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哭海(1 / 2)
天威朝东南边是不哭海,离岸三十里终年笼罩着厚厚的乌云,狂风肆虐。海面上常常有多威个水龙卷相互碰撞,撕扯,缠绕,海面下是宽广的漩涡和湍急的暗流。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长了脑子的生物都知道,这片海不可跨越,陷身其中不用哭泣,只要静静等待必定的结果就好,那不会用太多时间,也不会有太多痛苦。
天威朝二百二十三年五月十三日午时,离那片乌云五里远地方现在停了一搜船,长九米宽两米,中间一根桅杆,船帆收起在底部。下面有一间木板搭建的船舱,仓前面站了一个老人,体型微胖,身穿一件布衣,紧紧的裹在身上有点小。
他脸色偏白没有胡须,眼角下垂,此时眼睛睁的大大的,倒是不容易看出来,满头白发很是仔细的打理扎在脑后,在海风没有一丝凌乱。
他双手背在身后,在舱外已经站了一段时间,姿势没有任何改变,一直看着前方的水龙卷。
那道水龙卷接天连地,底部宽约百米,其中隐约有雷光闪动,老人站着的船和它相比就像马车前的螳螂,随时会被碾成齑粉。
即使是这样,老人的眼神中依然没有恐慌,只是焦急和期待。
天上的太阳再近乌云一分,忽然噼啪一声,一道白光出现在水龙卷中,将后者劈出一个宽约三米的口子,接着从中穿出一条水龙,上面还有一个中年书生。
方脸横眉,眼角微微上扬,嘴唇紧紧的抿着,颌下有几缕胡须,身上的罡气将一身儒衫和头发的方巾护的滴水不沾。
船上的老人见他出来面上一喜,等到看见其身后跟出来的东西时,笑容已经变成了惊骇。那是一头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怪物,光滑的身体上没有爪头却生了一对鹿角,一出现就已经张开了嘴咬下。
“风候小心。”
书生这是已经快要落在海面,只见他身体一震,脚下的水龙立刻化为水沫,现出里面的一柄细剑。
剑身只有一指宽,却有三掌长,剑柄是整块的白玉,水沫中隐隐透着毫光。
“孽畜好胆。”
风候话一出口,身上剑光大作,在海面上破出一道深坑,带着他向前飞了十多米后一个转身定在空中,正好躲过了怪物的攻击。
“肯出来就好,在水龙卷里面我不能把你怎么样,现在可就不同了。”
话落剑起,风候跃起拿住剑柄,随手一挥,澎湃是剑气凝聚在剑身上向蛇妖斩去。
这一剑如流星划过,转瞬即至,在蛇眼上方戳出一个碗大的洞。
蛇怪吃痛后仰,扭了几下后发出痛苦的叫声,如同蛙鸣,诡异百倍。
一击奏效,风候身形下落,足尖轻点海面再次跃起,细剑横斩向蛇怪露出的颈部,务求一击毙命。
看着这一剑就要斩到,船上的老人跟着紧咬牙关,双手握拳跟着挥下,仿佛最后一击是由他完成。
这时蛇怪已经从痛苦中缓解过来,看着剑光将至,连忙缩脖点头,头上的鹿角竟然发出一道闪电,一瞬之间已经和剑光撞在一起,刹那间光华大作,天地间洁白一片。
风候只觉剑上一沉,剑势再难递进分毫,无奈只能收剑回撤。
人没有飞行的能力,武功练得再高也要借力,开始的时候风候能从剑上借,现在剑在手上,只能落向海面再借力。
就见他一点海面正想发力,蛇怪已经张嘴喷出一道水柱,穿过空气时竟然有破空之声。
风候不敢大意,横剑于胸作了个守势,只听啪的一声,水柱击在剑上,力量之大压得他向下几分,海面被护体罡气荡开,形成一个圆圆的凹形。
风候急运真气将力量化解,正待提剑而上,想不到水柱又至,原来蛇怪在海中长大,用水攻击又怎么可能只有一次。
风候无奈,只能再次横剑于胸,被后续不断的水柱慢慢的压到了海中,很快没了身影。
蛇怪停止了攻击,红色的血液慢慢的从头上的伤口流下,有些已经到了眼睛里,这让蛇怪异常愤怒,许久没有见到风候从水中出来,它将头看向了船只的方向。
老人这时已经吓得面无血色,本来白净的脸上现在和白纸差不多,不过他依然挺立在船头没有瘫坐下去,也算是意志坚定。
既然让蛇怪受伤的人在海中久不出现,杀掉和他相似的东西也能让它的情绪得到少许缓解。
因为一些原因蛇怪不能离开水龙卷,水柱攻击又没有那么远,它只能试着从头上的鹿角放出闪电。
白光刚在鹿角出现,久未出现动静的海面突现一道剑光,风候后发先至从海中一跃而起,将闪电阻拦在半空。
等到光消人现,此时他已经全身湿透,衣服和方巾紧紧的贴在身上,已经没有了开始的潇洒飘逸。
“孽畜,看来是我小看了你。”
说话间,风候已经从怀中拿出一块竹简,上面的墨字已经被海水浸透,边缘开始模糊。
“可惜这一块平山闲语。”
他将竹简扔到海面上,人站在上面借力,面容一肃后将剑竖在身前,一抹流光忽现,从剑柄直升剑尖。
蛇怪也是通灵之物,虽然看不出厉害,不过它还是直觉到了危险,连忙张口喷出水柱,想打断前面那人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