笑意, “说来你们新婚也有一段时日了,后宅还没好消息传来?” 这话戳了谢钦软肋,他沉默时间长了些,半晌道,“还不曾。” 皇帝敏锐窥破他窘境, “怎么,她心思还不在你身上?” 当初谢钦求婚,皇帝也不是完全被蒙在鼓里,与其说是谢钦解皇帝之难,还不如说是成全谢钦,在他看来,谢钦对沈瑶定是有心思的,否则以他之才如何保不住沈瑶。 谢钦也没避讳,“尚需时日。” 皇帝看他吃瘪的模样,哈哈大笑,“清执呀,你也有今日。” “你这辈子顺风顺水,不成想栽在婚事上。”皇帝幸灾乐祸片刻,又郑重道, “你一日无后,朕一日愧对你父亲,你父亲为救朕而死,他临终指着你托付给朕,朕心里拿你当儿子一般,你岂可辜负朕的期许?” “明日骑射比试,你留下,权当陪她,让郑阁老回京。” 谢钦谢了恩。 这一日沈瑶陪着谢京入林狩猎,山林如沈瑶而言便是后花园,她纵情地在林子里狩猎奔驰,自是满载而归,两位姑娘高兴了,商议在水泊边烤肉吃,寻了一僻静处扎了个帐篷,碧云弄来干柴烧火,闹到天黑方回别墅。 待她一身飒爽回了屋,却见谢钦早已沐浴更衣坐在灯下看折子。 沈瑶怔怔望着他,“您回来得这样早?” 谢钦淡淡嗯了一声,未抬眼看她,只道,“明日骑猎比试,我在看布防图。” 沈瑶没多问,一番沐浴更衣,看着宽大的架子床,扭头与谢钦道, “若我再冒犯你,你把我推开好不好?”这回是商量并乞求的语气。 谢钦若有所思盯了她一会儿,“好。” 嘴里答应得好好的,夜里那娇人儿滚过来时,他照样护得紧紧的,后来实在忍不住了,贴着她后颈吻了吻她发梢,将那笔直的**给合拢,隔靴搔痒。 招惹了他还想全身而退,门都没有。 翌日便是各国骑猎比试。 谢钦早早换了官服去讲武场调度防务,沈瑶醒得晚些,想是昨日在山林里累坏了,夜里睡得格外沉,对谢钦的行径一无所知,只是撑起床沿起身时,腿侧火辣辣地疼,莫非许久没骑马,昨日磨破了皮。 外头谢京早早来催她去讲武场看比赛,沈瑶不好耽搁,将新做的海棠红衣裙给拿出来换上,挽上一个利落的凌云髻,清清爽爽出了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