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真假少爷二选一(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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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些天,陆继明被易子真给宠坏了。
在酒水的加持和易子真的鼓动下下,他竟然会认为,他可以向林惊蛰求亲。
在陆继明扑向林惊蛰的时候,林惊蛰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提起脚,朝他的双腿之间狠狠踢去。
“啊!”
今日正是花灯节,街道上百姓不少,听见尖锐的惨叫声,纷纷侧目。
陆继明的惨叫声划破夜空,林惊蛰松开手,他整个人便瘫软着,倒到了地上。
林惊蛰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病?”
他转过头,对围观的百姓解释道:“这人不知为何,忽然从侯爵府里窜出来,上来就要对我动手动脚,我怕他碰坏了我的花灯,这才踢了他一脚。”
陆继明的酒醒了,他蜷缩着躺在地上,听见“侯爵府”三个字,下意识用衣袖遮住了脸。
不行,绝不能被旁人看见。
要是被旁人看见,他的名声就全完了,他还要参加明年的科举呢!
林惊蛰在他面前蹲下,扯了扯他挡在脸上的衣袖,想要让他把脸露出来。
陆继明的力气忽然大得很,死死拽住袖子,死活不肯露脸。
他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为剧痛起不来,隔着衣袖,发出痛苦的低吟。
大过年的,这种事情实在是晦气,围观百姓见人还活着,便准备散了,时不时好奇地回头看看。
林惊蛰一只手按住陆继明,低声问:“陆继明,你今天又抽什么风?”
这三年他在京城可不是白吃白喝的,他现在长得比陆继明还高,还按照夫子的要求,每天锻炼!
据说当年,裴老夫子就是在夫子的督促下,加强锻炼,一个转身就把逆贼给撂倒了!
陆继明挣扎不开,咬着牙,只憋出几l句零零散散的话来:“我……我不过是喝醉了酒,说些胡话而已……林惊蛰,你松手……你敢得罪侯府吗?”
他挣扎着抬起手,使劲去拍林惊蛰的手,试图让他松开。
陆继明这下是完全清醒了。
虽说林惊蛰和易子真同父异母,可是……
可是他们根本就是不一样的!
易子真是柔弱无助的小白花,林惊蛰是食人花,会吃人的那种!
他怎么会因为一时吃醉了酒,就跑来招惹林惊蛰?明明他之前就被林惊蛰打过一顿了。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他忽然觉得一阵头疼。
是他自己跑出来的吗?还是有人推他出来的?
林惊蛰见他不动弹,还以为他装死,抬起手就要给他两下:“别装死,起来。”
林惊蛰在这边按住陆继明,祝青臣则扶着他们的小推车,环顾四周。
很快的,他就注意到了侯府围墙边的偏门。
偏门那边,似乎有人。
祝青臣看见一个白色的衣摆,很快又缩
了进去。
“应该是易子真。”系统道,“按照原剧情,他这时候应该跳出来,拍着手说:‘啊,太好了,我要马上去告诉爹娘,惊蛰和继明哥终成眷属了。’不过现在……”
渣爹死了,易子真的亲生母亲远在林家村,林惊蛰的亲生母亲听见这话,只怕会拿着大砍刀杀过来。
所以……
他没有发挥的余地了。
易子真只敢躲在门后面,慌里慌张地把不小心漏出来的“马脚”收回去。
祝青臣心下了然,转回头,看见林惊蛰还在摇晃陆继明:“别装死。”
祝青臣喊了一声:“惊蛰,夫子我是杏林奇才,一句话保管起死回生。”
林惊蛰这才松开手,重新把陆继明丢到地上。
祝青臣一撩衣摆,在陆继明面前蹲下,淡淡道:“陆二公子再不醒,我可就派人去侯府正门敲门了,顺便再报个官,请官府差役过来把你送回去。”
果然有效。
一听这话,陆继明头不疼了,身上也不疼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祝夫子,我本无意冒犯……可你和你的学生实在是……”
祝青臣反问:“你都扒到我学生身上了,问他要不要和你成亲,你管这叫做‘无意冒犯’?”
“我不过是酒醉,认错了人,我要问的是……”
一个名字哽在他的喉间,他说不出来。
但是祝青臣当然知道。
这个陆继明,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一定会说,自己想问的是易子真。
原书里就是这样,他被易子真拒绝了,所以赶紧到林惊蛰这边找补。
现在他被林惊蛰打了一顿,所以要赶紧用易子真找补。
不论如何,他不能丢面子,可他不敢说。
把易子真接过来的事情,他不敢跟任何人说。
祝青臣笑了一声:“既然是认错了,那陆二公子快去找那个人问问吧,别再找错了人,挨一顿打了,再认错几l次,只怕陆二公子要被打死了。”
祝青臣垂下眼睛,扫了他两眼,意有所指。
夫子发了话,林惊蛰便揪着陆继明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像丢垃圾一样,把他往边上一推:“滚!”
陆继明连走都走不稳,两个小厮急急忙忙地跑出来,扶住陆继明,把他扶进去。
易子真仍旧藏在木门后,等陆继明被扶进来了,才敢挽住他的手,抹着眼泪,小声安慰他:“继明哥,你怎么样?我没想到惊蛰会这样对你,你还好吧?要不要请大夫来?”
看着木门打开又关上,林惊蛰“哼”了一声,拍了拍双手,像是要把上面的脏东西给拍掉似的。
他压低声音,道:“夫子,我们出门都忘记看路了,上回我和裴真、柳昀他们,就是在这里看到陆继明接易子真进去……”
提到易子真的名字,林惊蛰好像明白了什么。
“夫子,他刚说的那个人,他把我认错的那个人,不会
就是易子真吧?”
祝青臣不置可否,林惊蛰整个人都不好了。
“夫子,他们怎么总是这样?他们之间情深似海,为什么总是要拉上我做陪衬?他们是不是有毛病?”
“确实是有毛病。”祝青臣点点头,“你做正妻,帮他管家赚钱;易子真做男妾,对他温柔小意。他大概是这样想的。”
陆继明大概也只喝了半醉,他自己也想试探一下林惊蛰。
“屎壳郎打哈欠。”林惊蛰咬着牙,低声骂道,“满嘴臭气。”
祝青臣拍了拍他的脑袋:“没事,看看跟在你后面那些侍从,要是你不动手,他们也会冲上来的。”
林惊蛰回头看去,果然,五六个侍从远远地跟着他们。
都是母亲派来的。
三年前他和陆继明打架之后,他回去跟母亲提了一嘴,母亲马上就给他安排了。
全都是武林高手,以一当十,蓄势待发。
“以后还得让他们继续跟着。”
“嗯。”
“走吧,推上你的小推车,出去玩儿。”
林惊蛰重新推起车子,祝青臣随手拿了两个鲤鱼灯,在空中画圈。
绕过文远侯府的围墙,祝青臣摆弄鲤鱼灯的动作一顿,歪了歪脑袋,看见陆榷就扶着拐杖,站在门前。
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中年男人站在他身后,两个人仿佛说了些什么。
见他来了,男人便像是路人一般,退回到人群里。
陆榷一步一步地走上前:“祝夫子,好巧。”
祝青臣皱了皱眉头:“好像不怎么巧吧?”
很明显,他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这年的花灯节,林惊蛰摆的花灯小摊生意很好。
林惊蛰负责出售,祝青臣负责扛着鲤鱼灯围着他转圈。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把所有的花灯卖出去了,小赚一笔。
林惊蛰仔细地把钱收好,作为下次生意的起步资金。
祝青臣拿到一半的利润,扭头又去其他摊子上买了一堆花灯,全都挂在陆榷身上,让他帮自己拿着。
深夜,祝青臣便带了陆榷回了自己的院子,花灯满满当当摆了一屋子,连落脚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陆榷吹了灯,和祝青臣挤在小榻上。
闭上眼睛,祝青臣问:“门口和你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陆榷淡淡道:“不认识,路过的。”
“不可能,我都看到你跟他说话了。”
“他是那个人。”陆榷顿了顿,“就是你知道的那个。”
“我只知道‘李那个’,除了你还有哪个‘那个’?”
“就是那个,你肯定知道的二选一的那个。”
两个系统几l乎要被他们绕晕了:“什么这个那个的?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祝青臣蹙眉,好像明白了什么,扭头看向陆榷:“是我想的那
个?”
“嗯。”陆榷颔首,握住他的手,“祝卿卿,你的手这么冷。”
第二天清晨,陆榷的眼线来报——
易子真还在陆继明的院子里,陆继明还没派人把他送走。
原本陆继明只是想把忽然丧父的易子真接过来玩两天,过个年就把人送走。
陆继明也早就安排好了送人离开的马车,准备趁着天不亮就把他送走。
可是现在……
第二天、第三天、半个月、一个月……
易子真像是在陆继明的院子里扎了根,始终没有出来。
都到了这个地步,祝青臣和陆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是花灯节那晚,陆继明身心受伤,易子真柔情安慰、乘势而上,这两个人就顺理成章地搅和到一起了。
因此,易子真才没有被送走。
之后的线报也说明了这一点。
陆继明沉溺在温柔乡里,易子真使劲浑身解数抓住他,他二人浓情蜜意、如胶似漆,全然忘了——
二月就是春试。
陆继明和裴真、柳昀是同届考生,甚至他比小裴柳还大上几l岁。
如今他沉迷于欢好之事,经常一边做文章,一边和易子真嬉闹,易子真拿着他的文章,夸得天花乱坠,他也全盘接受。
年节之后,他连柳府都不来了。
他不来找,老裴柳也懒得给他看文章,正好把时间匀给其他学生。
又过了几l日,老裴柳便入宫出题去了,他再想来找,也来不及了,便心安理得地继续和易子真厮混。
祝青臣听着就恶心,想了想,还是让人把消息捅给了陆继明的父亲。
看文远侯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