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公社,满身伤痛的母亲(1 / 2)
在爸爸身边过完1岁生日,我很快就要离开爸爸了。
原因是,妈妈经过申请调动,县组织部门,把母亲从四路公社调往云山公社。
我,一个人从新店公社,来到刚调往云山公社工作的妈妈身边。
在云山公社,我又展开了酸、甜、苦、辣崭新的一面。
云山公社的驻地。也是在一个大祠堂内,也是坐南朝北,沿地势分上、中、下三个厅。
来到妈妈身边,妈妈看到又黑又瘦的我。口里唠叨着骂父亲不负责任,心疼极了。
往后的日子,待在妈妈身边时间稍长。我就感受到了,妈妈的身体衰落到了极限。
首先,由于她的病情,云山公社党委安排了妈妈一个行政职位,公社“文书”。在基层公社,文书的工作,相当于现如今的门卫工作有相似之处。比如,收发信件,报刊,接听电话以及后勤部门统计和发放各类物资票证的工作。
文书,对于基层乡村干部来说是一个清闲自在。几乎没有一点压力的工作,守在大本营,无需风雨来雨里去!
也许人们会想?嗯,这份工作够清闲的。
不!错了!!
此时的妈妈,就连最简单的接听电话都做不好。1米7个头的她,脸色煞白,走路像是踩棉花。
每当电话铃响,妈妈着急的想去接听电话时。身体与大脑就是不配合,浑身虚汗直冒,挪不开步。严重的时候就地晕倒!!这样几番三次的折腾
公社领导,还是比较体谅母亲的身体状况。公司党高官苏伯伯也是一个经历过特殊时期过来的干部。对于我妈妈浑身是伤的身体深表同情。并最大限度的,对母亲的工作网开一面。本来妈妈的办公室,就设在大祠堂东南边,套间卧室的外间。考虑到妈妈在接听电话时,会就地晕倒。
同事们,非常人性化的,在里间卧室床头旁,再接进一只电话分机。这样,当母亲自感体力不支时,可以直接卧床接听。
当然,在这段时间,我也是个我妈妈的小帮手。小小的接听员,只是起到接听时的缓冲作用。因为,处理不了什么事情,电话最终还是要交给妈妈手里的。
我想在那个时段,在电话的另一头。人们,最常听到的是嫩生生的童音“喂~”…
对了,云山公社,那时候的电话机是黑色老式坐机,很笨拙,还是手摇式的电话机!每次。当我看到妈妈拔打电话,有气无力的摇动时,我真的很想帮忙。一方面是心疼妈妈。二方面是好奇?当我真的亲身体验时,也感受到了不是很轻松。而是感知到电话手柄很沉。
我人小,力气单薄。摇动电话号码时经常打滑!不得要领的,摇着那沉重的手柄。
我的母亲,犹如一架破败不堪的马车,吱吱嘎嘎挣扎前行。
妈妈,因为要强,她在极尽可能的做好本职工作。
云山公社的所在地,在马竹岭村。去县城相对比较近,只需要翻过一个山坡,那个长长的山坡就叫马竹岭。离县城大约四五里地。
妈妈,因为病痛经常去县人民医院就诊,常年吃药。
在我的记忆里。妈妈的药许多是吃伤痛的。如云南白药,三七片粉,还有其他吃头晕的天麻,谷维素,维生素b12等。中药也长期吃,妈妈虚弱的身体整日浸泡在药罐子里。
亲近妈妈的时候,那个药味体味混为一体。
神奇的是,坚强的妈妈,不知是意志力支撑着?还是泡在药罐中起作用了?身体慢慢的有了好转。妈妈的身体,稍有好转就向组织要求增加新的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