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魁地奇世界杯(5)(2 / 2)
“我们押上三十七个加隆,十五个西可,三个纳特,”弗雷德说,他和乔治迅速掏出他们的钱,“赌爱尔兰赢——但威克多尔克鲁姆会抓到金色飞贼。哦,对了,我们还要加上一根假魔杖。”
“你们难道想把那些破玩意儿拿给巴格曼先生看——”珀西压低声音说。
可是巴格曼先生似乎根本不认为假魔杖是破玩意儿,他从弗雷德手里接过魔杖,魔杖呱呱大叫一声,变成了一只橡皮小鸡,巴格曼先生哈哈大笑,孩子般的脸上满是兴奋。
“太棒了!我许多年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东西了!我出五个加隆把它买下!”
珀西既惊讶又不满,一时呆在了那里。
“孩子,”韦斯莱先生压低声音说,“我不希望你们赌博……这是你们所有的积蓄……你母亲——”
“不要扫兴嘛,亚瑟!”卢多巴格曼粗声大气地说,一边兴奋地把口袋里的钱弄得丁当乱响,“他们已经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们认为爱尔兰会赢,而且是在克鲁姆能抓住金色飞贼的情况下?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孩子们,那种情况基本上不可能的,魁地奇世界杯历史上只发生过几次这种事……目前的最高赔率就是你们说的这种了!……还要加上那根滑稽的魔杖换得的五个加隆,那么,给你们这个……”
卢多巴格曼飞快地抽出笔记本和羽毛笔,潦草地写下孪生兄弟的名字,韦斯莱先生在一旁无奈地看着。
“成了”乔治接过巴格曼递给他的一小条羊皮纸,塞进长袍的前襟里。巴格曼眉飞色舞地又转向韦斯莱先生。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一直在寻找巴蒂克劳奇。保加利亚那个和我同等的官员在提意见刁难我们,可他说的话我一个字儿也听不懂,这事得让巴蒂来,他会解决这个问题的,我记得他会讲大约一百五十种语言呢。”
“克劳奇先生?”珀西说,他刚才因为对巴格曼不满而僵在那里,像一根电线杆子,此刻突然兴奋得浑身躁动不安,“他能讲二百种语言呢!美人鱼的,火鸡的,还有巨怪……”
“巨怪的语言谁都会讲,”弗雷德不以为然地说,“你只要指着它,发出傻乎乎的呼噜声就行了。”
珀西恶狠狠地白了弗雷德一眼,使劲地拨弄篝火,让壶里的水又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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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伯莎乔金斯的消息吗,卢多?”巴格曼在他们身边的草地上坐下后,韦斯莱先生问道。
“连影子都没有,”巴格曼大大咧咧地说,“不过放心,她不会有事的。可怜的老伯莎……她的记忆力像一只漏底的坩埚,方向感极差。肯定是迷路了,信不信由你。到了十月的某一天,她又会晃晃悠悠地回到办公室,以为还是七月份呢。”
“部里面不想派人去找找她么?”韦斯莱先生试探着提出建议,这时珀西把一杯茶递给了巴格曼。
“巴蒂克劳奇倒是一直这么说,”巴格曼说,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很大,露出天真的神情,“可是眼下真是腾不出人手来。呵——正说着他,他就来了!巴蒂!”
一个巫师突然幻影移形出现在他们的篝火旁,他和穿着黄蜂队旧长袍、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的卢多?巴格曼相比,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反差。
巴蒂克劳奇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腰板挺直,动作生硬,穿着一尘不染的挺括西装,打着领带。短短的黑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中间那道缝直得有点不自然。
他那牙刷般狭窄的小胡子,像是比着滑尺修剪过的。他的鞋子也擦得锃亮。哈利一下子就明白珀西为什么崇拜他了。
珀西一向主张严格遵守纪律,而克劳奇先生一丝不苟地遵守了麻瓜的着装纪律,他做得太地道了,简直可以冒充一个银行经理。哈利怀疑,就连弗农姨父也难以识破他的真实身份。
“坐下歇会儿吧,巴蒂。”卢多高兴地说,拍了拍身边的草地。
“不用,谢谢你,卢多,”克劳奇说,声音里有一丝不耐烦,“我一直在到处找你——保加利亚人要我们在顶层包厢上再加十七个座位。”
“噢,原来他们想要这个!”巴格曼说,
“克劳奇先生!”珀西激动得气都喘不匀了。他倾着身子,做出鞠躬的姿势,这使他看上去像个驼背,“您想来一杯茶吗?”
“哦,”克劳奇先生说,微微有些吃惊地打量着珀西,“好吧——谢谢你,韦瑟比”
弗雷德和乔治笑得差点儿把茶水喷在杯子里,珀西耳朵变成了粉红色,假装埋头照料茶壶。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亚瑟,”克劳奇先生说,他犀利的目光又落到韦斯莱先生身上,“阿里巴什尔想找你谈谈有关你们禁运飞毯的规定。”
韦斯莱先生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上星期派一只猫头鹰送信给他,专门谈了这事。我已经跟他说了一百遍:地毯在禁用魔法物品登记簿上被定义为麻瓜手工艺品,可是他会听吗?”
“我怀疑他不会,”克劳奇先生说着,接过珀西递给他的一杯茶,“他迫不及待地想往这儿出口飞毯。”
“可是,飞毯在英国永远不可能代替飞天扫帚,是不是?”巴格曼问。
“阿里认为在家庭交通工具的市场上有空子可钻,”克劳奇先生说,“我记得我的祖父当年有一条阿克斯明斯特绒头地毯,上面可以坐十二个人——在飞毯被禁之前”
“怎么样,忙得够呛吧,巴蒂?”巴格曼轻松愉快地问。
“比较忙,”克劳奇先生干巴巴地说,“在五个大陆组织和安排门钥匙,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卢多。”
“我想你们都巴不得这件事赶紧结束吧?”韦斯莱先生问。
卢多巴格曼似乎大吃一惊,“巴不得!我从没有这么快活过……不过,前面倒不是没有盼头,是吗,巴蒂?嗯?还要组织许多活动呢,是不是?”
克劳奇先生冲巴格曼扬起眉毛,“我们保证先不对外宣布,直到所有的细节——”
“哦,得了吧,伙计!”巴格曼说,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像驱赶一群飞蚊一样,“这些孩子很快就会知道的,也就几个星期的事儿了,霍格沃茨马上就开学了——”
“卢多,我想我们们需要去见那些保加利亚人了,而且伊梅尔达莱耶斯女士也在找你,她似乎很想吐槽你在魁地奇比赛上组织赌博的事儿”
克劳奇先生严厉地说,打断了巴格曼的话头,“谢谢你的茶水,韦瑟比。”
他把一口没喝的茶杯塞回珀西手里,等着卢多起身。卢多挣扎着站起来,一口喝尽杯里的茶,那些加隆在他口袋里愉快地丁当作响。
“待一会儿见!”他说,“你们和我一起在顶层包厢上——我是比赛的解说员!”他挥手告别,巴蒂克劳奇则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两人都幻影移形消失不见了。“霍格沃茨现在有什么事吗,爸爸?”弗雷德立刻问道,“他们刚才说的是什么?”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韦斯莱先生笑着说。
“这是机密,要等部里决定公开的时候才能知道。”珀西一本正经地说,“克劳奇先生不轻易泄露机密是对的。”
“哦,你闭嘴吧,韦瑟比。”弗雷德说,
金妮和赫敏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珀西尴尬的说,“这说明克劳奇先生根本不在乎人脉关系,他都不知道我和爸爸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