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没有惊天动地与步步悬念的开局(1 / 2)
十月初的南疆n市,天气依然炎热。此处季节若以气候划分,全年不过两季,唯冬与夏,不似五岭以北那般四季分明。
作为南疆g省的首府,n市这十年来开发力度很大,基础设施与繁华程度不输国内各大经济区的二线城市。
广宁区是n市这几年重点开发的一个区,尽管是国庆期间,这里的工地依然一派热火朝天景象。
“小白,把玻璃吸盘准备好,加把劲装完这两块玻璃我们就下班了。”一处工地的高楼外,两台吊篮并排固定在三十楼外,一台吊篮上的大师傅对着另一名小伙子说到。
“好嘞兰哥。”小伙子手脚利落地准备着工具。
这是玻璃幕墙的安装工序。
因为要安装的玻璃刚好处在两台吊篮之间的空隙,而玻璃的规格是15*2(米,所以需要两台吊篮进行配合作业。
这种玻璃是中空双层的钢化玻璃,一平米大概重七十斤左右,在高空作业必须四个人才能稳妥抬起来。
“小山,吊篮固定好没有?”兰哥在要装上玻璃的位置做好准备工作后对着另一台吊篮问道。
“好了兰哥,两台吊篮都绑在一起固定好了。”小山回道。
“好,老样子,小山和小白兜底,我和阿修抬起来,然后兜底的对好托块放进去。小心左右两边的玻璃角,别碰到了。”兰哥说着站到了吊篮中层护栏上。
一般来说吊篮作业是不允许站到护栏上的,但是玻璃幕墙的安装大多数时候必须要站上去。
因为玻璃太高,不站上去就没办法出力与扶住玻璃。
“好嘞,兰哥、修哥,你们扶好了哈,山哥,一,二,起!”小白与小山半蹲在吊篮里玻璃两边默契地抬着玻璃吸盘的把手把玻璃提了起来并慢慢站起。
兰哥与阿修站在玻璃两边一手扶着玻璃一手提着吸盘发力。
“校准位置。”兰哥一边发力一边指挥道。
“哎呀!我这个吸盘吸不住了,玻璃正在下滑!”小山一声惊呼。
玻璃果然往小山与阿修那一头渐渐倾斜,小山的吸盘不受力,就靠阿修一个人出力很难扛得住。
“不要慌,我来托住,山哥你重新换个吸盘。”小白说着往小山那边横移了一个身位,然后伸出手臂兜住倾斜的玻璃发力。
“嗯,坚持住。”小山松了口气连忙把打滑的吸盘拿下,然后换了个新的吸盘重新打上。
“兰哥,阿修,你们扶稳了哈,我们要放进位置了。”小山换好吸盘后和小白对好玻璃位置,随后把玻璃底部压进了幕墙龙骨的框架中。
随后兰哥与阿修检查了下左右的缝隙并做好调整也把玻璃上部压了进去,最后把压块打上固定好。
“小山,以后抬玻璃之前记得先检查吸盘。玻璃掉下来坏了不要紧,就怕伤到自己或者别人。”兰哥爬下护栏好心说了句。
“嗯,是我疏忽了,还好小白上手了,而且气力不小。”小山拍了拍小白的肩膀。
“加把劲,再装一块收工。人家放假我们没办法,只能早点下班。”
阿修说着解开吊篮移位为下一块准备。
“小白,明年就要高考了吧?有没有信心阿?”小山一边做准备工作一边问道。
“马马虎虎吧,这年头,想读大学还是有的读。”小白看兰哥与阿修解开了吊篮,边把吊篮开到合适的位置边随口说到。
“争取考好点的大学,这年代没有知识与技术只能像我们这样在工地做最苦最累的活了,唉。”兰哥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不算吧,兰哥和诸位哥哥们不是活的挺潇洒嘛。再说了,工地的工钱比好多人都高呢。”小白停好吊篮与阿修一起把两台吊篮绑在一起。
“话是这么说,但是工地的活不稳定啊。有时候下雨或者没材料,一个月才十几二十天班,有时候做完一单要等一两个月才有一单,一年下来能有12-16天班就算不错了。”阿修摇了摇头继续道:“这样算下来,一年到头也就五、六万,这还没扣去吃喝拉撒呢。”
“生活不易阿小白,唉……”兰哥拍了拍小白的肩膀又叹了口气。
众人齐心协力三两下就把另一块玻璃装好了,然后收工。
小白愉快地从兰哥那领到了三百块的工资并婉拒了工友们的约酒独自回家。
小白全名白玉京,n市二中的高三学生。七岁时父母离婚,被判给了母亲。十一岁时母亲另嫁,白玉京无所适从,自己搬出来独住,一直到现在。
父母每个月都会来看他一两次并给他留有生活费,但是白玉京比较犟,认为离了他们他自己也能活。所以从高中开始便趁着周末或者节假日出去找零工做。
起初人家看他稚嫩且未成年,四处碰壁,也只有一些拳馆、道馆收他做做临时陪练。后来他高一一年从一米七零长到了一米七九且壮实,才开始接到一些搬运之类的苦力活。
高二的暑假,他去各大工地转悠做小工才开始接触到兰哥这样稳定的包工队伍,从那之后白玉京便不用到处兜活了。
兰哥他们看他年纪小且还是学生,尽管打的零工,也是按自己人一样的标准发工钱,还是现结的。
一般来说,工地的小工这年头也就两百六、七左右,中工两百八到三百,师傅才能拿到三百五或更多。再来,工地的钱大多不是现结的,都是工程做完了一两星期内才结。白玉京能现结还是兰哥他们照顾的缘故,那可是兰哥他们这帮包工的队伍拿自己的钱垫出来结给他的。
白玉京住的地方是一处旧厂房的厂区宿舍,地处江南区一处不算繁华也不算萧条的地方。
白玉京回到的时候刚好下午五点,这是提前下班的缘故,往常没有傍晚七点多是到不了的。
“老头,今晚加餐!”白玉京提着大包小包的菜走过厂区大门时向门卫室里喊了句。
“有酒没有?”门卫室里传来略显苍老的声音。
“天龙泉一瓶,想多喝自己买。”少年头也不回喊到。
回到租住的宿舍,少年开始料理食材。独居数年,从什么也不会到什么都会少年可没少下功夫。大半小时,两荤两素便上了桌。
“哟,难得呀,红烧猪蹄,京哥儿今个赚了不少?”门卫室打过招呼的老头踩着点进了屋。
“嘿,国庆,工地提前下班,弄点好吃孝敬您老。”少年脱下围兜把熬着汤的火关掉。
“嗯,孝心可嘉,就是老头来老头去的听着不是滋味。”老头身材高大,浓密的须发已全白,看着有些像李亚鹏版笑傲江湖里的风清扬。
“嘿,您老人家还在乎这称呼嘛!老头叫着亲切不是。”少年典着脸说到,手里已经拿了碗筷。
“就你小子歪门邪道多!”老头也不介意,自顾着往桌子边一坐。
少年立马盛了饭递过去,然后又把一瓶酒与杯子摆到了桌子上。
“怎么样,上次你说五脏已隐隐有了热流,如今?”老头饭都没扒一口便先开起酒来。
少年端着饭碗坐在老人对面,听到老人发问脸色严肃了起来:“半个月来热流虽然渐渐变强,但是总感觉还差些劲,死活没有激活您老说的气海。”
“不急,能在五年时间内差不多突破到合气境已算是少有了。”老人举杯抿了一口继续说到:“要知道大多数人打熬筋骨一辈子都没法生成真气呢。”
“这是为何?”少年早就想问出这个问题了。
按说,真气都是靠打熬筋骨到极限以刺激五脏生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