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浮梁三梦—恨与悲(上)(1 / 2)
张凌大叫一声,满头大汗,张开眼睛。喘着粗气,四处张望。随后惊讶的站起身来,这个地方实在是奇怪,一片荒郊野岭。只是万物颠覆张凌所识所知,一片混乱。山水颠倒,水倒流,峰倒立,荒无人烟。树木反复无常,春夏秋冬竟然在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内经历一轮,天气也是无常,晴雨雾雪皆有,眼花缭乱,心中一阵吃惊震撼,这地方好生神奇,随后迈出步子向前走了一步,竟然一个不小心摔倒了。
倍感奇怪,随后扭头看向了那位冰前辈。他却安然无恙的站在远处,笑呵呵的看着张凌,随后缓缓说道:“这是一片混乱之地,一切规则都不存在,是一片真正的无法之地。”张凌闻言心中还是不解,无法之地?
“换而言之,这个地方,是一处遗忘之地。”说罢冰前辈叹了口气。“小孩子家家的,少问为妙。”
“哦,好吧。”这句话他听懂了,就是说这位前辈怕是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何处了呗。我懂我懂,毕竟我也是挺聪明机智的。
“行了,也不和你做那浪费时间之事了。”说罢,这位这位前辈气沉丹田,随后就是周遭浑身灵力开始沸腾,随后灵力愈来愈多,张凌被迫席卷而去,随后只见这位冰前辈周边冰蓝色火焰甚是沸腾,随后蔓延三十丈,热气逼人。随后张凌震惊的看向四周的天地,全是冰蓝色,天地一色。
“万物灵,时间河,一笔一划书写;天行健,地行坤,一丝一毫构建。”冰前辈的声音从火焰中传出来,随后只见熊熊火焰飞向空中,扶摇而上九万里,震九霄。漫天火焰,燎原之熊熊怕也是相去甚远了。就在张凌震惊在这务必盛况的时候,这片天地的天空也是破开了一道极大的口子,随后落下金黄色的熊熊火焰。两者就是直接结合。
“砰”的一声作响,两团火焰混作一团,相互就是猛烈地冲击,只见两种颜色层次分明,各成一派。随后竟然扩展开来,“坤起坎落,山高水远;定九走六,封五行七,星盘落。五子起,六山六水,九日九钉,山鼎泽兑,起阵开山!”随着冰前辈的话语落下,冲击之中突然闪烁五颜六色的光芒,随后只见万物停止,山正水流,瀑布直下三千尺,树木茂盛。突然这片无法之地,有了规则,有些奇怪。
“安分了?”张凌喃喃道,这地方一下子乖巧。自家爷爷好像同自己讲过的,好像什么,乱而矩。尺度在也。安安分分,规规矩矩,定在则安。
所以,这个地方,应该是出现尺度了,换句话来说,就是这个地方从现在开始才真的算是有一个名副其实的世界了。开天辟地,鸿蒙初始,是会出现天地至宝,唯一的。只是不知道这唯一是什么。根据爷爷的说法,好像每个地方的唯一是可以推算判断出来的。只是,不知此处是什么。
七彩的阳光闪烁在这天空之中,炫彩夺目。张凌有些忘乎所以,随后只听得那冰前辈一声:“张凌,此时不入梦,更待何时!”说罢,只见那七彩光芒之中,一见七彩之物飞快朝着张凌飞过来,如此之快,以至于张凌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应、反对。随后那东西直接撞入张凌的脑海,随后便是觉得天昏地黑,脑袋昏沉沉的。
迷迷糊糊,他恍若看到了自己的爷爷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说了声:“小凌,好好做梦吧。”随后,张凌就是彻底的失去了意识。倒地不起,神识恍惚,浑身轻飘飘的,不知要去往何处。脑袋一阵迷惘,一片黑暗。
兜兜转转,终于是感觉到自己成功落地了,随后缓缓睁开眼,只觉得晃眼,赶紧闭上。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将军!小少爷醒了。”只听得一声特别急促的女声响起,随后张凌便听得,咚咚咚的脚步声,而且还感觉到了床在震动?然后就被一双大手给紧紧地抱住,喘不上气。勒人,估摸着应该是一位壮士了。
只感觉到阵阵热气吹向自己的脸庞,随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见。被捂的严严实实的,而且还十分咯人,似乎这家伙是穿的一身的铠甲。想要抵抗,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抵抗。渐渐地,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有些喘不上来气,实在难受,只能伸出手使劲拍打那人的后背。结果那厮竟然只是也用劲儿拍了拍自己的后背,那么的大力,张凌都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错位了。
不过好歹那家伙给了自己喘息的机会。然后就是更大力气的拥抱,“我去,”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这家伙给弄碎了,痛,实在是痛。就在张凌觉得自己快要上西天见佛祖的时候。一道女声怒斥道:“你这蛮牛!孩子都要被你弄死了!”
只见张凌眼前这厮赶紧松手,然后赶紧看向了自己怀抱当中的张凌,可想而知,后悔不已。眼前的自家孩儿已经脸部青紫了,差点缺氧而死,两眼呆滞无神。吓得这厮就赶紧撒手。谁知这张凌是浑身一点气力也没有了,脑袋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反应,随后就摔倒在床上。
“啪”,只听得这一声脆响,随后那家伙就被扇飞,只听得“啪嗒”的一声,房屋震动,只见那家国瘫在地上,嘴里不断地哼哼,不过那妇女只是看了这厮一眼,就立马安安静静的,一句不吭了。
随后这位妇人赶紧的小跑过来,扶起张凌身子,随后就是招呼一旁的丫鬟一同为张凌揉肩按摩。张凌微微,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了眼前的二人,打量着这个地方。
妇人,娇气可爱,罗裘锦衣,额头眉目桃花印,一双脉脉含情眼,弯弯柳叶眉,小嘴动情。青发如丝,散落在肩膀腰后。小家碧玉,楚楚动人,肤如凝脂。
另一边的丫鬟,大圆眼睛,星光湛湛,柔情似水。燕环肥瘦,体态匀称,桃花眼,同样细长柳叶眉,小脸嘟嘟,让人实在无可奈何,可爱至极。
除此两人,还有数人在场。一位体态安详,神色和蔼的老奶奶,虽说看起来老态龙钟,却散发着让人倍感亲近的感觉,似乎来到她的身边任何烦心事只会烟消云散,不开心只是会一去不复返。脸上有些瘊子,不过却是可爱至极,让人十分亲近,眼睛小小的,穿着有些厚重,穿金戴银的,两手挂满了金银手镯,戒指项链也是金银的。短发,黑白相间的头发,不过明显白头发居多,就那么微笑着,开心的看向自己,佝偻着身形。
这位老奶奶,就像自己的奶奶一样。张凌眼中有些热泪盈眶,鼻子一酸,差点落泪。这位老婆婆应该就是自己的奶奶了吧。天下也只有自己的奶奶是如此了吧,对自家孙儿如此宠溺。
另外门旁边,有些打扮朴素的女子,不出意外应该也是丫鬟侍女。而门外则是侍卫佩刀,威风凛凛。房间是竹屋所构成,具体是什么竹子,自己倒看不出来。不过,这品秩应该不低。
这才看向那位粗暴的壮汉,身高估摸有七尺近八尺。一身健硕肌肉,浑身有着生人勿近的气势,身着贴身软甲,脸上有着疤痕,身上也是道道疤痕。身经百战,骁勇善战。
张凌大致明白当下的状况,自己估摸着是夺舍了。就像志怪虚假神话小说书刊中一样?倒也不是一筹莫展的。”
就在张凌打算开门见山,直接明了的说自己失忆,不记得曾经种种。结果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一阵心慌,心惊胆战,随后害怕的说道:“母亲,他们还在吗?”
闻言,只听得一声叹息,那位母亲停下手,按压心房,紧锁眉头。只是痛苦的摇摇头,眼泪夺眶而出,无声划下。而另一边的丫鬟也是手中动作一顿,随后僵硬地为自己按摩揉肩,不过却低下头。
那位站在不远处的父亲,也是神色哀愁,唉声叹气,想要上前走去,却又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现在原地,默默无声。杀敌饮血,曾千万铁骑中轻取敌将首级的他,面对满朝文武,却依旧侃侃而谈,面无惧色的他,是身陷敌营,身中数刀却依旧面不改色的他。此刻,却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一句不吭。
张凌这时候歇斯底里的喊道:“那萍儿她!”瞪大双眼,张凌看向了自己的母亲,又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没有希望可言,他知道了答案,哪怕他心中早就已经明白,早就已经知晓,可是,真的没有转机吗?不解,难受,生无可恋。
他瘫倒床上,两行清泪,只是毫不知情,不稀罕不值钱的流下。“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我为什么要让她去!为什么我要听她的!为什么我要走!”张凌生气的拍打着床,不停的拍打自己的脸颊,抓着头发,满是懊悔。失魂落魄。
这时候,张凌的父亲(虚假,叶海龙,中山国一位手握三十万竹将铁兵,功高震主,却无一人敢说其不忠之人。当代圣上的亲弟弟!情同手足,多次为中山国开疆拓土,举国上下公认的亲王!那圣上更是早早留下口谕圣旨,倘若自己身死,便是这位所向披靡的大将军继位!
就是这么一位任何人都觉得幸福美满,觉得已然无憾的家伙。现在却心中苦,五味杂凉,他看向了自家娘子,梁爽。在她含泪点头之后,这才战战巍巍的从自己软甲之中,拿出一张手帕,早已被鲜血染尽!双手拿着这张鲜血淋漓,早已干,却依旧未干的手帕,递给自己的儿子。
张凌抢过,看到那手帕上熟悉的海棠花印记,顿时间如同失心疯一般,来回将手帕反转,只有两面字。“寄情山水,悬壶济世,山高水远,佳人作伴,秋风也甜,春分便知晓。”这是自己为萍儿所书写。
另一面:“药汤苦,陈皮苦,人间无情总是苦。苦尽甘来,公子可相伴?山水去看,秋日赏潇潇。”这是萍儿给自己的回复。
见字如见人,公子在,何处寻佳人,两眼无神,庭院高楼清几许?一往情深。心中悲凉,父母当知晓,哑口无声,不知说与谁听。只是几日不见,却是阴阳两隔,造化弄人,怎敢如此无情?常说离别苦,如今看来,分别不如何,永别才深刻。
失声痛哭,紧握双拳。张凌这才发现手中的手绢不同寻常。厚了,重了。擦了把脸,仔细观察,果不其然,另有蹊跷。手绢暗藏玄机,竟然是双层的,沿缝慢慢撕开。
里面果然有东西,将其夹出来。一封信纸,还有三枚铜钱。倒出,随后仔细看,抖擞几下,依旧别无他物。这才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将信封展开。娟娟字迹映入眼帘,
“致我亲爱的父亲、叶叔梁姨,叶奶奶,还有我的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