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3.733雪岭 展昭伸手拿了一颗。(1 / 2)
出现在众人身后的人, 很眼熟,不过也很年轻。
展昭做梦第一次团子开会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 不过那会儿是中年,看着有个三十多了,现在感觉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斯斯文文面带微笑。
没错, 眼前这个样貌“平平无奇”,笑得人畜无害的,就是史上最强搅屎棍,人不在江湖但哪哪儿都是他挖的坑,四大儒将之首, 不会武功却跟一群武圣分庭抗礼, 被幽莲赞为“一城枯叶一城雪,皓月清辉”的……贺晚风……年轻版!
展昭和白玉堂睁大了眼睛,给贺晚风也相起了面。
这位真的是,看起来非常的“普通”。
贺晚风的长相跟贺一航、也忘忧都有几分相似, 气质也有那么一点点接近。
但是贺一航和也忘忧毕竟身怀武艺,就算很低调,但也是自带着点气场的。可贺晚风从面相上看,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念书人, 甚至他还没有公孙身上的才子气, 也没有那种大学问家的文豪气。
这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真的就擦身而过都未必会注意到他,丢进人群就再也找不到的那么“普通”!
贺晚风穿着一件藕色的长袍,外面一件灰色的袍子,甚至看不出家境是否殷实。
长相还算白净, 就……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规规矩矩,不会觉得他丑但感觉也并没多帅,看着也说不上顺眼或者不顺眼,看过一眼之后转头再想想,还不太记得住长相。
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背着手站着,不乖张、不惹眼、相比起旁边的殷候和夭长天,你甚至不会注意到贺晚风这个人的存在。
展昭和白玉堂傻傻地盯着看,有些不懂“皓月清辉”这个形容,怎么会套在他身上呢?按理幽莲年轻时候嘴巴也没那么甜呀……
贺晚风看了看殷候,两人似乎是第一次见面,又打量了一下两只小团子,特别是歪着头看抱着小白玉堂的夭长天,似乎有些不解,“风少主,这是你亲戚家的小孩么?”
白鬼王许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一下子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贺晚风就问白玉堂,“你是他什么人呀?”
白玉堂也是个老实孩子,下意识就说,“他是我舅公……”
夭长天有些无语地看了看白玉堂。
贺晚风笑了,伸手摸了摸小白玉堂的脑袋,“原来是个傻孩子。”
第一次被除了自家师父之外的人说“傻”的白玉堂也愣住了——傻孩子……
贺晚风接过白鬼王递给他的面具,转脸看了看殷候和展昭。
根据展昭和白玉堂对几位老爷子“历史”的认知,贺晚风这个年纪,应该是正跟白鬼王在各地游历,看样子,是还没碰到天尊和殷候。
不过殷候记忆中,在江南跟贺晚风初遇的时候,他就长这个样子。
贺晚风给殷候相了个面之后,笑问,“我是不是以前见过你?”
殷候微微一愣,突然想起来——对啊,小时候见过!那时候贺晚风自己也是个小孩子,跟着他家的商队到鹰王朝做买卖,的确是有一段偶遇。
殷候觉得神奇,他竟然记得?时隔那么久,还能认得自己……
贺晚风看了展昭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小包,摸出了一小包糖果,打开给展昭。
展昭伸手拿了一颗。
贺晚风很简单一个举动,众人都被震撼到了,连展昭都惊了——莫非猫爷吃货的体质,这么小就显现出来了?
贺晚风拿着袋子又看了看白玉堂。
五爷本来是不爱吃甜食的,不过看到展昭吃糖,就想跟他一起吃。
夭长天伸手,从袋子里拿了一颗糖,喂给小白玉堂。
白玉堂从他舅公手里吃了糖,贺晚风则是抬头看着夭长天……展昭和殷候正巧看到了贺晚风的这个眼神,眼中似乎带点疑惑,又带点惊喜。
殷候默默摇了摇头,如果当年白鬼王的性格能像他妹妹那样的话,也许历史就会改写,贺晚风可能真的会愿意给他当军师,可惜了啊……
夭长天边看着小白玉堂鼓着半边腮帮子吃糖,边想着心思——他就觉得奇怪,鸿鸣把他拉进来还不让他走,是为了什么?现在想来,难不成是因为贺晚风么?这么巧,前方的山又是自己当年去取新亭侯的芒砀山 ,那……
想到新亭侯,夭长天突然就抬头,可左右看了看,发现那只黑色大麒麟不见了。
夭长天不解地看了看吃了糖,搂着殷候脖子笑得比蜜都甜的小展昭——那只狗呢?
展昭一愣,白玉堂也发现了,刚才明明一路跟着他们的新亭侯,不见了。
正疑惑,殷候突然问贺晚风,“这些人在干嘛?”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头——哎呀,果然外公最靠谱了!来都来了!这个渡鸦铜板就是条线索啊,问一下没损失。
贺晚风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反而问殷候,“你觉得,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重要?”
殷候被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似乎也有些不解。
贺晚风却转过脸看他,“什么最重要?”
殷候想了想,“人吧……”
贺晚风摇了摇头,“你最看重的,可能并不看重你。”
展昭下意识就搂紧他外公——贺晚风好毒的一双眼!
殷候却笑了,看了一眼贺晚风,“你明明比我还喜欢人。”
贺晚风一愣,瞬间有那么一丝尴尬,咳嗽一声看一旁。
展昭还挺乐呵——哎呀贺晚风被将了一军,外公果然不是受气包!
白玉堂也看到夭长天脸上有幸灾乐祸的表情。
展昭拽了拽贺晚风的衣肩,又替他外公问了一遍,“这些人在做什么呀?”
“这是鬼族的祭祀仪式。”贺晚风给展昭解释,“是一种神秘莫测的仪式,跟亡灵沟通的,这个乌鸦是渡鸦。”
“那他们在问什么呀?”
贺晚风盯着前面看了一会儿,说,“她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们在问什么。”
白玉堂和殷候都疑惑地看他——哈?
白玉堂又看了看自家舅公。
夭长天也一耸肩,他向来不关心这些个,也不相信,“听雪心说,好像是个什么古老仪式,求神兽之类的,不过从来没成功过。”
殷候本来还想开口再问一句,突然一仰脸,还揉了揉下巴,“嘶……”
展昭不解地看他——外公,怎么啦?让虫子咬了?
殷候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可不是么,虫子还挺烦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