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三爷(1 / 2)
我躺在案板上,趁机将尿泚到了老板娘和白衣男身上,瞬间激怒了两人,白衣男从旁边架子上随手抓起一把剪刀,朝着我的腹部就刺下来。此时我手脚都被紧紧绑在了案板上动弹不得,但是好歹有十余年的练功基础,腰上的功夫此时就成了救命稻草,我运足丹田气,在他刺过来的同时,一个鲤鱼打挺,靠着身体的动能,将身下台子的头部一端带的微微离地,然后紧接着扭腰侧身,身下的平台瞬间侧倾,几乎要侧向倒下去。但是因为近几天身体太过疲惫,并没有将这台子彻底给翻过去。即便如此,也躲过白衣男的一击。
白衣男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招,他刺下来的力道过大,手腕撞在了侧倾的台子边缘,剪刀直接从他手中掉落,顺着台面滑到了我的身下。我趁着侧倾的台子回落的瞬间,又靠四肢的力量,扭动了一下台子回落的角度,顺势将身子下的剪刀,抛到了位置较低的手中。抓住剪刀的瞬间,改为反向握持,对准困住手的绳子猛剪下去,“啪”的一声,绳子应声而断。台子四角落地的同时,我用已经松开的手拿剪刀一下挑断了另一只手的绑绳。
从白衣男动手刺我,到此时双手绳子解开,也不过就是两三秒之内的事。白衣男和老板娘脸上还挂着我的尿液,也许是阻碍了他们的视线,等他们开清楚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将双脚的绳子全都挑断,从台子上跳了下来。这时候我才看清楚,这是一个特殊的手术台,不锈钢的台面,比一般的手术台要宽大一些。六条支撑腿,腿的末端都有轮子。要不然刚才我也不能轻易的将台子整个给侧倾起来。
我赤裸着身子,从旁边架子上拿起两把手术刀当做武器。这时候反应过来的白衣男竟然直接朝我冲上来,他猛击出一拳朝我面门砸来,我向后撤一步,左手刀从胸前自上而下向他的手腕斩去,没想到他并未躲闪,瞬间拳变爪,爪心向上迎着我的刀刃抓来。想象中的刀子刺穿手掌的感觉没有等来,反而是我的手被抓住了,力量大的几乎将我的手掌捏碎。我右手的刀向前快速刺出,他的另一只手自里向外,猛磕了一下我的手腕,我手中的刀瞬间被磕飞。手腕也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传来,感觉到骨头都要碎了。还没来得及多想,肚子上已经挨了一脚,直接倒飞出两三米,重重的摔在地上,喉咙一咸,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来。
以前在电视上经常看到武侠剧练武功,这招式那套路的,但是事实却是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面前,什么招式都是浮云。就好比给你再多的豆腐,你都无法砸碎一块石头是一个道理。我练了十多年的功夫,跟这个白衣男对招,一个回合都没走下来,就直接被打趴下了。此时,再怎么反抗都没有意义,只会让自己伤得更重,死的更惨。
我又咳了一口血,然后说道:“我认输了,要杀就杀。但是我还有一件事没办完,希望老板娘看在我们这几日的情分上,帮我办完。”
老板娘听完,看了一眼白衣男,似在征求白衣男的意见,但是白衣男没有作声。老板娘开口问道:“什么事?”
“我房间里有一个木头盒子,希望你在吴山居老板回来以后,帮我交给吴山居老板,它关系到我一个朋友的生死。”此时的我已经陷入绝境,只能寄希望这两个人还有一丝人性未泯,能帮忙把东西送过去。
“你认识吴山居老板?”老板娘听完以后,面色一下子阴沉下来。白衣男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但很快平复下来。
老板娘的这一问,我似乎从中嗅到了什么。或许吴山居能救我一命也未可知。但是我不知道此时应该说认识还是说不认识。如果他们有仇,我说认识无疑是死定了。但是如果他们是相熟的关系,那说不定我还有一线生机。所以此时就是赌运气了。
但是我决定还是赌上一把,万一赌对了,那就捡条命,万一错了,大不了还是这样:“算不上认识,但是我们老板和他很熟。”
她张了张嘴,还想问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只是对白衣男说了句,“先把他关起来”,然后就离开了。
我被白衣男拖进一间小屋子,里面只有十来平方米,屋顶上一盏昏暗的小灯泡,发出微弱的光亮。地上有一条看上去破旧的毯子,还有几件衣服。另外的一个角落里是一个红色的塑料桶,看上去脏兮兮的,我想那应该是当马桶用的,门口旁边放着两大桶水,看上去还没有拆封。我心里盘算着,只要有饮用水,即便被关上几天,没有吃的也不至于饿死。
大铁门咣当一声关上,随机就是啪嗒一声,门锁被锁上的声音。既然他们敢把我关在这里,不封口,不绑手脚,想必这里与外界隔绝,想要逃出去没那么容易。墙上唯一的一个气窗,离地也有两米高,而且都是拇指粗的钢条,中间的间隙也就十来公分,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钻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