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丁沐白难得正经(1 / 2)
这个世界不光鞋很硬,穿着磨脚,就连袜子也有很多折痕。厚薄不一的折痕垫在脚心,长时间蹦跳,脚皮很容易被磨破。
苏郁他们有陈姣姣照顾,早就不穿这些磨脚的鞋袜了。
可是丁沐白没有。
陈姣姣对他的照顾没有那么细致,也没有其他人,真的关心他的日常起居。
他看似被很多人觊觎着,却又同时被所有人视而不见。
女人们只看得见他勾魂的身姿和浓艳风情的容貌,却看不见他的伤。
他被所有人看作玩物,谁又会在乎一个玩物的死活呢。他们只会在乎这个玩物玩起来,是否带劲。
所以当唯一不把丁沐白当玩物的陈姣姣出现时,他才会那般迷恋她。
在陈姣姣这里,他得到了尊重和关心。..
他太喜欢陈姣姣带给他的感觉了,陈姣姣让他感受到,他也是个有心有肺、有血有肉,会受伤、会喊疼的人。
丁沐白忘情地盯着陈姣姣,看她蹲在自己面前,扶起自己的脚。
她在面对丁沐白时,总喜欢冷着脸,可丁沐白却觉得她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丁沐白脚心的肉好像被人撕裂了一般,巨疼无比。
“啊——”他痛苦地惨叫,疼得面容都扭曲了。
“忍一忍,你脚心的皮磨破了好大一块,如果不及时处理,会溃烂流脓的。”陈姣姣一狠心,把丁沐白染血的袜子猛地脱了下来。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丁沐白疼得全身发抖。陈姣姣心疼地看了他一眼,看他疼得满头大汗,嘴唇都咬出了血印子,更加不忍心了。
她顾不上其他,从小福袋里拿出一粒止痛丸,塞进丁沐白的嘴里。
“把这个吃下去,会好一些。”陈姣姣说。
丁沐白毫不犹豫地把药吞了下去,看他过分信任陈姣姣的样子,陈姣姣刚才就算给他吃的是毒药,他也会吞下去。
等止痛丸见效后,陈姣姣才动手把丁沐白另一只脚上的鞋袜脱下来。
接着,她先给丁沐白的双脚止血消炎,再裹上纱布:“你这三天都会行动不便,舞楼的事怎么办?”
丁沐白:“舞楼还有其他舞姬,可以先顶着。”
“以后不可以这样了,脚一疼就停下来歇歇,身体要紧。”陈姣姣状似担心地对丁沐白说。
丁沐白听话的点点头,特别乖地‘嗯’了一声。
离开的时候,他的鞋袜被陈姣姣扔在了路边的柴堆里。
“我的鞋?”丁沐白不懂自己的鞋还好好的,陈姣姣为什么要把它扔了。
“这鞋不适合跳舞,我那里有比这更舒服更适合跳舞穿的鞋,回去后我拿给你。”陈姣姣说。
丁沐白趴在陈姣姣背上,又低低地‘嗯’了一声。
快凌晨的时候,他们才到家。
苏郁一看丁沐白是被陈姣姣背回来的,心里就百般不是滋味。
他不敢在陈姣姣面前说三道四,回房后,就在奕然面前抱怨:“那个丁沐白就是个狐狸精,他可真会勾搭女人。把自己的脚磨得血淋淋的,让你娘亲背他回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对自己这么狠的男人。”
奕然平时只对武学相关的事上心,苏郁也没指望她会听自己说话。
可是这一次,奕然竟对他说道:“爹爹,丁叔叔人挺好的,没你说的那么差劲。”
苏郁眉头一皱,看着奕然说:“你娘亲可是陈祖,丁沐白的名声早就臭了,怎么能进我们的家门?爹爹是你娘亲的正夫,当然要为你娘亲考虑。你娘亲要是娶了帝子,那武都以后可就是你娘亲的。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武都。他丁沐白有什么?”
奕然还是第一次听苏郁说这样的话,苏郁平时病恹恹的,在旁人眼里,他是最弱最好欺负的一个。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腹黑?
奕然有些惊讶地看向自己的爹爹,她有时候也会好奇,自己爹爹什么都不会,还满身的病,是怎么把娘亲其他几位夫郎比下去,成为娘亲的正夫的?
她以前只当这一切都是自己爹爹运气好。
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苏郁并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么没用,他也是很有远见的。心里谋划的事,连陈姣姣都想不到。
他那么积极地让陈姣姣跟狐影接触,为的是不断壮大迪拜城,巩固陈姣姣的权利。这个世道瞬息万变,只有抓住一切可以变强的机会,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陈姣姣没有图谋天下的野心,不代表苏郁没有。他现在有了奕然,更加不想陈姣姣安于现状。凭陈姣姣的实力,她完全可以跟女帝一争天下。
只要她愿意娶狐影过门,帝子统治的七个州郡,都将是她的。到时候,女帝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爹爹,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奕然虽然小,但是她完全能听明白苏郁的意思。
“我就是这么想的,你娘亲的江山以后就是你的江山,我是你爹爹,当然要为了你打算。”苏郁关起门来,把自己心底的话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奕然。
可他却从未对陈姣姣说过这些话。
在面对奕然时,他更加坦诚。
在陈姣姣面前,他只会展现出自己软弱、可怜的一面,让陈姣姣爱惜他,护着他。
真正有心机的人,往往是那个看上去最无辜最无害的人。
“爹爹,可是丁叔叔……”奕然是天生的强者,这种人都有一个通病,喜欢怜惜弱者。苏郁不这么说还好,他越是这么说,奕然越觉得丁沐白可怜。她现在还小,接触的人不多,没有人像丁沐白这样处处遭人排挤。她不由得对丁沐白生出了怜悯之心。
苏郁眸光一厉,打断了她的话:“别在替他说话了,他那样的名声,真要进了这个家门,只会让你娘亲沦为天下人的笑话,我是断断不会同意他进门的。”
“爹爹……”奕然无奈的唤了苏郁一声,却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