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夫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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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凝望着来到她面前,毛心悠对那双眸子仍是不由心虚,轻垂下脸庞。
「车里是谁?」他问。
「哦...是大齐,你不是认识吗?我跟他说说明天葬礼的事!」
他稍稍沉默轻扬嘴角,伸展手臂揽住她。
「怎么给老太太洗的脑啊?」
「不告诉你!」她外头看向他身后。「还聊着呢?」
「不困让他们聊呗!咱回家。」
他鼻息很重脚下微晃,她圈住的他腰稳他一把,轻声幽怨:「喝那么多干吗?才刚好!」
「不是哄洛老头儿开心吗?」
「嘶?」
「他听不见,心里尊重!」
两人相依相偎走进花园,他在进户门前停下脚步,仰头向上。
她随他望去,疑惑问:「看什么?」
「买这栋房子的时候全越刚步入正轨,别提多有成就感!」他顿了顿。「可是买了没人住,父母喜欢老房子我又懒得跑,空了好几年。好说歹说把老两口接过来,地方是大但他们并不开心,一直惦记着再搬回去。」
「家不在大小,他们更喜欢老房子的左邻右舍家长里短!当时为什么要勉强呢?你又不住这儿。」
「成功了心态就会变,攀比、自负、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像冲利益来的,我行我素谁都不放在眼里,是真有点飘了!」
「刚遇见你的时候确实是这样!」
「我就特别看不上我爸妈的生活习惯,给他们再多钱一分不动存银行,退休工资花不完还是存起来,吃穿用度照样算计。我一直搞不懂,觉得他们存心丢我的人,让别人看着,方文你那么大老板,看你父母住在老房子、身上穿的,肯定是不孝啊!」
她微微一笑,调侃道:「你一件衣服都赶他们一年的花销了!」
「没错!我妈认为几百都算奢侈品了。我问我妈,你有钱不花存着干吗?她说留给你将来需要用钱的时候用,我特别不屑地回她我还能用到你的钱?!但他们在艾贝儿上给我下套,被张氏拿筹码威胁,要不是你,一切真要从头再来!我才意识到,爬上去很艰难,摔下来只需一个错误的念头。」
毛心悠凝望着他的侧脸,聆听他的感慨。
「还记得你被我扔掉的包吗?」他问。
「怎么不记得?翻别人东西,很没礼貌!」
「多土多寒酸啊那包!」他彷佛很有理。「包里的小账本我从头翻到尾,以左优餐厅的收入对普通姑娘来说算是不错的了,你的每一笔花销精确到几块几毛,我当时就想,她跟我妈是一路的!」
「我那是真没钱,不算计没办法!我的钱大部分用在我妈身上,几千上万我眼都不眨!第一次在我北大集见到你妈,为省几块钱跟我拼单,我怎么能相信她是你母亲?我反而觉得这点十分可贵!」
方文侧身将她抱紧。
「我老婆聪明大度、孝顺识大体...」
「别夸了!」
「必须要夸!美貌的姑娘有很多,连心灵都美的少之又少,被方文找到了,幸运!」
「我不认为我心灵美,方文,你不觉得我...也许像别人说的...有心机吗?」她低声呢喃。
「你要是傻大姐我没准还不要呢!」他笑回。
她在他怀中深嗅,不由眉头紧皱。
「一股酒味,难闻!赶紧去洗澡,我给你泡杯茶!」
「知道老公今晚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为啥?」
他放开她,卖起关子。
「先去洗澡!」
方文上楼后,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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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悠在楼下收拾了阵,端着杯热茶回到房间。
她把茶杯放在茶台,坐在飘窗望向窗外。
「老公洗干净了,闻闻。」
他洗换完出来,俯身凑近她。
她收回思绪,抬手擦拭泪痕起身。
「噢...喝茶吧!」
「哭了?」他温柔捧起她的脸颊。「老公看看,怎么了?」
「我觉得...特别对不起我妈!」刚止住的泪又涌出她的眼底。「一直让她躺在冷冰冰的地方。」
他心疼地拭着泪水,轻声安慰。
「先是没结案,后来又是我住院,岳母不会怪你的!」
她垂下眼眸,欲言又止。「老公...」
「嗯?」他知道她有事隐瞒。「小东西,又干了什么坏事?」
「大齐的车上,是...」
「抓着毛小宝了吧?你打的他狼嚎,我能听不见吗?再说大齐他们天天躲车里头守株待兔,我能看见,小兔崽子一肚子坏水能不来报复吗?」
「那我刚才那样说,你怎么不问?」
他宠溺地轻点她的鼻尖。
「我是看看你究竟会不会坦白!嗯,还不错!」
「我是准备逮他的!」她表情满是疑惑。「但在饭桌上我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说张如君找我来了,你觉得是谁发的?目的有是什么?」
「有人告诉你?」他稍稍思量。「不管是谁,目的应该是让你提防!」
「看上去像是这样...方文...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她眉心凝结,若有所思的坐在床边。
他轻扬嘴角坐在飘窗,端起杯缀口茶。「把毛小宝送哪了?戒d所?」
「送那我不放心!爸爸从前在东山疗养,那里地方偏僻幽静不会引人注意,启宇帮我安排好了,有医生帮他,有人照顾看着他!」
「倒是个办法!不过实话实说,他未必领情,大概率的还会更恨你。」
「我知道!我不要他领情,也不怕他恨。才二十出头,别人大学还没毕业,他的人生却要走到尽头。」
「嘴上说不再管他,还是放不下!记住,往后有事不用隐瞒,不管你想做什么,老公都支持你!因为你现在知道保护自己,安全第一。」
「替妈妈尽心吧,在她坟前我不至于愧对。对他来说一定是难以忍受痛苦,但我没有办法,方文,会不会出现意外?」
「痛苦肯定免不了,有医生在不会出什么意外,帮他重新做人是好事!」
「他也是受害者,几岁的孩子在陌生的环境承受非人的折磨,叫天天不应,是何等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