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一个钟头后,我和庆妃搭乘公共交通抵达油画大芬村公交站点。下车后,我们迷失在宽阔的十字路口,明知目的地在我们对面,广阔路面,让我们陷入迷途,不知道该向前走,还是向后走,通过红绿灯到达对面。
我俩兜兜转转有十几分钟,直到三三两两的人群同样在红绿灯处等待通行过马路,这才重新找回方向。
穿行马路只花了二三分钟,之前的踌躇迷途令人唏嘘。幸运的是,顺利找到油画大芬村的所在地。
大芬村路口有一块标志性巨大石刻,上面刻着地名,来到在入口处,我们便感受到浓厚的艺术氛围。正值大年初三,街道上四下无人,大多数店门禁闭,偶然几间店铺开门了,也见不到营业的店员,朝店内看去,布满了油画产品,墙上悬挂的,地上还堆放着,和我想象中油画村的模样没有太多出入。
庆妃举着手机,一个劲地拍摄。激动地说,“你帮忙看下有没有招学徒的小广告,万一以后我混不下去,那我就抛弃一切,来这里当学徒,为艺术献身……”
我噗嗤笑了,可庆妃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倒是异常认真。
大芬村本就是居民村落,商业居住结合一体。现在因春节和新冠病毒,半封闭的状态,几乎暂停营业,逛半小时左右,全村都浏览了。
庆妃心满意足地拍摄下许多视频记录,我们准备前往机场,乘坐航班返家了,看登机时间,与我们到家时间和来重庆时差不多,估摸也是在半夜。
深圳的公交很便捷,除了当前特殊时期需佩戴口罩。我们途中只换乘一次,就到了候机楼,取登机牌,行李托运,候机,登机……一切顺利。
只是提取行李时,庆妃发现她的行李箱侧边裂开了2道很大的口子,有点郁闷,但提好行李就离开了。后来我看新闻才晓得,在托运行李的过程中,旅行箱发生损坏,可以要求航空公司赔偿。数额不大,却可以减少损失。奈何那时我们并不懂,仅是拎着坏的行李箱回家了。
快到家,我们给自己点了外卖。邻近社区时,外卖骑手打来电话说,因为新冠病毒爆发,社区有规定,外卖不能送到楼上,只能够统一放在社区门口,业主下来自取。
确认完外卖放南门还是北门,结束了和外卖员骑手的通话。感叹我和庆妃的时运不济,来时我的行李箱被食油寖泡,返程庆妃的行李箱托运时被撞毁,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犯太岁吧,还有一个说法叫水逆。
下来公交车,我们步行朝社区走去,门口放着好几张长条桌,和货架,货架和长条桌用来放外卖,地面上也摆满了电商生鲜买菜,按楼号分开置放。感觉有点新奇,预示着接下来的生活人们会被更多的制约和管控。
按取件的楼号,我找到了放货架上刚才我自己订购的外卖,是2份海鲜鸡爪煲套餐。
拿着外卖上了楼,哪知道,往后的一个月我们都没再出去过社区。物业管理实行出行限令,出门必须带着身份证到管理处填写资料领取一张出行券才能出小区,一户一次只能出去一个人。
寒天冻地的,我和庆妃全然没有出行的意愿,一个月里一次没有出去过社区,生活用度只依靠外卖。
打电话和老爸老妈报了平安,老妈说我们前脚刚走,后脚他们镇上也开始封锁了,所有经过湖北武汉的交通路线全部停运,病毒要翻天的节奏。最后我们互相鼓励,叮嘱多加小心,挂断了通话。
第二天楼上的住户得知我们回来,自带梯子,用装修剩余的材料,帮忙修缮了天花板。恳切地对我们说道,如果还有其它问题可以找他们沟通处理。邻居的态度我觉得没问题,挺好的。
接着我把自己行李箱中所有衣物都进行机洗,用了半桶洗衣液才清洗赶紧,真是造孽,好好的食油洒到衣服上,油空衣毁。
回到家,我可算能够好好地洗一回澡,真舒爽。往后的日子,每天过得有点压抑。有水有电,有网络,有食物,但没有自由。寝室群组里姐妹们一样愁云惨雾,平时自由惯了,猛然失去自由,难受无比。当看到新闻报道,一些地区食物供应紧缺,孕妇、高龄无法及时就医,又觉得自己应该感到知足,物资充足,应有尽有。
宰鲁先前说请我吃烤肉,兑现的时间,看来是遥遥无期。一来社区封控没法出行,二来管控下不允许聚餐等活动。
餐饮业除了外卖,堂食禁止营业。苏黎和思嘉失业了,一样失业的心心在朋友圈做起微商,代购零食。每个人都不能出门,大家情况差不多,一样期盼着解除封禁,重获外出的机会。
庆妃依然猫在她自己的房间阅读小说,“这个影帝要加钱”,时不时看乐了,笑出声,五迷三道的。
我觉得我不能向庆妃一样,虚度光阴,荒废下去。今年的我不再是去年的我,每年应该有所改变和进步。
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庆妃主张点外卖,省事,不洗菜不洗碗。自己烧饭,多麻烦,要买米买菜、调味料,冲刷切配炒,太繁琐了。
我说,吃外卖多油多盐,长期服用人会变丑,而且不比自己煮便宜。
我们最后决定各吃各的,我俩只是姐妹,谁也不是谁的老妈子,没有义务照顾对方饮食。
如何执行呢,采取跟庄的形式。比方说我明天早晨要喝白粥,水煮鸡蛋,庆妃也要吃一样的,那我多煮一份,她要支付我成本费,人工费不需要支付。譬如明天中午,庆妃要点轻食外卖,我也想点,那庆妃多点一份,我把外卖钱转给庆妃。总之想和对方吃一样的,就付自己那份钱,只想吃自己的菜式,那就自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