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陈姣姣的反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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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书到手,趁陈如梦还没有离开,陈姣姣把后面拉出来,对:「现在她已经跟你没关系了,你还有什么想对她说的没有?」
弱地低着头不敢看陈如梦,缩着肩膀弓着背站着,轻轻摇了摇头。
他手臂和肩颈部分,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新伤叠着旧伤,有些地方皮肤都溃烂了。身上穿的衣服又脏又破,瘦得只剩骨头架子了。
看他这身型,就知道他在陈如梦家被长期虐待。
陈姣姣这会给他撑腰,想让他还击陈如梦,他不但没领会陈姣姣的意思,还害怕地直往后缩,根本就不敢靠近陈如梦,看来是被打怕了。
都这会了,陈如梦却还不愿放过满脸嫌恶地指着鼻子骂:「你个不下蛋的鸡,以后老老实实在她家呆着,敢再踏进我们家半步,我打断你的腿!」
得浑身发抖,头埋得更低了,一个字都不敢说。
陈姣姣却气的用力推了陈如梦一掌,把人推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就在陈如梦想耍赖大喊的时候。
陈姣姣蹲下身,目光冷硬地看着她说:「你敢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的牙打掉?」
陈姣姣力气大得惊人,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仅凭蛮力,院子里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陈如梦这人最会欺软怕硬,她当然知道不能跟陈姣姣硬碰硬。在陈姣姣强大的威压之下,她还真不敢出声了。
陈姣姣这时才紧皱着眉头,语带威胁地对她说道:「在已经是我们家的人了,你要是再敢打他、对他出言不逊,我定十倍奉还!我陈姣姣的家人,谁都不能欺负!」
她的语气太过坚毅,在场的人都听得心头一震,把陈姣姣的话记在了脑海里。
这时候,敢抬起头,正视陈如梦。
照理说,陈如梦虽然长相普通,但是身形不错,跟肥胖的陈姣姣比起来,她确实比陈姣姣好看。
但是,在里,陈如梦就像个恶鬼,无能、易怒,整天抱怨命运不公,让她如此有抱负的女人,出生在陈家村这个穷乡僻壤里。
她常说鹿安镇外面,有更广阔的天地,外面的人、事、物比鹿安镇精彩一万倍,外面大城市的美人都会梳妆打扮,不像陈家村的男人,穿着寒酸、过时,个个灰头土脸地让人提不起劲。
她就是一个,不安于现状,又无力改变的空想家。从不知脚踏实地为何物,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这次大费周章地折腾不过是想用几百钱,好参加今年的秋试。
一句话埋在心里早就想对她讲了,却一直不敢。
这会,他看着陈姣姣挡在自己前面,特别有安全感。他竟上前几步,把一直想对陈如梦说的话,说出了口:「陈如梦,你一辈子都不会中举的,因为你不是那块料。」
他没有骂人,却比骂人更让陈如梦崩溃。
陈如梦暴跳如雷,跳将起来,伸手就要揪头发,被陈姣姣拦下来了。
「你……好大的胆子!」陈如梦怒瞪着双眼,拼命往前扑腾,被陈姣姣无情地一把推开了。
完话后,没再出声,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躲在陈姣姣的后面。
陈姣姣却转头对他说了一句:「干得漂亮!走!我们回去吃饭。」
「吃饭?」到吃饭两个字,眼睛都亮了,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刚才陈姣姣给他的两个馒头,被陈如梦吃了,他从早上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
「对,吃饭。」陈姣姣把到灶台边,把剩下的一个肉夹馍给他,还对他说了一句:「这是特意给你留的,吃吧。」
过肉夹馍,肉夹馍上的热气很烫,他却只觉得温暖。
他一边吃一边流着泪,还拿眼瞟陈姣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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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姣姣让在屋里,她又返回院子里,把闹事的村民驱散掉。并亲自送走了陈大娘。
陈大娘在离开的时候,问陈姣姣:「姣姣呀,你刚才到底对李春花说了什么,她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陈姣姣噗嗤一乐,对陈大娘说:「我刚才对她说,我有梅毒。她现在八成去找于笙算账去了。」
「哈哈哈,姣姣呀,你这招可真管用,难怪刚才她急匆匆地离开了。」陈大娘原本以为陈姣姣今天要被大家围攻,特别是李春花,是最难缠的主,心眼坏不说,还总爱颠倒黑白,没想到,所有的事情,都被陈姣姣轻松化解了。
陈姣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要是跟于笙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也不会那般害怕了。」
陈大娘:「你说得对,像她那种恶人,活该吓吓她。」
下午,陈姣姣去镇上买被子,最好的棉花被子要一百文一床,床单二十文。最近天气开始转暖,气温不冷不热。不需要厚的棉花被子。
陈姣姣算了算,买文一床的春秋被,一共买了四床。
还给家里的相公和每人买了一双绣花布鞋。一共花了一百文。
很快她就只剩下四钱了,陈姣姣想了想,给自己买了一把木梳和两条洗脸巾。一共花了三十文,最后口袋里的钱,又只剩了。
她先把被子和鞋给沈逸送到医馆去,还把最后的钱给了沈逸。来的时候她想好要给沈逸二十文零花钱,还要给他买些吃的。谁知道她花钱这么快,买吃的钱没了,连零花钱都没给够。
她心里对沈逸有愧,在见到沈逸后,特别心虚地问他:「你今天吃得怎么样?有没有饿肚子?」
沈逸摇头,特开心地说:「我今天吃了两个馒头,都是白面的。馒头是我上次看诊的病人送来了,病人痊愈了,送了馒头文钱过来感谢我。主家把馒头分给我了。」
陈姣姣问:「那钱呢?」
沈逸:「钱自然是主家的了。」
陈姣姣有点急了,这钱和馒头都是病人感谢沈逸的,这医馆的老板怎么能把沈逸的钱全部收走?
「那钱不是病人感谢你的吗?她凭什么全部收走?」
沈逸垂头丧气地低语道:「我一个男人,医术再好,也不能自己开医馆。能在医馆里帮忙看诊,已经是主家最大的恩惠了……」
陈姣姣生气地打断了他的话:「什么恩惠不恩惠的,就算你是帮佣,该给的钱就应该给,走,我们回家,不在这受人剥削。」
沈逸没动,还反问陈姣姣:「家主,什么叫剥削?」
陈姣姣:「这家医馆的老板对你做的事就叫剥削,压榨你的劳动力不说,还私自占有了本该属于你的报酬。」
沈逸听懂了陈姣姣的意思,只是,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男人身份低微,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用武之地。
沈逸从小就醉心医术,跟着村里的赤脚大夫走街串巷,学了一身的本领。可就因为他是男子,男子不能当大夫,只能帮女大夫打杂,在后院做事。
就算行医,也不能露面,只能带着面纱行事。
重重限制,让沈逸的从医之路千难万险,就算这样,他依然有一颗悬壶济世的心,每看好一个病人,都能让他开心好久。
能呆在医馆里,替病人问诊拿药,就算受尽苦楚,他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