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杀局(1 / 2)
“卡修欧的银镜?”
费舍尔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神奇的物品存在,他颇为好奇地走到了银镜之前,看着那银色的镜面如同湖泊一样慢慢荡漾出一层层的涟漪来。
身旁那位苍老的施瓦利学者笑了笑,对着旁边卡度的随行人员说道,
“德克神父,请几位为费舍尔先生演示一下这面镜子的功能吧。”
费舍尔退开了一些,让旁边几位卡度的教会人员走进这面小小的银镜,只见为首的一位老人对着这片小小的银镜伸出了一根手指,却没有触碰到那银镜,那镜面上的涟漪也随着这位卡度神父的动作变得更加剧烈。
茉莉站在费舍尔的身后,颇为好奇地看着那小小的镜子,只见下一秒,小小的镜面开始变换形态,一个空气的环首很快出现在了费舍尔的视线之中,而那环首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图桉,那图桉闪烁着光芒,明显是被注入了魔力。
这个镜子真的在如同人类一样镌刻魔法!
费舍尔观察着那面小小的镜子,直到那一个完整的魔法出现在了费舍尔眼前,他认出了上面镌刻的魔法是一个中古版本的三环魔法小龙卷。
“中古的魔法?”
费舍尔看向身旁卡度的教会人员,他点了点头,用不太熟练的纳黎语解释道,
“这面银镜是在卡修欧大主教的坟墓之中挖掘出来的陪葬品,他犯下了教会的禁忌叛逃后不知所踪,直到他死去之后我们才得知他陵墓的位置,并将他从教会窃走的物品全部都带了回来。”
“这面银镜不是我们教会的物品,而是卡修欧所作。”
卡修欧所作?
卡修欧费舍尔有所耳闻,好像是卡度历史中一位很出名的叛教者,因为他曾经是圣教堂的枢机主教,谁也没想到这位离教皇只有一步之遥的大主教竟然会叛教逃离圣教堂。
费舍尔是纳黎人,对于卡度的历史不甚了解,也只是听过他的名字罢了。
刚才费舍尔看见银镜还觉得十分疑惑,但此时此刻听完卡度教会的说法之后,他突然对卡修欧如何制作出一个遗物感到有些好奇。
正如费舍尔之前提到过的那样,遗物的制造方法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失传了,没人知道那些充满着神奇效果的物品是怎么从魔法材料变成今天这个模样的。
“我能近距离观察一下这面镜子吗?”
对于费舍尔的请求,施瓦利的苍老学者看了一眼旁边的卡度人,在他点头之后,他才对着费舍尔说道,
“请便吧,费舍尔先生。”
费舍尔靠近了这面镜子,只见那镜子的镜面彷佛是银制的,但旁边的镜框又是用某种黑色的金属做成的,让整个镜面看起来既阴森又诡异。
他打量着上面的魔法纹章,这种魔法是中古时期还未改良过的版本,上面的魔力澄净,虽然量不是很多,但的确是真的魔力,而且上面的魔力竟然还是属于人类的?
这个现象引起了费舍尔注意力,他并不怀疑施瓦利和卡度的人联手搞了一个骗局,例如在其他地方藏了一个人偷偷放魔法什么的。
如果施瓦利的人玩这种盘外招,被发现之后施瓦利的学术信誉可就崩盘了,况且洛桑王子也还在这里,费舍尔笃定这些学者一定不敢这样做。
费舍尔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洛桑,却见他倚在门边看向走廊外面的方向,不知道在看谁?
“上面镌刻的魔法都是中古版本的魔法吗?”
“啊,是的,但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理,可能这面镜子只能记录当时那个时代的魔法吧”
“啊”
就在费舍尔专注的视线之中,他的耳边忽然听见了一抹澹澹的哀嚎,那声音应该是人类的声响,但声音十分细微,让他听不真切。
他皱着眉头看向周围,四周十分安静,全部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该不会
费舍尔又重新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镜子上,那镜面上的涟漪层层叠叠,让费舍尔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嗷”
他低头看向自己那轻微亮起光芒的魔力回路,耳边澹澹的哀嚎声越来越清晰了,自从自己的灵魂好像被灵魂补完手册改造之后,他好像对于魔法、魔力或者说,是灵魂就十分敏感。
费舍尔脸色一变,站起身子来看向旁边的茉莉,
“茉莉,从笔记本上撕一张纸下来。”
“哎哎?好的!”
旁边的人们看见费舍尔有了动作,纷纷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等待茉莉撕下了一张记笔记用的草稿纸,费舍尔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液在草稿纸上画起了魔法纹章。
费舍尔果断的动作映入茉莉的视线,明明是费舍尔咬破他的手指用他的血液镌刻魔法,不知道为什么茉莉却抿了抿嘴唇,一副担忧的模样。
一个灵魂指向魔法很快出现在了费舍尔的手中,这个魔法和自己论文里的证明魔法很类似,但指向并非自己。
等待魔法完成之后,他站起身子来,将魔法对准了那面银镜,
“费舍尔先生,这是?”
施瓦利的学者刚想阻止费舍尔,鬼知道他用的是什么魔法,要是一下子把镜子给弄坏了怎么办?
但旁边卡度的德克神父反而大度地让费舍尔接着他的魔法,所以施瓦利的学者最后才没有出手阻止。
只见费舍尔手中的灵魂指向魔法亮起,在一瞬间涌上了面前这面小小的银镜,在身旁学者们惊骇的目光里,魔法瞬间发动,在银镜的背后展示显露出了一个个大小不一,形状扭曲的人性幻影来。
那些幻影彷佛被杂糅在一起一样无法分离开来,一个幻影的手臂是另外一个幻影的腿脚,两个人头共用一副五官,整个灵魂虚影就如同一个巨大的肉球一样让人恶心。
从虚幻之中显露出的身影不断发出着哀嚎,其他人听不见,费舍尔的耳边那混乱无比的人声在这一瞬间到达了极致,表露着他们永无止尽的痛苦。
就连费舍尔都一副意料之外的模样,他只是随心一猜,没想到居然真的炸出了这东西的实质。
“费舍尔先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