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向坟头发誓(1 / 2)
陶之将花露水拧好放到桌子上后转向沈凌飞的方向,又探头慎重的看了眼收银台的老板,确定老板正在刷手机无心听她说些什么,这才舔了舔嘴唇,煞有介事的,“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我保证,我向坟头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坟……坟头?沈凌飞原本平静的脸上再次皱起眉头。
陶之凑上前说道,“为了帮助你理解,我可能得从我外婆说起。
我从小跟我外婆长大,我外婆是我们那片有名的神祓子,你知道什么是神祓子吗?”见沈凌飞没回应自顾自的解释,“神祓子就是算命、改名、驱邪、辟邪、可以看见你看不见的人的人。我外婆做了一辈子的神祓子,见过的坟头比你吃过的盐还多,所以十里八乡的人但凡是遇到解不开的事,都会找我外婆算一算。
我外婆姓鲁,祖籍山东肥城,就是古肥子国,从东海迁过去的。这个你在网上一查就知道,都是有历史记载的。我外婆说她们鲁氏世世代代都是神祓子,传到我这一代是第九世,可能是传的太久了量变产生质变,我生来就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因为这个,我小时候体弱多病。后来在我5岁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我就看不见那些东西了,但却越来越爱做梦,梦里什么都有。”
陶之故意隐去了自己灵识被封的事,一来她想尽量简化背景让沈凌飞理解的更容易一些,二来灵识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她自己也没怎么搞清楚,想来解释起来也不容易,索性不说。
“外婆曾经警告我,不得同梦境中的人对话,梦是人意识的延申,一旦对话,梦境中的不干净的东西就会缠着你,侵蚀你原本的灵魂,一旦灵魂受损,人就会丧失一定的自我意识,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受控制,也记不起来。可我没当回事,和梦里的人开了口,本来也没什么,睡一觉醒了就只当是做了个梦,可直到前段时间,我招惹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陶之说到这神情变得有些慌张,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愈发的白,“那东西一身轻纱红衣,舞跳的极好,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被她的舞迷住了,就跟你一样。她说她单名一个莲字,是红袖坊的头牌舞姬,被迫害致死,临死前下了诅咒,要让伤害他的人世世转生,直到她找到那个人,让那个人尝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我就叫那个莲为舞姬莲吧。
自从在梦里和舞姬莲说了话以后,舞姬莲就一直缠着我,想法设法的要附我的身。我们第一次在舞房见面她就尝试过,只不过没得逞,后来又试了几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舞姬莲也曾经尝试附你的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成功!”
说到这,陶之暂时停下来缓口气,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沈凌飞,“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比如,身体突然不受控制,或者感觉很冷?”
沈凌飞轻抬眉宇,原本以为自己又被戏耍听了一大段胡言乱语,可在陶之问出最后那个问题后不禁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怪事。
一次是在舞房,身体动弹不得;一次是在家里,镜子上莫名出现一道血痕又莫名消失。可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太累了,眼花,神经衰弱,从来没想过会和什么梦里的不干净的东西扯上关系。
没错,这也太扯了!
虽然现在已经快1点了,落地窗外黑漆漆的,超市里灯光昏黄,寂静无声,氛围感被拉满,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会相信这种鬼话!
“没有!”
“没有?不应该啊……”陶之说着露出困惑的表情,“那个舞姬莲不可能会放过你,难道是因为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你做了什么,导致她没办法近你的身?舞姬莲好像也曾经这么说过……可到底是什么呢?
欸,我问你,我们一共见过几次?你额头受伤以前应该是3次对吧,第一次是在舞房,第二次是在篮球场,第三次也是在舞房,再然后就是你到宿舍楼下找我给我送手机,这么说的话,应该是在前3次的某一次里,我们误打误撞意外产生了羁绊。你赶紧帮我想想,我有对你做过什么吗?或者,你有对我做过什么吗?”
陶之期待的看着沈凌飞,希望可以从沈凌飞嘴里问出些什么她忽略的细节,而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或许可以解开她心中的疑问。
可此时此刻的沈凌飞却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暗骂自己真是闲的蛋疼,居然大晚上的坐在超市里听一个疯子胡说八道了半个多小时。
话说这人是怎么考上苏城大学的?苏城大学作为211,按理说招收的学生都是顶尖的,怎么会存在这么个漏网之鱼?以后考大学是不是应该增加一道精神诊断的门槛?
“这样吧,我给你推荐一个地方,你去看看!”
“哪里?”陶之立刻问。
“三院!”
“三院?”陶之重复着,“为什么要去三院?”
“你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