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现端倪（1 / 2）

在虎头的帮助下，元初和春意终于搞定了那一堆拜帖，将其大概分为两类。

一类是当地的普通士绅，这些人跟陈氏商号搭不上什么关系，他们投来拜帖是想攀扯荣兴王。元初打的是自己师父李金吾的名号，若是随意接触这些要攀扯荣兴王的人，恐怕会犯下僭越之事，这些拜帖，被他当场刷下。

另一类则是本地商贾，这里面比较复杂，包括跑货的、收货的、还有城中各类商号。冀州城中，凡是觉得自己实力过硬的，基本都发来了拜帖。

陈氏商号主营丝绸布匹，茶叶，陶瓷这类昂贵之物，元初与春意把与此相关的商号拜帖留下，又选出了几家实力强大的跑商，最终筛选出二十多位潜在伙伴，一家一家的进行约谈。

元初与谁有过约谈，此事是瞒不住的，随着元初约谈的人数越多，表露的信息越多，渐渐地，众人察觉出元初选人的目的，他是要针对陈氏商号。

前几日，元初在如今居住的院子里划出了一个屋子，只允许他和春意两人进入，里面存放着他们近日来收集到的陈氏商号的信息。

这些信息囊括了陈氏商号的收货、出货的价格，他们合作的势力，甚至是各位掌柜的行事为人。

这些信息需要汇总，比对，春意几乎每天都呆在里面，元初在锻炼之余，也会进去帮忙。

这天，忽然有人上门拜访。

“柳氏柳如平？他来干什么？”元初接到仆人的通传，有些不耐烦。

柳氏是冀州城的士绅，他之前递过的拜帖已经被元初拒绝了，现在这样低下身段的跑过来，让元初颇为不齿。

“带他到大堂吧。”元初起身去到院子门口的大堂。

“元公子近日可是忙得很啊。”柳如平很瘦，瘦得衣服都挂不住了，袍子在他身上晃晃荡荡的。

“哪里，都是些琐事，柳族长近来可好。”

“还好，还好，若是之前的拜帖没被元公子婉拒的话，就更好了”

柳如平拿腔作调，令得元初心中不喜。

这个瘦竹竿，自己拒绝他了，他还跑来干嘛？还是说，他是想找我兴师问罪？

“还请柳族长勿怪啊，最近事情太多，小子实在是忙不过来，刚才听到柳族长来了，小子这才得以抽身。”元初语气淡淡的说。

“元公子，贵府前几天就没有人拜访了，想必之前约的那些人，已经聊完了罢。”

靠，这是把我盯得有多紧？元初心头冒火。

“柳族长，你这样监视我，不好吧，请问柳族长有什么事找我？若是无事，小子自去忙了。”

“元公子勿急，”柳如平连连摆手，“还请公子寻一处安静所在，我有要事与元公子商议。”

“有什么事？在这里谈就好了。”

见元初态度颇为不耐，柳如平只好放低身段，他走到元初身边，悄悄的说到。

“陈氏商号私自运铁。”

短短八个字，听得元初心头一震。

柳如平说完便安静的退回去坐下了。

元初思考片刻，做下决定。“柳族长，请随我来。”

元初找了两名仆人站在书房远处，命他们不准其他人靠近，然后跟柳如平进入了书房。

“柳族长，此话当真？”

“公子果然对此事感兴趣，呵呵。”柳如平坐下后，老神在在。

“柳族长，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目的，想必你已察觉，有话还请直说，不要再跟我开玩笑，我没时间。”

见元初面色不善，怕是要赶人了，柳如平这才开口。

“我家女婿，是做陶瓷生意的，近些年来，生意有些不好。”

“柳族长是来帮女婿谈生意的？那为何之前要危言耸听？刚才莫不是在哄骗小子？”元初听得火起。

“元公子，稍安勿躁，听我说。”

见柳如平神情严肃下来，元初按下自己的情绪。

“小子鲁莽，柳公，请继续。”

“我那女婿每次在码头上，看到陈氏商号一车一车的往回拉瓷器，心焦得很，就想去他们那里取取经，于是，就派了人去查探他们商号的生意，你猜发现了什么，他发现陈氏商号的陶瓷生意，同样的冷清了许多。目前，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快一年了，陈氏商号每次来货的陶瓷，数量都没变过。”

“确实有些蹊跷，如此掩人耳目，应该是违禁品，盐铁之类的。”

“是盐是铁，一查便知，不管是哪样，他们都逃不了罪责。”

“柳公，该怎么查？”

元初的态度有了改变。

“这件事交给老夫来办，运输途中，不管是船上还是码头，总能找到机会。”

“此事须得暗中进行，等事情确定了，才好下手处理。”

“老夫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