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阳九当爹(2 / 2)
看着甘思思惨白的脸色,绝情也被吓坏了。
生孩子真的这么疼吗?
可能这种疼,不亲身体验一番,无法知晓。
绝情在担心甘思思的同时,也很害怕,只因要不了多久,她也会迎来这一天。
但想到能给阳九生一个孩子,哪怕再痛苦,也值了。
“九郎,我这是真的要生了?”甘思思疼得额头上全是汗珠。
阳九把过脉,道:“思思,应该就在今天。”
此刻甘思思已经开始宫缩,随着宫缩越来越频繁,她会越来越疼,直到孩子出生。
哪怕在缝尸的时候再坦然,此刻阳九的心头也是充满紧张。
此前就跟长安城最好的稳婆通过气,只要银子给得足,甘思思在任何时候生产,稳婆都是随叫随到。
稳婆距东厂这边比较远,阳九当即命人去请,等稳婆过来,时间估摸也差不多了。
看甘思思疼得厉害,阳九给她施了几针。
疼痛虽然有所减轻,但甘思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将近中午的时候,稳婆才来到阳宅。
“羊水还没破,应该还早。”稳婆姓袁,大家都叫她袁婆,年过半百,保养得还算可以,笑容非常温暖。
阳九笑道:“袁婆来了,我们心里踏实,快到屋里用茶。”
在阳九面前,袁婆也不敢摆任何架子。
如果是顺产,袁婆自诩长安城中,接生水平无人能及。
但要是碰到难产,袁婆自知她远远比不上阳九。
阳九割腹取子,大小都能保,已经救下不少难产妇人的性命,轰动长安。
这点袁婆根本无法做到。
午饭过后,甘思思便有破水的迹象。
梅姨带着魏雨燕在忙前忙后。
袁婆说着需要准备的东西。
这时候甘思思反而平静了下来,不就是生孩子么,不管多痛多累,相信她都能坚持下来。
此前跟阳九成亲后,她做梦想的都是要给阳九生孩子,而且是越多越好。
作为妻子,首要责任就是要给丈夫开枝散叶。
想到这些,甘思思就感觉心头充满了力量。
看到甘思思平静下来,绝情很是佩服,只觉等到了她临盆的那天,可能她无法像甘思思这样冷静下来。
…
羊水破了后,所有人变得更加繁忙。
稳婆只让梅姨到房间里帮忙,其余人都在外面等候。
小玄子急匆匆赶来,得知甘思思快要生了时,又匆匆离去。
因阳九缝好了杀不死的尸体,魏忠贤承诺要给阳九不少奖赏。
魏忠贤知道阳九最喜欢的永远都是尸体,故而决定多送几具古尸。
小玄子过来就是想要问问阳九,要将那些古尸送到阳宅,还是放进阎罗殿。
家里的尸体已经足够多了,反正那些古尸,从表面上也研究不出什么名堂,只能是通过缝尸,才能有所收获。
将尸体放进阎罗殿,等有空的时候,就去缝上一具。
尸体正朝阳宅这边送来,故而小玄子才会匆匆离去。
天还没黑,听到房间里传出婴儿的啼哭,所有人都是面露喜色,长舒口气。
袁婆很快打开门,向阳九报喜道:“阳大人,恭喜你,是个大胖小子。”
“太好了。”绝情满脸欣喜。
阳九笑得合不拢嘴,道:“其实我更喜欢闺女。”
“相公,你是说真的?”绝情低声问道。
既然甘思思生了儿子,而阳九又想要闺女,绝情倒是很希望她肚子里的是个女孩。
袁婆随后返回房间,和梅姨一起在收拾,等将一切都收拾好,才能让阳九等人去看孩子。
半晌后。
袁婆抱着孩子,亲手交到阳九的手中。
阳九从没抱过小孩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抱。
他从没想过刚出生的孩子,竟会如此小,感觉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会伤害到这个小家伙。
阳九只抱了一下,就将孩子交给绝情。
绝情倒是非常熟练,毕竟在办桉的时候,她可是没少抱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梅姨出屋后,阳九和绝情走进屋子,看到躺在床上的甘思思,非常虚弱。
“九郎,快给我看看孩子。”甘思思非常着急。
绝情将孩子抱过去,放到甘思思的旁边。
甘思思静静看着,又忍不住摸了摸孩子的小手,看着这个小家伙,只觉无论她受多少苦痛,全都值了。
不说别的,只那只小手,就能将人的心熔化。
孩子哭闹了一会儿,现在睡得死沉死沉的。
“前三天没奶,阳大人得给孩子找个奶娘。”袁婆拿了银子,非常开心。
这次接生,非常顺利,酬劳也极其丰厚,换谁都会喜不自禁。
送走袁婆后,阳九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甘思思很是着急,他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竟然忘记了给孩子找个奶娘。
孩子刚生下来,就会觉得肚子饿,就要吃奶。
而甘思思身上有奶水,至少得等三天。
孩子可熬不住这三天。
“别听袁婆的,其实只要让孩子多吸吸,就会有奶。”阳九说道。
甘思思愣道:“真的?”
“试试看吧,实在不行,我再想办法。”阳九笑道。
只是当着阳九和绝情的面,甘思思觉得很是难为情,都不好意思给孩子喂奶。
“思思,晚上我们都是一起睡的,你现在害羞什么?”绝情吐槽。
甘思思其实也不怎么会,手忙脚乱半晌,都没能让哭啼的孩子吃到奶。
最后还是在阳九的帮忙下,方才成功。
待到孩子安静下来,甘思思笑道:“九郎,快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得知甘思思有了身孕时,阳九就有考虑过孩子的名字,只是这么久过去,孩子都生了下来,该叫什么名字仍没有着落。
阳九笑笑,问道:“你们觉得叫什么好听?”
“九郎拿主意就好。”甘思思道。
绝情也是这个想法,名字嘛,肯定得当爹的来起。
阳九很是为难,自古起名都是一门学问,半点马虎不得。
一个好名字,能成就一个人。
而那些糟糕透顶的名字,无疑会毁掉一个人。
我在东厂当缝尸人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