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死(1 / 2)
“至宝.”
至宝,又是这个名词,也正是将生命补完手册读完的最后一个阻碍。
这个名词就像是生命补完手册中所描述的“守护在最后一座高山之前的那位天使”那样,绕不开也躲不过去,让他有些踟蹰。
现在的问题是,灭世预言已经开始,而作为灭亡关键的补完手册费舍尔必须得尝试将它们找齐,进而尝试能不能像遏制灵魂补完手册内的混乱那样将它们一一遏制。
此刻,生命混乱旁边的那枝繁叶茂的树木已经完全静止不动,费舍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将之封存于??的缘故,但看起来至少要比还栩栩如生的生命混乱之树要安全一点。
可要封存它就必须要阅读它,阅读它就需要获得至宝,获得至宝就需要重复厄尔温德的行为?
他望着手上的手册陷入了思考,一时拿不定主意。
“好了没有嗷,怎么换个衣服都这么慢?”
此刻外面的艾利欧格还在等待自己,费舍尔的意识也终于被她的开口所唤回,他便将之暂时放下,连同亚人娘补完手册一同塞入了自己的怀中走了出去。
“好了,我们下去看看吧。”
“嗷。”
身后的赫莱尔依旧低头看着那本游记,只微笑着对费舍尔挥了挥手。
艾利欧格打了一个哈欠,不爽地看了一眼此刻那文静的赫莱尔,刚刚才打开的嘴巴又阖上了,似乎是在嘟囔什么。
费舍尔和她一同走下楼梯,饶是以神话阶位的听力都不知道她在说一些什么,或者说她原本就没将那话语说出口,但费舍尔还是问道,
“什么?”
“.没什么,只是高兴我又能安生地休息了。”
灭世预言都已经来了,身旁的这位好胜门后首柱魔神却意外地平静,让费舍尔有些哑然失笑地问道,
“这次的后果这么严重,看起来你好像一点都在乎?”
“严重?嗯,的确是有一点。先前听说半神们打生打死都没把夹缝给打烧起来,倒没料到这回看起来像是小打小闹的事情竟然产生了这样的祸患。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检查了一下那个基座,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拜蒙等了这么久才找到一个能破除母神封印的东西,再让我离开封印的东西恐怕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
费舍尔思考了一下,随后提议道,
“如果再让母神将你们的封印解除呢?”
“别嗷,千万别,这一点都不现实。”艾利欧格摇了摇头,解释道,“解除封印的力量需要神明的层次,而现在夹缝还在燃烧的过程中,再让神明的力量影响现实只会让灭亡来得更快况且,那个伪神给我们下的封印是整体的,一旦解除封印,我们全部都会跑出去。呵,到时候可就是牛鬼蛇神一锅乱炖了,除了添乱什么都做不了。”
“这样.”
“嘛,之后相见当然是随时可以见的,就是要比见拜蒙那个杀千刀的要困难一些,需要一点灵魂能量。我在这里稳定住死亡的权柄也应该算是帮你的忙了,而且拜蒙不是也出不去了?这样算起来,咱们两个谁都没赢嗷.”
艾利欧格瞥了一眼突然显得有些失落的费舍尔,突然笑着问道,
“怎么,这么想让我出去嗷?”
“的确,见不到你的话还是会觉得遗憾。”
艾利欧格的长耳和尾巴抖动了一下,胸腔内也发出了“咕噜噜”的岩浆冒泡声,恐怕是心里暗爽,甚至连尾巴都要耀武扬威地对着赫莱尔坐着的二楼指指点点,但面上,她在咀嚼完费舍尔的话语之后,只是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会记得这句话的嗷。”
费舍尔和艾利欧格接着往前面走,直到走出拜蒙的宫殿,来到外面却并未见到埃姆哈特和霍兰他们。
问了艾利欧格才知道是因为埃姆哈特那个胆小鬼因为害怕赫莱尔,所以躲到了好远好远的地方,都快要出求知门去了。
费舍尔无语,又慢慢地跟着艾利欧格出发去他们所在的位置。
或许是照顾身旁才刚刚痊愈的费舍尔,也或许是想要和艾利欧格多说一些话语,所以两人都未有飞天遁地之为,只是散步一样走在这逐渐安静下来的恶魔王朝之中。
直到艾利欧格突然想起了什么,便不怀好意地摇晃了一下身后的尾巴问道,
。
直到艾利欧格突然想起了什么,便不怀好意地摇晃了一下身后的尾巴问道,
“对了嗷,我先前这么帮你,你是不是应该要报答我?”
费舍尔微微一愣,笑着说道,
“好啊,等之后看看有没有机会给你带外面宝贵的兵器来?”
“不要嗷。”
“盔甲?”
“不要嗷。”
“床垫或者枕头?美酒?美食?”
“不要嗷。”
“.”
费舍尔挑了挑眉毛转头看她,这才发现她微微扬起了脑袋,有些吃味地同样和费舍尔对视,随后问道,
“拜蒙那个杀千刀的,叫你亲爱的嗷?”
“啊?”
“啊什么?叫的不是你是小狗?”
费舍尔只是没料到,刚刚赫莱尔称呼自己的称谓也会被她揪住,他还以为她并不在意,却不知道只是刚刚她不表露,要在这里等着自己而已。
面对着旁边追问的艾利欧格,费舍尔还是无奈地回道,
“.那应当叫的还是我吧。”
“那你叫她呢?”
“赫莱尔?”
“.哼。”
艾利欧格抱着手,身后的火焰也不爽地变得尖锐了一些,她的虎牙在嘴唇里面磨蹭,眼睛也不自觉地向上抬,似乎是在思考。
然后还没思考几十秒,她便有些无精打采地打起了哈欠,似乎刚刚的行为对大脑和精力的损伤很大。
于是便要作罢,直接转而向费舍尔提问索要答案,
“你们人类的语言里,天使的语言也行,比‘亲爱的’还要更厉害的称谓是什么?”
“?”
费舍尔竟然一时没法回答艾利欧格,一下子顿在了原地,她便以为是没有比这还要更厉害的词汇了,表情上变得苦恼起来,陷入了第二次伤脑筋的沉思中。
直到一两秒后,她才瞥了一眼费舍尔,有些烦躁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