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争斗(1 / 2)
我们生活的世界资源是有限的,人们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分配到更多的资源,你可以运用相应的先进技术,你也可以通过过硬的人际关系,甚至有时候只需要你进行一场优秀的演讲,各行各业,人们不厌其烦的想着各种方法,为的就是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的一个位置。
这天周玉良出院回到家中,客人已经早早的等在这里,欢迎着忆唐文化的领头人。
下午佳佳也回到家中,看着哥哥坐上了自己买的轮椅心里非常的开心,周玉良原来的司机现在又负责推轮椅的工作,和周玉良形影不离,佳佳看到客厅里面的客人,简单的和周玉良聊了几句就走了,佳佳不喜欢这么热闹的场合,一直到了晚上客人才纷纷的离开,这次回来,周福安对周玉良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毕竟儿子差点命都没了,世界上还有比命更珍贵的东西嘛?也许有人会说,至死不渝的爱情,无私奉献的精神都比命更珍贵,但世界上这种人像神一样的存在,我们生活中又能遇到几个?为了别人的明天奉献了自己的今天,我相信普通人是很难做到的吧。
晚上周福安把周玉良叫到书房,父子俩个很久没有两个人在一起聊天了。
“玉良,身体怎么样?”
“没事了,就是这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这么多年我一直不希望你能存在这个世界,但是你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我真的有些心疼,这是我第一次希望你能活着。”
周玉良冷笑着。
“无所谓的,我早就不在乎这些东西了。”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能放下那些事,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做不到。”
周玉良转动轮椅离开,背对着周福安说道。
“我希望你能放下仇恨。”说完就离开了书房,留下周福安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忆唐文化总部,船帆形状的总部大楼,寓意着一帆风顺,会议室迎来了周玉良出事儿以后的首次高层会议,在坐的都是公司的元老以及周玉良这几年新发展的股东,周慧敏也位列其中,随着周玉良被缓缓的推进来,会议室里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事情总是这样,有人欢喜有人忧,就在这间办公室,有人真心的欢迎着周玉良的到来,而有人却希望他永远留着那片被砖头砸中的工地,周玉良自己心里明白,也知道这个人就在那几个元老之中,对于周玉良来说,芦村的计划还有兰亭雅院的开发都没有这个事情重要,这个事情不解决后面的事情寸步难行,之前交代过让周慧敏调查内鬼的事情,现在周玉良也锁定了那个人。
“首先感谢大家昨天来到我家里看望我,说明我在你们心中还有着几分价值。”
平时开会新人也基本上不怎么敢说话,总是那几个老家伙搭茬。
“周总说的什么话,自从老董事长退休以后,没有你我们忆唐也没有今天的发展,还是你眼光放的长远,开发的房地产项目让我们每个人都赚的盆满钵满,要是光写写字,弄弄画,我们就是几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啊。”
“张叔,我觉得您说的不对,钱不是衡量成功与否的标准,当然了您是很在乎的,人都不是都像您一样务实,有些人在乎的可是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
周玉良嘴里的张叔是忆唐文化创建之初的三元老之一,平时跟周玉良走的最近,也是最支持周玉良工作的人,这三个元老也被称为公司的三大金刚,有张广臣,李宝顺,王九成,他们三个加上周玉良的股份占到了公司的51%,也就是说只要他们四个决定的事情,基本上就定下来了,只有当其中一个人持反对意见的时候其他小股东才有说话的机会。
“这世界上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那我还真的不知道。”张广臣说完逗的大家哈哈大笑,平时这个大大咧咧的样子,大家都习惯了,这么重要的场合要是别人敢这样说话,周玉良早就一顿臭骂了。
“我也觉得没有啊张叔,咱也不知道那些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要是都像您一样的话,我感觉咱们的公司能走向世界,能进世界五百强,张叔你说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基本品质是什么?”
“这个问题你问我算是问对了,做人最基本的就是忠诚,没有这个还活着干什么!”
其实这都是周玉良提前安排好的,两个人就这样一唱一和下来。
“王叔,您觉得呢?”
“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快放,老子没时间陪你在这逗闷子。”王九成平时说话就从来没对周玉良客气过,满嘴的脏话,动不动就问候别人的全家。
“好,既然王叔让我赶紧说,我就赶紧说,我觉得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懂得感恩,但是今天在座的某些人就一点都不懂得感恩,不感恩我就算了,毕竟我是小辈,我担待不起,但是有的人是和老董事长一起创业起家的,却一点没把老董事长放在眼里,还想断了他老人家香火,我理解不了,李叔您能理解吗?”
周玉良说的很明白,和周福安一起创业的就那三个人,两个人都问过了,只剩下李宝顺,只见李宝顺颤颤悠悠的站起来,还没等周玉良接着问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玉良,别说了,李叔对不起你,更对不起老董事长。”李宝顺平时是个老好人,他没有表现的很亲近周玉良,也没表现的很反对他,每次决定都是站在人多的那一边,所以成了董事会有名的和事佬。
周玉良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李宝顺转头嘬起了牙花。
“李叔,您这是干什么?”
“是李叔鬼迷心窍了,听了那些人的话,你不用替我考虑,李叔现在全明白了,我一辈子胆小怕事,这次我也要硬气一回,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
李宝顺掏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是我走漏了公司的绝密信息,但是玉良我跟你保证,我不知道他们会对你下手,真的不知道,我和你爸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也不会对你下手的啊,你要相信我。”
“李叔,我相信您,坐下吧。”周玉良非常淡定的说道。
而旁边的张广臣坐不住了,趴着桌子站起来破口大骂。
“他妈的!真的是你,昨天玉良跟我说了这件事,我还把他臭骂了一顿,你忘了咱们四个人当初是怎么走过来的了?你忘了老董事长还救过你儿子的命!你怎么能干吃里扒外的事情!”
张广臣骂完会议室的空气都凝固了,把小辈的股东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周玉良瞟了一眼王九成,相比张广臣的反应,王九成算得上是稳如泰山,耷拉着脸玩弄着手里的钢笔。
事情发生在周玉良出事的那天,周玉良被砖头砸晕,医生看他的生命体征还可以就给他进行了全麻手术,但是做完手术一般都会等麻药劲儿过了,看看病人是不是醒过来,才能推出手术室,如果不能还需要一些处理,毕竟麻药对于某些人群来说也算是精神上的一种毒药,其实那天麻药劲儿过了周玉良已经醒了,是他嘱咐医生,让他跟外面的人说自己还没醒,结果就有了那天的一幕,但是周玉良被推出来的时候用手轻轻的拍了周慧敏一下,当时所有人都看着周玉良的脸,对于刚推出手术室的人来说,谁会把目光停留在手上呢,就是这一个小动作,让多年一起工作的周慧敏知道了周玉良的小心思,佳佳开车离开以后,周慧敏转身又上了楼,劝了劝郭凤茹,然后就故意把郭凤茹支开了。
周玉良那个时候基本已经断定就是王新虎干的,他也想到了应该是芦村温泉的事情暴露了,所以他故意造成一种昏迷不醒的假象,并且告诉周慧敏,谁第一个找到她,然后约她和王新虎见面的那个人就是内鬼。
李宝顺前前后后去了医院好几次,表面上是去看望周玉良,殊不知只是去打探消息,几天过去发现周玉良也没有好转就和周慧敏说了王新虎想约她见面的意思,理由当然是董事长不在,芦村的项目不好推进,王新虎想和周慧敏谈谈,周慧敏直接拒绝了见面,直接奔着医院就去了,跟周玉良说完之后,周玉良马上就睁开了眼睛,就在他出院的那天早上,周玉良并没有马上回到家里,而是直接去了市开发部,和部长见了面,简单明了,周玉良以放弃开发三个村子为代价换取了芦村的开发权,还有就是让他说出透漏消息的那个人,其实周玉良也不愿意相信李宝顺就是那个告密的人,他多么希望从部长嘴里说出的名字是另外一个,但是现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承认。回到家中,周玉良把这件事情分别告诉了张广臣和王九成,张广臣骂了他一顿说部长是故意挑唆,而平时就骂骂咧咧的王九成反而一句话都没说。
回到会议室现场,周玉良对于王九成今天和那天的反常举动非常的不解,他不知道王九成为什么今天和那天一言不发,这不符合他的性格,但是也没来得及多想,因为当下还要解决李宝顺的问题。
“李叔,不是当小辈的绝情,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能让您继续待在公司里了,公司的规章制度不允许,股东们也不会同意,不是我公报私仇,我跟您也没有仇,只是我如果还让您在公司呆着,那以后公司还怎么管理。”眼看没有人站起来反对,周玉良转向周慧敏。
“周姐,你宣读处理方案吧。”
周慧敏起身,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文件读到。
“我司股东李宝顺,故意泄漏公司绝密信息,对公司造成了巨大损失,直接丧失了对刘村、张村、王村的开发计划,金额之巨大不可估算,还间接的危害了我司同仁的人身安全,基于以上损失,我司股东大会决定对李宝顺1%的股份进行回收,转移至周慧敏名下,同时解除李宝顺同志忆唐文化集团旗下子公司忆唐文化有限公司总经理职务,并开除处分。”就在周慧敏读完的同时,周玉良扫视着眼前的众人,因为大家都知道,转让完股份周慧敏将持有14%的股份,也就是仅次于周玉良,那她就会成为公司的副董事长,环视一周又没见人站起来说话,周玉良接着说道。
“下面再请周慧敏同志宣读一下人员任命的通知。”
周慧敏再起身接着读道。
“鉴于周慧敏同志原有4%的股份,加上转进1%的股份,现一共14%的股份,周慧敏同志被任命为忆唐文化集团副董事长兼集团总经理。”
“两份决议已经宣读完毕,我们先说第一个,同意的举手。”周玉良说道。
只见会议室众人纷纷举手表示同意,只有王九成还在那里玩弄着手里的钢笔并没有表态。
“半数以上同意,我现在宣布”没等周玉良宣布出来,会议室的门缓缓的开了,只见周福安拄着拐杖缓缓的走了进来,众人一看是老董事长都纷纷起身,包括周玉良在内。
“爸,您怎么来了?”
周福安从进来就一直盯着李宝顺,李宝顺也不敢正眼看他。
“听说你宝顺叔犯了点错误,人之常情嘛,谁能不犯错,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什么都没了,你说是吧玉良。”
“爸,这个是股东大会的决定,我恐怕有心无力啊。”
周福安看着一个个股东,笑着说道。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不知道我们那会儿创业的艰辛,你广臣叔,九成叔,还有你宝顺叔,不客气的说都是跟我一起刀尖上舔过血的,他们深知今天的生活来之不易,但是人老了吧难免有时候跟不上时代的潮流,有时候就会犯糊涂,我想你宝顺叔也不想这样,肯定是有什么难处,你问都不问就给他开除了?”
李宝顺听到这个话号啕大哭起来。
“福安老哥,别说了,玉良做的对,我没有什么可说的,都是我的错,我愧对于你啊,愧对于玉良。”
周福安走到李宝顺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