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界是一个巨大的亚人娘(1 / 2)
“嚯,这边倒是热闹,我在灵界已经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观了”
钩吻站在枢机甲板的边缘,透过眼前逐渐变得稀疏的猩红雾气,已然隐约看见了那漂浮在黑暗之中表面带着星星点点枢机光芒的天使避难所。与千年间的死寂不同的是,因为枢机的运作,眼前整个避难所都像是活过来了一样,让钩吻忍不住如此感叹道。
费舍尔的眸光微动,只不过与钩吻所见不同的是,他的眼中一道虚幻的光芒同时闪过,将脑海之中的灵界地图坐标给点亮,眼前此刻出现的名词是,
【天使的主避难所】
看着地图中出现的蓝色标点,费舍尔将眼中的虚幻界面给关上,此刻鼻尖的一点点幽香传来,转头看去,便看见蕾妮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不附加重量地坐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一身修长的纱裙此刻遮住了她微曲的白色双腿,其实比起坐下而言悬浮的意味更多一些。
蕾妮眼中的紫色光晕微微闪烁,望着那巨大的避难所之中打量许久这才说道,
“我竟然一点看不透那避难所之中的情况,只能感受到哈蒙哈蒙浓郁权柄的气息,而且我已经在用本体查看了”
“本体?”
费舍尔瞥了一眼甲板外弥漫的红雾,尽管雾气浓郁,费舍尔也果然在其中看到了一点清冷月光的颜色。
蕾妮真神的本体都无法察觉其中的变化,钩吻则摸了摸下巴分析道,
“也就是说,哈蒙哈蒙生长的混乱已经到了形成权柄的程度了?”
“我不太清楚,灵界之中的事情太多。千年前天使们将避难所连同哈蒙哈蒙的混乱一同封闭,祂无法逃出诸神们便没空去管,导致现在.呀!”
蕾妮话还没说完,漂浮倚靠在费舍尔边上的身子便一下子被他拦腰抱住,她的表情一变,可以触碰的身子也一下子变得酥软靠在了费舍尔的身后。
她的身体也因为害羞而变得忽明忽暗起来,就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那样,但毕竟动手的是费舍尔,蕾妮瞪大了眼睛瞪向他,却看他满脸严肃地看向那巨大的避难所,
“费”
“嘘!”
蕾妮微微一愣,转头向那避难所看去,却看见了极其夸张的一幕。
却见在远方蕾妮月光一样的隐约的打量之下,眼前的避难所竟然像是活过来一样,如山岳一样棱角分明闪烁着枢机光芒的金属表面倏忽变得活性化起来,寒冷的表面之上裂开了一道裂缝,从中睁开了一只巨大的竖瞳眼球看向那月光传来的方向。
“空空空”
钩吻也被眼前这一幕惊悚之景骇得瞠目,他抬起了手指向那睁开巨眼的避难所,刚要说话费舍尔便先一步开了口,
“这避难所已经被祂的权柄彻底异化了,怪不得蕾妮你没办法看透其中,因为避难所已经被异化成了祂的一部分了。”
“.”
待在费舍尔怀中的蕾妮眨了眨眼没回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待在费舍尔怀中所以意识的运转速度有所宕机。
费舍尔索性低下头来捏了捏她的腰肢,结果一下子让她应激地红着脸挣扎起来,
“咿”
费舍尔作势放开,她这才没好气地瞥了一眼使坏的费舍尔,轻咳一声说道,
“.如果是这样,宴会的真实情况无从得知,冒然进去恐怕有危险。”
费舍尔看向蕾妮问道,“那你的本体呢,能前来的话.”
“不行!”
没料到,费舍尔这话一出,蕾妮和钩吻就同时开口拒绝了。费舍尔挑了挑眉看向钩吻,他看着蕾妮严肃地说道,
“月亮现在绝对不能离开终极,达拉斯贡失去意识已经无力帮忙,先前拉玛斯提亚只是离开片刻终极就出现了征兆,月亮再离开会有灾祸发生的。”
“他说得没错,差不多是这样.”蕾妮叹了一口气,说道,“总之,诸神们现在暂时无法离开终极,一旦没了我们的力量,藩篱的缺口有可能进一步扩大.万一损伤到了藩篱的根基使得权柄能通过终极,那一切都完了。”
钩吻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道,
“再想一想其他的办法吧,或者我们分批进去,留人在外面观望一下情况?”
“不,我看不用了”费舍尔摇了摇头打断了钩吻的话语,他看向甲板之外说道,“他已经发现我们了。”
却见眼前巨大的避难所表面之上,那只原本用以观望远处蕾妮月光的巨大眼睛此刻已然看向了他们这艘漂浮在远处的舰船,在那比他们乃至于舰船都不知道大了几何的巨大眼眸的注视下,一股莫大的压迫感涌上心头,让人心绪不宁起来。
紧接着,从那仿佛有机的巨眼眼眸便微微颤动了起来,如同水滴倒悬而回,那半透明的液体在半空中不停抖动生长而出,在半空中又汇聚成了一个宛如棺材一样的无机物体朝着费舍尔这边缓慢飞来。
“过来了。”
钩吻眸光一闪便要抬手,手心之中一柄黄金之刃已然悄悄滑落,不过还未动手便被费舍尔抬手摁在了原地,转头看去,却才发现船上的所有枢机都开始闪烁起白光,上面一行行地流流淌起了天使的文字,
“欢迎,欢迎,欢迎.”
“恭候多时.恭候多时.”
“费舍尔先生费舍尔先生.”
费舍尔面无表情,开口道,
“祂知道是我们来了,既然如此便没必要躲藏了。”
“.”
也正是在旁边无数白光闪烁的时刻,那棺材形状的物品也已靠近了费舍尔他们的舰船,轻轻穿过了表面的护罩之后,那东西便就这样越过了费舍尔他们的头顶落到了他们的身后。
“费舍尔先生?”
此刻,在枢机驾驶室的大卫也终于昏头昏脑地探出头来,显然是刚才舰船上的枢机遭到入侵时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刚好看到那棺材落到了地面之上。
“咚!”
随着那棺材形状的东西缓慢落地,费舍尔才瞧清,那一口棺材原来本质上是一台枢机,此刻方才落地,其表面上的枢机光芒才开始闪烁,就像是启动了那样,绽开了一道电子合成的声音,
“欢迎你,费舍尔先生,有失远迎.”
“.”费舍尔微微一默,片刻后才说道,“就单单和我打招呼,看来你真正邀请的客人是我了?”
“的确如此,不如说,这整个宴会就是为了你而准备的,因为我之所求,只有你才能满足,你当然就是我的贵客。不过,旁客我也欢迎到来就是。”
那棺材枢机微微抖动起来,就像是合不上一样从上端蔓延开了一条平整的裂隙,将开未开的模样,便使得那原本僵硬的电子声更加柔和,就像是在向人声转化那样。
而且,是女声。
“所以,我举办此次宴会也是诚心实意地想要邀请你和你的朋友来作客的,不必如此警惕。无限大人也不必以本体窥视,有任何疑问我都会诚实作答,不会藏私。
“此刻以机械外壳来招待费舍尔先生实在是太过于寒酸,请稍等,容我更换更为合适的姿态.”
“咔咔咔!”
说罢,那棺材上的裂隙便愈发扩大,很快,那裂隙便上下蔓延,将“棺盖”抬起,从中逸散出了浓浓白雾。
费舍尔当然不可能因为哈蒙哈蒙的三言两语便放松警惕,此刻看那棺材愈要扩散,他身上的肌肉就越是绷紧,随时准备依势而发。
“嗒”
可下一秒,从那白雾之中率先伸出的,却是一条满是紫色鳞片的巨大蛇尾,那蛇尾似乎因为先前棺材狭小的空间只能盘旋蜷缩,此刻棺口大开,那蛇尾便如同弹簧一样弹起,一下子腾空又弯弯绕绕极富生命力地搭在了棺壁之上。
“啪嗒.”
一阵香风袭来,那蛇尾也只不过是棺中之物的一个部分,紧接着,一对有着白皙修长的手指的女性手掌便一左一右地扶住了那棺材,借着力,一道穿着厚重紫纱的婀娜身躯便被手掌与蛇尾撑着站了起来。
费舍尔的喉头微微涌动,黑色的眼眸之中,一道靓丽的、身上闪烁着香风的黑发丽人便闭着眼睛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是.”
那人首蛇身的高大人影紧逼的眼睛缓慢睁开,露出了一双古井无波的黄色竖眸,同时,一条常常的蛇信也从她的红唇之中快速探出又缩回,发出了蛇类特有的吸气声,
“嘶”
“如此可还满意吗,费舍尔先生?”
“满意.什么?”
费舍尔说到一半,身旁蕾妮那杀人一样的目光便看来,让他尽快把剩下的半句给说了出来。
可问题就在于,眼前这某种蛇形亚人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于奇怪,蛇人现实中不是没有,万年前费舍尔穿越回过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见到过所谓的卡卡夫蛇人聚落.
不过,那玩意真的是蛇人吗?
费舍尔每次看到的时候都有这种感觉,你看那所谓的卡卡夫蛇人,一身修长的蛇身就算了,还画蛇添足地多了四条短而小的手臂,如果不是脑袋大一些、看起来真有蛇样,费舍尔觉得那完全就是站立起来的石龙子什么的
反观眼前的这位,长蛇身下,蛇信微吐,看起来更像是所谓的“蛇人种”。
不过费舍尔胸口前遇到新亚人便会格外亢奋发热的亚人娘补完手册此刻一点反应都没有,便知道眼前这东西不过是哈蒙哈蒙的造物,并非是真实存在的某种亚人。
看得费舍尔收回了目光,蕾妮这才冷哼一声抱起了手,看向眼前姿态婀娜的蛇人问道,
“怎么,千百年前的所谓混乱,哈蒙哈蒙的化身就是这么一个体态放荡的蛇女吗?”
说这话时,蕾妮正看着哈蒙哈蒙身上的紫纱,原来是那紫纱太短,先前她蜷缩在棺中躺着便显得厚重,此刻一起来,那紫纱裙最多才到腰间。不过下方就是她那一条巨大的蛇尾,倒也算是恰到好处了。
哈蒙哈蒙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就像是一台机械,和先前毫无波动的电子音唯一的区别好像就只有音色,却听祂疑惑道,
“可是,前身为母神的你如今化身的模样不也是一位魔女的模样吗?你忘记先前母神的化身是什么模样了吗?”
“.”
这回旋镖来得太快,被一语击中,尤其是当听到“母神的化身”时,对蕾妮本体本就颇有兴趣的费舍尔更是忍不住转头看向她。不知为何,蕾妮脸色突然变得极其羞耻起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怎么了,难道母神的化身是什么很奇怪的东西吗?
费舍尔一头雾水地看向旁边的钩吻,却见钩吻也一副欲言又止、嘴角忍不住颤抖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这副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的模样让费舍尔不爽,可此刻,他胸口前埃姆哈特悄悄挤了挤脑袋,对费舍尔悄声说道,
“费舍尔,有的卡度原典上说.母神真正的模样是一个外型滚圆的肉球不过已经被当作僭越和乱典被摧毁了,我以前看过这类型的记录”
却见怀里的书爵士眼神中带着痛快的报复颜色,又畏手畏脚又痛快的感觉实在是矛盾,却恰恰好好在他方方正正的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噗嗤!”
费舍尔转头看向旁边的钩吻,见他有点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笑什么?”费舍尔小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那家伙描述的母神的化身.她说母神这化身怎么像个‘肉汤圆’.”
那个家伙,显然指的是亚人娘控。
同时钩吻用手指划了一个圆,说道,“汤圆是那家伙家乡的食物,用一种包了糖的圆形面团,煮了之后糯糯的,她给我和玄参送过”
“够了!”
蕾妮气得脸色涨红,那成熟姐姐一样的脸庞迸发出了极其危险的光芒,神祇的威压倾覆而上,一下子让钩吻噤了声。
“你不许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