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主线任务:拯救被车裂的父亲!(2 / 2)
马元义笑道:“所以为父让你一同前去,今晚成败可尽担在你肩上。”
马禹顿时汗颜,心想原来着是打算把我当工具人使啊!
不过脸上却是不露怯,自信笑道:“孩儿自当不辱使命。”
心中却在嘀咕:等我办成了这件事情,想必揭发唐周会显得更有说服力,距离灵帝的一百种死法又远了一步。
傍晚,中常侍封府。
马禹看着面前两个披着名贵貂裘,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心里感叹:原来太监是这个样子的,看起来跟常人也没什么不同吧。
这两人自然就是今晚的主角,马元义原定的内应:中常侍封谞跟徐奉了。
封谞此人,为东汉末年掌权宦官之一,与其他操控政权的十一个宦官并称“十常侍”。
其人与张让等人联合,把控朝政本人又总典禁军,相当于现在的首都卫戌司令,权势滔天。
若是有封谞的助力,雒中城内的禁军便不值一提,攻占雒阳成功的几率便会大大提升。
两人中年纪稍长一些的男子冷哼道:“两位深夜竟敢明目张胆来到我府上,就不怕被人发现吗?!”此人正是封谞。
马元义不紧不慢的拱手行礼:“封常侍莫要惊慌,雒阳城内看守之人具有我教信众,自然会遮挡一二。”
听罢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似有忌惮,又迅速恢复平静。
“渠帅考虑周到,是我等失言了。”封谞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马元义见谈判已经开始,便向二人介绍马禹:“封公,这位正是犬子马禹,字子岳。”
两人敷衍的回道:“令郎果真是一表人才。”
马禹明白该自己唱这出独角戏了,也不在意二人的冷淡,缓缓向封谞、徐奉行礼。
二人表情这才稍微好转。
随即说道:“封公、许公,今日我父子二人深夜造访,实则有一桩泼天富贵赠与两位大人!”
封谞、徐奉二人面面相觑,封谞立马打断道:“子岳莫要口出狂言,我等身为十常侍深受天子宠信,今替天子行事,如何需要你口中的泼天富贵!”
马禹也不在意,缓缓答道:“封公且听我说完,我太平道大贤良师深感朝廷腐败,民不聊生,于是发誓拯救苍生,共同建立大同之世!”
随即转头盯着两人,似笑非笑:“大贤良师预计一月后于巨鹿发动起义,皆时候各州响应,赢粮而景从。我等奉命前来雒阳,内外响应,一举攻破雒阳,两位不就得到这场泼天富贵了?”
马禹话音刚落,只见封谞、徐奉二人皆惊骇不已。
他自己也有些诧异:似乎这两人没有做好置生死度外的准备?
两人亡魂皆冒,在这大冬天却冷汗直流:“黄口小儿莫要说笑!我等何时说要助尔等谋反?!”
马禹望向一旁的马元义:这便宜父亲竟然连造反的打算都没告诉他们!
封谞、徐奉二人此时只想逃出府邸,然后立马跑去皇宫向灵帝揭发此人,然后颤颤巍巍的负荆请罪。
毕竟眼前之人可是说出要造反的人!自从西汉董仲舒神权天授的思想传播以后,天子便被认为是上天的代表,是老天爷的儿子!
马禹所说,相当于是要把天捅破,还要自己添把火!
马禹继续说道:“两位不必担心,我等只需二位中常侍届时在宫中接应”
“万万不可能!我二人断然不会参与汝等之事!”封谞、徐奉两人急忙打断马禹的话。
马禹缓缓答道:“封公,当今天子体弱多病,说不定何时就会殡天,届时一朝天子一朝臣,未必能有今日的富贵!”
听言这两人眼中恐惧之色稍退,心神也镇定下来。
果然,还是权利能让人忘记生死。马禹嘲讽的想着。
“倘若二位帮助我等起事,我等自然在挟持灵帝之后,封公、徐公英勇救驾,从反贼手中救下天子,我等也将在城破之后聚集兵力往翼州而去。”
马禹说完顿了顿,眼神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盯着封谞、徐奉二人,继续道:“或者,封公要是想拥立新帝,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这,两人眼神中只剩下对权利的渴望,倘若真如眼前之人所言,他们二人就能凭借这功劳继续维护自己权力,甚至更进一步!
如何让一个人忘记死亡的威胁?
答:给他掌握权力的希望。
封谞似乎还保持着一丝理智,嘲讽的看向马禹:“我等向圣上揭发你们太平道意图谋反,也是大功一件,还不用冒着砍头的风险。”
马禹毫不在意,拱手作礼:“封公说笑了,我等赠与封公的财货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说完,顿了顿,继续道:“况且朝廷都知道我们太平道是劝人向善的良民。”
此话不假,早年间司徒杨赐就上书朝廷,称张角必定身怀不臣之心,还给予了详细可行的应对措施。只可惜灵帝并没有采纳,朝廷仍然认为太平道不是什么危害极大的道教。
封谞、徐奉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坐在那里思考。
此事成矣!马禹心中断定。便拱手向两人行礼道:“事关重大,封公可仔细思考,再做答复。”
说罢拍拍手,门外等待的部下便抬进来两个大箱子。笑道:“此乃大贤良师嘱托我等带来的礼物,还请两位长者莫要推辞!”
封谞、徐奉二人连忙起身,朝着马禹笑道:“贤侄客气了,大贤良师之意我等已经知晓,只是兹事体大,我等确实得好好考虑一番!”
马禹恭敬行礼:“两位伯父自该如此,子岳就不打扰了。”说罢马禹瞟了自家父亲一眼。
马元义默默在一旁听了许久,这才回过神,站起身来缓缓向封谞、徐奉二人拱手:“两位,犬子今日所言便是我的意思,还请二位慎重考虑。”
说罢,马禹便抬脚跨出了房间。
马元义见他已经走出房门,便上前一步,俯身拱手,朝着封谞、徐奉行礼。
“封公、徐公,犬子年轻气盛,今日还请海涵!”
封谞哈哈一笑:“元义啊元义,你家这小子还真是天真!当真以为三言两语就能说服我等!”
说罢,封谞、徐奉二人相视一笑,拍了拍大腿:“元义你为了自家孩子,可谓是煞费苦心!可苦了今日我等陪你演上这一场戏!”
马元义也苦笑的轻抚长须:“谁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封谞也不说话,只是目光炯炯等盯着马元义:“元义,你们太平道答应我等的条件,可是一条都不能少!”
“封公请放心,大贤良师承诺过的,元义决不食言!”马元义泰然自若的回道。
说罢,马元义俯身行礼告退,朝着在一旁等待的马禹走去。
封谞看向马元义离去的背影,神色莫名,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