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梦如幻（2 / 2）

一月是上宁市最冷的季节，动不动就刮起小北风，因而身上穿的衣物多。这也使得苏雨晴侥幸逃过一劫。玻璃碎片透过两层裤子，扎进了大腿，但扎得不深，没有伤及大动脉，简单包扎了一下，回去休息两天便无大碍。

聚贤公司陷入一种诡异的氛围中，各种议论层出不穷，而内容各异。就凭现场那种惨烈的状态，没人相信这是意外。

多数人认为，苏雨晴在聚贤公司待不下去了，这一个月发生了不少事，包括各种侮辱谩骂的语言，都是针对她的，她心理素质得多好，才能扛得住。何况她是猫本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想找份更好的工作绝没问题。

下午的时候，办公室主任将一些监控视频的截图发给凌少辰。

主任指着其中一处画面说道：“凌总，这一处视频疑似去往苏雨晴的位置，而其它视频看不出疑点。”

凌少辰凑近屏幕仔细观看，王丽在昨晚下班后走得比较晚，虽然其他办公室里还有人，但与她所在位置相隔甚远。

她朝着苏雨晴的位置不断观察，最后疑似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手里提着拎包，大约二十分钟后，她夹着包离开。

凌少辰朝主任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监控视频只能作为参考，他心里好有个数。

明摆着，王丽是何倩一伙的，这个时候出手，是让苏雨晴知难而退。如果她肯放弃副经理一职，日后也没人再整蛊她。

不过看苏雨晴的样子不见得会放弃。

公司又回归正常的工作秩序，没有苏雨晴的时间，似乎也没什么值得的话题，下班后员工络绎不绝走出公司。一些人专门跟在凌少辰身后走，想看看那个酷男是否来接凌少辰，开的什么车。

……

再有三周是春节，街上热闹非凡，大多是购买礼品提前拜年的人，奔走于商场和亲朋好友之间。

冬日的天色黑得早，而城市里的夜色比白天更美，霓虹灯将繁华的都城清晰地勾勒出来。

凌少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突然一个长发翩然的女子，黑漆漆的眼睛里盛满泪水，她对着凌少辰笑，然那笑容也凄苦。

“来，别哭，到我身边来，让我保护你。”他伸手去抓眼前的女孩儿。

可眼前人瞬间飘远，飘到他看得清却摸不到的地方。

无论怎样努力，他只能看到女孩儿的一双眼，泪水和长发。那张脸隐藏在暗色中。

他奔跑着去追逐女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跑得越快，前面的身影越模糊。当他弯下腰，双手顶在膝头大口喘气的时候，女孩儿从他身后闪出来，飘飘悠悠地左右萦绕，似在捉迷藏。

腾地坐起身，擦掉一头汗，凌少辰感觉心脏砰砰直跳。定了定神，才发现一切是梦。

披上睡袍下楼吸烟。

这样的梦境很美好，也凄凉。他的心总如噩梦惊醒之状，每每梦醒，都是一头汗水。

楼梯传来脚步声。

袁凯起夜，听见楼下有动静，便下楼查看情况。见凌少辰独自靠在沙发上，嘴里咬着烟，眼神放空。

“凌少，又梦到女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