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地下赛事(1 / 2)
老人自给少年留下合气修行之法后已有近半个月没出现,导致门卫室那里换了另一个老头。少年向新来的老人打探师父状况时老人说前任请病假了,他只是临时替班的。
少年心里估计,该是和那忽隐忽现的舰队有关。
近来网络上对海市蜃楼的热议依然不减,有人发布了数组连续观察的视频,总结出了海市蜃楼出现的规律与特性。
各种评论漫天脑回路清奇。
不过这些都影响不到少年固有的学习生活规律。
这夜,少年继续自己的修炼。
近半个月来气海中的真气涡流越来越庞大,原先白色的真气也渐渐化成了淡红色,略微显得粘稠。
少年心神由气海来到百汇关窍口,已是不需意念引动真气它便自动由气海汹涌而来汇入百汇关窍形成同性相吸的效果引得天窗之外一团火红色光点迅速集结。
火红色的光点在少年念动之间再一次如决堤大洪直扑百汇关窍,不久又由百汇回流直下神庭一路回归气海,少年感觉气海发涨了……于是心神一分为二,一部分心神随着回流的真气回归气海欲要引流开脉,一部分心神持续引动天窗外的火红光流。
此时气海之中淡红色的真气涡流在持续膨胀,少年归于气海的心神于涡流边上引动一道真气流向着一个方位行去一头撞开了一道缺口……
原来未经开发的脉络通道是这般狭小与晦涩,少年引导着真气流艰难前进,很长一段时间终于轰然冲开了一处穴窍:会阴关窍。
这是任脉与督脉的交汇关窍。
气海之中的真气涡流仍在持续发涨,少年借着冲开会阴关窍惯性,继续向前一路直冲,过命门入中枢,上灵台……此时真气冲劲出现颓势,气海中的真气涡流没了发涨的迹象。
少年知道,今夜只能到此了,只要再修炼几天打通督脉完全不是事。
于是回头引动气海中的真气再次流通所冲开的穴脉默默温养。
不久之后,心神出现了疲惫感,少年不敢勉强迅速结束这次修炼。
睁开双眼,发现全身又是大汗淋漓,不得已再次洗个澡。
少年知道,这是真气所过之处洗筋伐髓现象,身体的杂质通过汗液排出体外。
在未知的虚空中,九艘巨大舰船箭锋阵型排开正在冲刺,一层无有穷尽的淡淡光膜被舰阵刺得鼓胀,却总是差了那么点力道而没法破开光膜。
在为首的舰船上,一名高冠博带的短须中年男子身着一袭鎏金黑袍双手抚剑而立。
“先生,从归墟中带回的仙石已不多了。”一名身着秦制衣甲的青年男子从舰楼中走出来到中年男子身后拱手为礼道。
“唉,现世没有人指引,就算借助月魄之力,要打穿归墟与现世的通道总是差些力道。”
中年男子望着光膜之外隐隐约约的城市轮廓与银月无可奈何说到。
“先生……现世这般模样怕已不是大秦的天下了……我们回去……还有意义么?”
“在归墟之中漂流不知多少岁月了,总该要回去的。”中年男子收了长剑挂于腰侧随后向后摆了摆手。
青年男子随即退去。
不久,舰阵停止了对那一层光膜冲刺而静静悬浮于虚空之中。
数日后的周五放学时,白玉京接到了兰哥的电话:“小白,我们这个工地做完了,暂时没接到新的工地,到时候有活了再给你电话。”
“好的,谢谢兰哥。”
挂了电话,少年打开自己的手机银行,还剩余三千多块……应该能支撑到兰哥他们接到新工地吧?
不行的话……要不要去找地下黑拳打几场?
早些时候还没熬出真气少年去过一家散打俱乐部当陪练,因为抗击打能力太出色被一名教练看中想培养他走职业路线,但被少年拒绝了。
那教练不死心,缠着少年好一阵子苦心婆口劝说就算不打职业赛事也可以打地下黑拳,能赚很多钱。
少年确实动心了,后来因为认识了兰哥他们这事才不了了之。
如今打零工的事没了着落,少年的心热络了起来……打熬筋骨阶段可能还有点不自信,如今真气熬出来了任督二脉也贯通了,信心爆棚。
当然,任督二脉虽然贯通了,却也并非武侠小说中说的那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白玉京在刚打通两脉之时就实验过,一般的飞檐走壁自然勉强能做到,至于什么一苇渡江或者梯云纵之类的还差的远了。或许全身另外的十二正经贯通完才能做到。
少年想着就滑开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你好张教练,是我白玉京。”
“哦哦,小白呀,怎么样?想通啦?”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有些嘈杂。
“呃,上次你说的事……能安排?”少年走出校园稍微压低了些声音,边上都是来接孩子的家长。
“哎呀,小白,真是巧了,晚上就有一场赛事正好有一名选手临时有事退赛了,你要不要过来练练手?那名选手比你在道馆陪练的那些强不了几个档次,以你的抗击打能力分分钟耗死他。”张姓教练略显期待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几点?”少年斟酌了下问到。
“晚上十一点,天行酒吧,你到了给我电话,我上去接你。”张姓教练很是开心。
“好。”少年挂掉了电话。
“京哥儿,怎么走的这么急,也不等等我们。”陈帅扯着赵子川从后边追上了白玉京。
“啥了?”少年回头看咋呼呼的两人。
“晚上春园那边kity女团开演唱会,我刚才抢到了票,一起去哈。”陈帅一脸花痴相。
“我有事。”白玉京伸手拍了拍陈帅:“你和子川去就行了。”说完挥了挥手头也不回走了。
“……可是我买的三张票啊……”陈帅看着白玉京离去的背影有些肉疼。
“我就说吧,京哥儿才不会跟咱一起去的。”赵子川看着肉疼的陈帅摇了摇头。
……
晚上十一点时,白玉京准时来到了位于城西老城区的天行酒吧。
一通电话后,西装革履的张教练出来把少年领了进去。
“这里呢明面是做酒吧生意,暗里其实是省内地下赛事举办点之一。没有会员卡或者熟人领路,只能在酒吧里瞎逛。”张教练刁着雪茄领着白玉京穿过噪杂的酒吧大厅来到后台,然后穿过一道暗门来到一处走廊,走廊里有四名黑色西装男分立两边。
少年好奇地打量着这四人:气血旺盛,脉搏强劲有力。看样子应该都是经过一定训练的角色。
“给你安排的是第三场,还有些时间我带你去观摩观摩。”张教练带着少年穿过四名保安来到走廊尽头按下电梯。
“都是什么水平的选手?”少年进了电梯之后问到。
“都有,你的对手是一名退役的职业选手,年纪挺大了,不用紧张。”张教练以为少年第一次参赛未免有些怯场。
“……这种地方,应该有庄家的吧?”少年琢磨着要不要把身家都压上。
“当然,地下赛事不开庄哪来的盈利?靠门票吗?”张教练按下最底层的按钮低声说到。
“赔率怎么算?”少年问。
“像你这样的新人,一般都是一赔十打底。有想法?”
“有下注限制吗?”
“最低五万才能入盘。”
“我打一场能拿多少?”
“新人第一场,输了五千,赢了一万。若是守擂,每赢一场就翻一倍。不过守擂必须打满三场,全赢才能拿钱,输了只有保底出场费。要是在圈内打过十场以上正规赛事,就不算新人了,待遇按新人十倍算。”
张教练耐心地给少年解说。
真黑,少年心想。
不一会,电梯停下了。少年心里默算了下,这里至少离地面有十几层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