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魔神本源（2 / 2）

墙体为六边形，从中间向六个顶角切割，分成了六面三角形墙体。

每面墙上都有五百枚晶体嵌入，只有一面墙上有一个凹陷，晶体消失不见。

冥河停在这个凹陷墙面前，只见空隙中本应放置晶体的位置，有一株小杨柳树散发出氤氲流光。

给人一种感觉，这株杨柳树代替了原有晶体在维持墙面的运转。

冥河围着杨柳树转了几圈，在杨柳树底根系遮掩处见到一块玉牌，只见玉牌内神文隐现，组成了一段话。

“余杨眉，本为混沌空间之神，于鸿蒙成就混元道果。开天大劫中，弃混沌魔神躯体，于洪荒重修。今准圣境大成，愿斩准圣大成道体，取混沌空间魔神残余本源，天道鉴之！”

“这！”冥河内心先是震惊，接着狂喜，“先辈修士杨眉大神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混元道果果然并非只有仙道可成！”

盯着玉牌观看良久，久久没有回神。

“朝闻道，夕死可矣！”

“好好好！好一个闻道可死的求道之人！”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话语，冥河环视左右，白墙已然不见，眼前白茫茫一片，只有一座茅草屋，屋前一株杨柳树，树下一张石桌，桌边一白髯老者，鹤发童颜，身长八尺，身形壮阔。

冥河轻抚周身，拭去尘土，拜道：“晚辈血海不死山冥河，拜见前辈！”

杨眉笑道：“毋需多礼，请坐吧。”

“小友出自血海，又能到此处，也是你我的缘分。倒可畅聊一二。”

“请前辈指点，前辈为何重修空间神魔之道，而非以洪荒准圣道继续修行成就混元道果？”

“和你刚才闻道之言一样，求道而已。”

杨眉笑问：“你可知天道大道的区别？”

冥河道：“大道广博，盘古开天辟地，生成天地规则并化身万物，开出的世界有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大道遁其一，大道有五十条但天地只衍生四十九条。”

杨眉又问：“遁其一何解？”

“一为变化之意，是大道留给洪荒天地生灵的一线生机，代表无穷可能。”

杨眉道：“一既是万，那为何又有五十、四十九之说呢？”

冥河沉思片刻，“请前辈赐教！”

“五十、四十九只是虚指而已，于洪荒天地而言，大道未必全，天道未必缺，二者相差仿佛。天道就是大道，大道并非天道。”

“我取过往本源只是求大道中的全，对洪荒中的我而言，并无益处。”

冥河忙问：“前辈，不知洪荒混元与混沌混元有何差别？”

杨眉轻抚白髯，“并无差别，道果境界相同，差别在于对大道理解，而非所处世界。”

冥河道：“请问前辈何为混元道果？”

杨眉仔细看着冥河，片刻后道：“金仙一世不朽，大罗天地永恒，此二者都是天地内的道果，需要依托天地。混元乃是生灭，是循环的统一，无始无终，超脱世界之外。”

“混元非圣人，不可证，只可得！混沌先天神魔，以一道化万道，生灭全在一道之中。我观小友混元炁贯通道体，已有自己的路，不必强求他法。”

冥河颔首，最后问道：“不知前辈是否还在洪荒天地？”

杨眉笑道：“洪荒天地可存圣人，难容混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