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葬礼（2 / 2）

莫凡没有办法，死者已逝，生者还得拼搏，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出来祭祀他们，这让他的心里充满愧疚。

众人看着墓碑情绪各有不同，有的悲伤，有的愤怒，有的迷惘，更多的则是唏嘘。

周围一片死气沉沉，草原的空气本应该是清爽，此刻却粘稠如泥沼，让人呼吸不畅。

人死灯落，留下一具枯骨，而他们的生命犹如流星般短暂，重新活过来，又立马死去，以至于还没有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战争何其残忍。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人征战几人回，说的就是此时此刻吧！

一旁的史考克和戴恩两人已经哭出声来，算上克拉他们三个是最早跟着莫凡的，而克拉已经战死，即使只有两天的相处，也让他们产生了深厚的战友情谊。

戴恩默默地看着土包没有说话。

史考克则抹着眼泪哽咽着望着莫凡问道：“领主大人，克拉失约了，他是不是杂毛狗？”

莫凡失神，难以想象史考克一个大老爷们会哭成这样，面对史考克的问题莫凡也不知道结果，只能回避史考克的目光，望着空荡荡的天空。

“也不一定，也许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藏着复活的神器，就像你们一样曾经死去又回来了。”

史考克眼前一亮，他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对他们来说复活并不是虚无缥缈的。

“克拉，你先在土里面歇着，等我和领主大人找到了神器就把你复活，到时候我们再比比，看谁才是杂毛狗。”有了希望史考克心情好了很多，自顾自地说着。

“你个木疙瘩脑袋，把我忘了是不是！”戴恩也缓解过来怼了一句。

“那也算你一个。”

“什么叫算我一个，本来我就在里面好吗？”

两人的嬉闹让僵沉的气氛被打破，希望就在这三言两语之间被点燃。莫凡都有些佩服史考克了，总是在心情黑暗的时候给身边的伙伴带来安慰。

莫凡整理了一下情绪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领地的子民，这一战我们有人牺牲了，但我们也胜利了，可是战斗并没有结束，这些该死的魔物明天日落之前还会袭来。”

“这一次袭击将会比昨晚的更加多，更加恐怖。”

“无法避免，无法逃脱，唯有死战！”

这个消息对众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昨天如果不是莫凡战胜了野犬首领，他们所有人都难逃一死，这一次就如此艰难，那下次袭击岂不是必死无疑，难道主神让他们重新活过来就是来送死的吗？

众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就像堕入那如同深渊般的坟墓。

“怎么，你们害怕了？”莫凡玩味的问道。

众人沉默不语，陷入死寂。

“废物！一群被我们杀光过一次的畜生，你们还要害怕吗？”

“克拉害怕了吗？”

“昨晚我们只有七位枪兵战士，那群畜生将近我们战士的两倍，我们输了吗？”

莫凡的声音好似醍醐灌顶，一群手下败将而已，我们为什么要害怕？它们尽管来好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它们应该畏惧我们！”一个平头青年男人握紧拳头怒吼道。

莫凡等的就是这一声怒吼，他要唤醒所有人的战意。

“不是应该，是必须，它们必须畏惧我们！”

“我们要砍断它们的脊骨，撕裂它们的喉咙，碾碎它们的头颅，杀得他们胆寒，杀得他们心颤，杀得他们绝种！”

“杀！”

杀声如洪钟般穿过他们的耳膜，流入他们心脏，莫凡高举犬牙枪，枪尖的寒芒格外刺眼，好似明白莫凡的心意，照在所有人的脸上。

不管是为了活着也好，还是因为被莫凡感染也罢，现在他们的斗志被点燃，每人都在为自己也是在为同胞鼓舞，每个人的心都连在一起，这一刻他们就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杀！”

怒吼的声音如战鼓般响彻云霄，战意如同一柄出鞘的宝剑，声音所过之处，鸟兽皆散，万物皆惊！

“领悟战法鼓舞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