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风流邪王 夫人贤良淑德(2 / 2)
“亏你还知道你有负于我”白菁咬着牙恨恨道,“那日你我山洞定情,这才过了几日,你就背着我另娶娇妻,石之轩你这是要置我于何地”
裴矩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歉意与愁闷,他怎么能告诉她,他与阿瑜婚约在前,与她相识在后
一步错步步错。
哪怕当初他们相识远在他订婚之前,但他身为河东裴氏之子,在享受了家族给予的身份地位之后,又怎么能撇下家族毫无担当的去追求什么情爱
白菁何等敏锐,怎么会错过他脸上的犹豫踌躇之色
当即怒从中来,挣扎着就要从裴矩的怀里起来。
裴矩心中一急,生怕她又要跑到主院去杀人泄愤,更是加重手上的力道,抱着搂着她死活不肯放手。
“你放开我”
挣扎间,白菁身如柔软的蛇般在裴矩的身下扭动,身上的玄色冥花袍都被扯乱了,露出大半个光滑细腻的香肩,肌肤如雪。
“别再动了”
裴矩闷哼着按住白菁的娇躯,眸色突然变得幽深,语气也带上了艰涩之意,“娇娇再这般挣扎下去,石某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做个君子”
两人肌肤相贴,裴矩身体的变化如何能瞒过白菁。
“你呸”
白菁唰得面染红霞,又嗔又怒得瞪着裴矩,瞳眸里却是春意泛滥,眼波横斜尽是欲语还休的柔情魅惑。
炽热的阳气裹挟着冷香侵袭而至,熏得白菁身娇体软化成了一滩春水,软软倒在他的怀里提不起丝毫力气。
见她当真不在挣扎,裴矩这才放松了紧扣在白菁身上的力道,平复着急促的心跳。
锋锐的眉宇间流露出克制又隐忍着神色,一点汗意顺着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庞划下,显得既色气又有一种致命性感。
白菁目光痴痴的望着他,眼中的怒火缓缓化作了荡漾的春情。
“此事是我之错,你打我杀我泄愤都可以,但旁人却是无辜的。我虽因故娶了旁人,但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将来与她亦是空有夫妻之名绝无夫妻之实”
过了许久,裴矩才压下了身体的异样,松开白菁站了起来,“便是你今夜不来,我也不会碰她。”
只是她来了,他追出去见了她,反倒是更坚定了这心念。
“当真”
晴天霹雳,噩耗传来
白菁刚消下去的气又涌上来了,险些失态爆粗口。
什么叫做空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这男人真敢想啊,难不成想让她守活寡不成
原以为只是两年不圆房不给她肉吃,惹得她另辟蹊径换了身份去接近他。结果现在告诉她,她若是崔氏女这辈子都别想把这块肉啃进嘴里。
这男人的心可真狠,这是要断她口粮啊断人口粮犹如杀身之仇,白菁气得要死
“当真。”
裴矩回答的毫不犹豫,甚至是掷地有声。他确实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做了。
“”
很好,她的拳头硬了。
白菁长袖下的手已经紧握成全,拳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她极力控制着满腔的怒火,露出一个勾人的、妖娆妩媚的笑容,“石郎当真绝情又无情,娶妻回家当做摆设,岂不是暴遣天物”
裴矩无奈的嘲弄勾唇“从未生情,何谈绝情”顿了顿,他反问道,“我若碰了旁人,只怕娇娇这怒火就不是逮着石某的脖子和手掌不轻不重咬上两口就能消气了吧”
白菁愣住。
怒气像是被一戳就破的气球,咻得瘪了下去。
“是因为妾吗”白菁眼波流转,娇声浅笑,“郎君才不想碰旁的女人”
裴矩寒潭一样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着白菁,什么话也没说,却又似道尽了千言万语。
“算你识相”
白菁的心情瞬间从阴云密布变成了晴空万里。
唔,既然是为了她这个幽灵艳鬼而不想碰妻子,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算是为她守身如玉了。
那她就大度些原谅他吧。
毕竟裴矩又不知道她就是崔白菁。
白菁心情舒畅至极,唇边绽放出的笑容越来越大,她故作矜持又遗憾的道“可今夜是石郎的洞房花烛夜啊,俗话说一刻值千金,若是因为妾错过这蚀骨的,妾岂不是成了最大的恶人”
裴矩挑眉,戏谑调侃道“仔细想来,确实有些可惜。”不等白菁发怒,他话锋一转道,“娇娇,想要如何补偿石某”
白菁脚步轻盈的落在裴矩面前,纤纤玉手轻柔地抚摸向他的俊脸,唇轻贴着男人的薄唇,吐息暧昧的低声细语“不如妾以身偿还”
裴矩的眼眸变得又深又暗,似即将喷发熔岩的火山,暗潮汹涌。他反手掐住白菁柔软的腰肢,霎时两人身体严丝合缝贴在了一起。
“妾怎么舍得让石郎错过独守空房”白菁柔声轻语,眸光得意又狡诈,“看来妾要对不住石郎今日新过门的那位夫人了。想来夫人贤良淑德,定然不会介意妾替夫人侍奉夫君,代她与她的夫君合卺共眠了不知石郎意下如何”
她话里话外抱歉之言,但语气却流露出浓浓的笑意与得意,如同成功偷腥的狐狸般张扬而又傲慢。
不愧是离经叛道、肆意妄为的妖女
裴矩薄唇微勾,“娇娇不愧为魔门女子,行事颇具我魔门风范”他低头含笑望向白菁,眸色晦暗幽深,“不知娇娇打算如何替夫人侍奉石某”
空气中暗香浮动,温度逐渐上升。
气氛忽然变得又黏又稠,裹挟着无形的张力晕染出某种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
“妾今夜任凭郎君施为”
白菁缠绵吻上裴矩的唇,唇瓣相接的瞬间就被反客为主,夺走了所有的主动权,眼中只有一瞬间放大的俊容。
夜色渐深,冷月无声地将皎洁的霜华投向大地,一缕月华悄然穿过窗扉轻撒在床前,映出满地衣衫狼藉。
床上的青纱帐内人影成双,红浪翻腾;窗台前一支红烛静静的燃烧着,无声无息。
鸡啼三声,曙光微现。
霞光映在碧纱橱窗上,窗台前的红烛猛地窜起一簇火花,火舌顺着烛芯灼灼燃烧,拼尽生命绽放出最后一抹绚烂光芒,转瞬却又吱溜一声化作了青烟一缕,袅袅消散在空气中。
天色渐亮,黎明破晓。
白昼驱逐了黑夜,换来云霞万丈,旭日初升。
白菁在晨光里睁开眼,身体涌来阵阵酸软无力。
昨夜热烈如火,她被男人压着翻来覆去酣战了整夜,一连喂了好几顿饱饭,撑得骨头到现在都还是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来。
眼下连抬抬手指头都觉得累得慌,与之相反的却是灵魂上传来的从未有过的强烈满足感,娇躯内的阴冷阴气被浓烈灼热的阳气冲淡,艳鬼魂体如同泡在温水里般暖洋洋地舒服得紧,以至于白菁彻夜未眠非但没有半分憔悴,反而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就连容貌都比昨日更添了三分绝艳,美得令日月黯然失色。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白菁便知道她该离开了。
虽然还有几分留恋男人宽阔有力的胸膛,但她是属于黑夜中的鬼魅,艳鬼不仅见不得光,拖延的久了还有掉皮露馅儿的风险。
偏偏她目前还不想和裴矩摊牌揭晓真正的身份,不然那得失去多少情趣呀
白菁轻手轻脚的从裴矩怀里起身。
然而她一动,纤腰上忽然传来一股力道。白菁猝不及防被重重的拉回了男人的怀里,冷香扑面而来,裹挟着浓烈的阳气激得她反射性的身体一酥,娇躯软成了一滩没骨头的肉泥。
“娇娇这般匆忙起身,是要去何处”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裴矩目光灼灼的望着白菁,大掌握着她的腰像铁钳似的紧抓不舍。
“”白菁轻笑道“石郎是想留妾吗”
裴矩没有回答,手中的力道却是更重了几分,压得白菁动弹不得。
“妾也不想离开石郎,”白菁柔柔地吻了吻裴矩的侧脸,“可惜时辰不早了,昨夜妾替夫人侍奉了她的夫君,今早敬公婆茶难不成也要妾替夫人代劳”说着,她眼底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仔细想想,好像也未尝不可不如妾去杀了夫人,李代桃僵与石郎做对名正言顺的夫妻如何”
“不可”
裴矩脸色微变,他握着白菁纤腰的手猛地一个用力,捏得白菁都有些疼了。
“瞧石郎这紧张的模样,妾不过是说玩笑话罢了。”白菁似真似假的娇声道,“想来夫人与石郎还有大用,妾自然不会坏了郎君的大事。妾虽妒恨那位夫人得以名正言顺占了石郎娇妻之名,想杀她也是真,不过石郎既已承诺了妾不碰旁人,妾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
顿了顿,她贴着裴矩的耳侧,暧昧妖娆的压低了声音幽幽怨道,“都怪郎君勇猛,妾彻夜承欢已是累极,虽有心杀人,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实在是连动手伤人的力气也没了。”
“你这张嘴可真是”
这妖女混不吝,红唇一张口无遮拦,什么虎狼之词都敢说。
裴矩无奈地叹了口气,窘迫尴尬之余却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了好了,妾不逗你了。”白菁看出他眉宇间的纵容与无可奈何,在裴矩怀里笑得花枝乱颤,“妾真的该走了。幽灵宫有分舵设立在随州城内,妾本是为处理宫中事务而来,眼下还得赶回去。”
“你近日都在随州”裴矩问道。
白菁道“之前计划巡视完分舵就走,但如今妾可舍不得抛下石郎独自离去。”
裴矩松开手,沉声问道“你在何处落脚”
“怎么郎君想来寻妾”白菁抿唇意有所指的眨眨眼,岔开话题道,“比起让郎君来寻妾,妾更喜欢踏月而来与石郎夜半私会。”
裴矩神情一滞,随即哑然摇头。
“不过,石郎眼下的重点不是追问妾的落脚之处,”白菁戏谑道,“石郎该想想如何与尊夫人交代你脖子上与手上牙印才是”
裴矩蓦地怔住。
被白菁这一提醒,他突然惊醒过来。
昨夜只顾着让她消气,竟然让她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留下了伤口,手掌上的牙印暂且不提,脖子上那般暧昧的地方留有牙印,这是明摆着有情况啊
“你你是故意的。”裴矩立刻反应过来,苦笑道。
“啊呀”白菁狡黠的一声惊呼,神情恶劣又桀骜,“被石郎发现了呢。”
说话间,她飞身而起伸手扯过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个旋身的功夫将里衣外衫披上身,轻盈落在拔步床外三米远的地方。
“想来夫人大度贤德,定然不至于因为两个牙印就与石郎闹脾气才是”
话音未落,白菁已化作一缕清风幽幽飘远,唯余魅音回荡在耳旁。
“”
什么大度贤惠
裴矩再是自欺欺人也不会自信到觉得阿瑜身为他的正妻真的就不妒不恨,对旁的女人留下的印记视若无睹
而且这妖女在他身上如此明显的地方留下暧昧的牙印分明就是有意挑衅,哪个妻子能忍得下这等恶意的行径
这妖女当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啊。
裴矩看着身上明显的伤口,除了两道牙印外,胸膛上背上全是女子留下的抓痕。脖子上的牙印与身上的伤痕倒是好遮掩,穿上衣服就能被藏得严严实实。
但手掌上的牙印可就不好处理了。
裴矩苦闷不已,他该庆幸这妖女好歹还知道要适可而止吗没有真的叫他难以收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