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戏登场（1 / 2）

六是戏武神的命数，定续命同样有六种药方，欺诈司都一一传授给了孙必振，根据药性的强烈程度，这六味药分别是“三长两短”“五绝生境”“七死无悔”“九死一生”“十死无生”和“与天戏命”。

这六味药的药性一个比一个强烈，所需材料也是越来越宝贵：三长两短和五绝生境只需要凡世常见的药材就可炼制，但从七死无悔开始，药方中开始出现只生长在地狱内的动植物，十死无生和与天戏命的药方完全由地狱之物组成。看得出来，学习定续命的戏子们往往不是因为药方压不住毒性而暴毙，他们大多是因为凑不够所需的药物而毒发身亡。

戏子们有的是凡世药材，欺诈司告诉孙必振，戏武神的神坛不限量地供应前两味药，但从七死无悔开始，就需要他自己找寻药物炼药了。传道完毕，欺诈司给了孙必振最初的三副“三长两短”。

“记住，一旦你又开始吐黑血，就必须将药方提升一级，压住毒性，直到血液变回红色。”欺诈司嘱托道。

孙必振感恩戴德地谢过了欺诈司，带着那三副药开始了他的修炼。

有了定续命的辅助，孙必振可以放心大胆地吃那些剧毒的小金鱼用以修炼，他还特意咬破了左手食指，确保自己的鲜血是红色。

由于孙必振怀着“死且不避”的决心，他的修炼突飞猛进，凡世仅仅只过去了三个日夜，他便从一名涸泽晋升为了受润，可以施展一些基本的灵药咒语了。

当然，作为欺诈司的弟子，孙必振不可能白受这些恩惠。身为受了戏武神润的武丑，欺诈司要求孙必振务必对戏子们的事业做出贡献，在孙必振升为受润后，欺诈司召他来到前厅，说是有事吩咐。

“您找我？”孙必振来到前厅，只见欺诈司正站在观众之门前，同在现场的还有唱丑角的其它戏子，李德、水螈和羊八也在场。

“孙必振，你来。”欺诈司招呼孙必振走进，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成为戏子也有些时日了，作为一众丑角的班主，我觉得是时候跟你讲讲‘大戏’的事了。”

孙必振当着众人的面点了点头，虽然拥有额外的记忆，他还是不了解大戏的事情。欺诈司没有直入主题，而是背诵了一首并不合辙的五言律诗：

“圣腔饮血垢，恶兽醉樽中；

锤落死异端，樱桃生蛆虫。

火镰灭红日，烈焰明残龙；

六祀悦我主，尽此才相逢。”

背诵完后，欺诈司解释道，“这是大戏的诗文。六是戏武神的命数，为了上演大戏，需有六场仪式，攫取六件法器，开六扇门，提供六次合格的牺牲。如今我们丑角班子正打算唱第一幕戏：‘客来’，为此我们连同生角班子强抢了冶火神的神选之物——一台像心脏一样跳动的活发动机，冶火神的仆从管它叫‘圣心’，它正好满足了诗文中‘圣腔’的要求。

眼下这台发动机正被我的同僚析构司所保管，虽然析构司魔高三丈，但毕竟夜长梦多，我们眼下正愁找不到第一扇门用于仪式，但你在大灯塔的经历让我有了新灵感。”

孙必振感到一头雾水，欺诈司讲完后他忙问道，“门和门之间有什么区别吗？难道这扇观众之门就不能用？”说着，他指向了前厅中的观众之门。

欺诈司正色道，“仪式的门均有特殊要求，来客仪式要求这扇门‘饮血垢’，观众之门只是嫌恶鲜血，并没有啜饮之，而你所说的蝴蝶之门恰恰符合‘饮血’的条件。”

“我明白了，有什么忙是我帮得上的吗？”

一众丑角都玩味地看着孙必振，孙必振立刻猜到了欺诈司的安排。

“您该不会是想让我去那大灯塔贿赂蓝王的人吧？”

欺诈司笑道：“你见过蓝王的人，由你去大灯塔谈判，对方应该更容易接受我们的请求。这就是所谓的富兰克林效应:帮助过你的人更愿意再帮你一次。”

孙必振不禁苦笑道：“师傅，我倒不是不敢，但我区区一个受润，再进那悲伤森林不是存粹找死吗？”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眼下需要讨论的是，我们应该用什么东西贿赂蓝王的。”欺诈司看向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