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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浮梁三梦—恨与悲(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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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四起,西畔战场。叶凌来到这里已经三年,脸上已经有了胡茬,自从叶凌来到此处,就是没日没夜的争斗。

血染河山,那连绵群山,无边无际的恒河水,都有着一两点红色印记,看去只是心中凄凉,觉得实在不自在。

心神不定的人,只怕会是日日煎熬,对自己心神多少会有不可磨灭之大影响。

叶凌也是如此,虽说习读兵书已久。可是来到此处,展开实战还是觉得不舒服,难以接受。

不过随着日日夜夜的带兵打仗,啖肉饮酒,醉里挑灯看剑,八百里分麾下炙,赢得捷报归来,人中豪杰。

中山国百姓谁不高呼其英勇有才,京城四野多少女子将他作为梦中情人,小脸绯红,说尽爱无数。年少有为,人中吕布,实在没办法拒绝,心之所想。

叶家父子兵,一国女子皆爱;上阵英勇将,百万士兵爱戴!

中山国历年,德源开化十年,东西战场连连告捷,南边战场也是寸土不让,随后狐假虎威,乘胜追击,夺得疆土百里。举国欢庆。

而此刻叶凌站在残破城墙,看向与自己遥遥相对的皇渡国军伍。旗帜迎风飘扬,鼓风作响,好生威武。

叶凌凝眸冷视,一声不吭,敲打城墙砖头。先前自己命人去对方阵前叫骂,企图让其怒火中烧,随后出兵攻打。

可是对方却充耳不闻,硬是不出兵,任将士们如何声嘶力竭,可是那主帅就是不愿出兵,寨门紧闭,无人敢出,缩头乌龟,骂不还口,无趣无趣。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叶凌喃喃说道。看来对面这些家伙,不仅会兵法,也懂人心。只是乘胜追击,我们哪儿会心中烦闷?没有士气?不会。

夜晚悄悄降临,叶凌晚上依旧泡着药浴,身上伤痕累累,刀痕枪痕,都是三年来深陷沙场中所得。丑吗?不丑,是骄傲,是自豪。

站起身来,随后擦干身上,穿上便装,这才走出门外,抬头看向天空。一轮明月当中,显眼美好,他苦笑几声,又是一年中秋,又是明月玉盘,只是身在他乡,无处归,不破楼兰终不还。燕然未勒归无计?差不多。

登上城楼,随行军师已经落座,两人对视,点点头。随后军师回去歇息,叶凌接着守城。伸伸懒腰,打个哈欠,便同身旁守城将士闲聊起来,问那家中良田几亩?家中女儿芳龄几何?也问道嫂子是否还是好那雎鸠亭口的胭脂?

将士笑呵呵的句句作答,说到自家妻女时,就口若悬河,说个不停,说和自家婆娘的相识相知,自己女儿的步步成人,只是最近这五六年,自己却只能和家中来信,一开始是那家书抵万金,来访实在是难,只是自从叶凌来了以后,才好转起来,现在已经可以放心回信了。

“我家婆娘,最近给我写的信里说道,女儿估摸长到我胸口处了。”他满眼星光,一脸欢笑。“要知道当初我离开的时候才不过在我大腿。”说罢,就只是自己开开心心的笑。

这么开口一笑,就把那残缺的牙齿漏了出来。许多牙齿已经因为战争,被人打落,以往叶凌都会笑他,因为实在好笑。现在却笑不出来了。

他拍了拍这位父亲的肩膀,看向对面。如果萍儿没死,估计,自己也是要当父亲了。最起码,如果萍儿没有死,自己也断不会如此,她若没有死,天下是不是会更好?

叶凌抬头看天,一成不变。黑灯瞎火的,就只是挂着几点星星,小小的,一点也不大气,婆婆娘娘的,扣扣搜搜。多点光,多点热,多好。冷冷的,快冷死了。

此刻敌方阵营中,皇渡国主将阵营内。皇渡国君主暗中来此,与自家的大将军谭思文,两人看着面前地图陷入沉思。

叶家父子实在让人望而生畏,虎父无犬子,浑然不是浪得虚名!当然他们自己并不是板上咸鱼,任人宰割,还是有着一战之力。不想鱼死网破,只是这中山国有些得寸进尺,不识抬举。收复原先失地也是情有可原,现占据我皇渡国百城疆土,本想如此打住,却根本如绝堤江水,永无止境!

“王,如今我们应该如何应对?”以为偏将问道。

“既然如此,鱼死网破!”那君王拔剑直指那中山西都,既然无话可说,那就兵戈相向!

“啊?可是咱们损伤过多,怕是无力再抗衡。”谭思文叹了口气,说道。

“的确,只是西方古舵轮部落愿意支持我们,所以,咱们放手一搏!”这君王只是缓缓说道。谭思文闻言却是眉头紧锁,只能如此?古舵轮族定会提出条件,又能是什么?传教我整个皇渡国,祛除三教根底,独坐高台。

“即便如此,那叶家兵也不是好啃的,就算攻破此城,捉拿叶凌,怕也只是一事无成!随后被平平无奇的他国将领白白拿了项上人头,不妥,难办。”谭思文犹豫再三,还是说道。

“哈哈哈哈,怕甚?此次行为又不是只我皇渡国一人舍命?其余四国也是如此!东边那叶海龙实在是神圣若天将,可是,若芙蓉、勾怀二国联通东部倭人一同三方包围,怕是自顾不暇!南方那路、明二将,纵使合则堪比半个叶海龙!可若是这仿绘、执历二国同南野一同发难,只怕是节节败退。

纵使这叶凌有不输自家老子的领兵作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即便熬熬苦战又如何?还不是精疲力尽,粮断兵绝?最后束手就擒,或者命丧沙场。拿他的项上人头,去剩余战场耀武扬威,不攻自破!中山父子兵,如何吗?不如何,很不如何!”

“只是君王,这中山国当今是没法招架?我是说,剩下的那两位镇字将军不会出手?还有中山国的那位老前辈。”谭思文问道。

只见这位皇渡国君王只是笑了一下,随后淡淡的说道:“放心,该准备的、该想的。我们这些人都想到了,势必让这中山国从这历史,从这地图上消失、再也不见。”说罢就背手,走出营帐,一副万物尽在掌握的感觉。

谭思文闻言默不作声,手托桌子,看向远方。风鼓鼓瑟瑟,很大很大,把旗帜吹的噼啪作响;门外士兵来来往往,铁甲刀枪,铿铿锵锵。对面敌将,耀武扬威,神采飞扬。拳头紧捏、骨头作响。兵场无立场,对自己而言,开疆拓土,征人口良田,是对。虽说与这叶凌实在是惺惺相惜,只是大国为先,办了!

不知不觉,数月转瞬即过,五国攻势迅猛,更有外敌相助!路、明二位大将军,且战且退,有输有赢。东方战场依旧问题不大,对叶海龙来说,只是易如反掌。而西部战场虽谈不上无关痛痒,却也是可以应付的。

寒风凛冽,北国风光。万里雪飘,腊月岁月,人人乐乐呵呵,不只是中山国,另外五国也是偃兵息鼓,各自休兵,准备过新年。塞外边疆,白雪皑皑,堆雪无数,花不见人还在,一堵城墙,两处人。

城墙上,士兵依旧身披铠甲,手执尖锐,虽说这段时间依旧时不时硝烟四起,只是好多了,死伤少了许多。昨天的朋友今天还在至于明天在不在也不去管,过一天是一天,快乐一天便是一天。

城楼内,士兵围篝火,贴春联,春不在只是春风在心头。做面丝,刷墙贴联作鞭炮,舞刀弄枪唱军歌,好不快活,很是快活。

叶凌此时端坐在自己书房,烤着银碳手炉,自己现如今被中山国君封征西大将军,柱国大将军,正二品,很是光宗耀祖了。举国多少柱国?从古至今又有多少柱国?

当然,自家父亲也是一名柱国。现在的中山国,有此殊荣的不过三人:叶家父子兵,上阵龙虎神将。叶海龙叶凌;

中山半边天,武将良师,太子少傅,叶海龙的师傅,中山国前平东、西、北大将军!李迪扬。此人深藏功与名,弃笔从戎,神机妙算,在当初中山国,外焦里燥,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这位老先生临危受命,六十高龄依旧健步如飞!

只是如今这位老先生也卸甲归田,自从太子长大后,更是一身轻松。听说在老家开了家私塾,传教授道,门下学生济济一堂。不问朝政,只问柴米油盐,当初当下官邸狼子野心,加大赋税,还是这位老先生路见不平,一封书信往长安,随后风平浪静,不作声不做响,只是人人尊敬,当地人无不爱戴、尊敬。三老之一,人送雅称“古翁先生”,授人以渔、传道受业解惑,师也。

叶凌敲打书桌,根据自己与父亲的推算,这位功高震主的老前辈还会出山,而且还是会来代替自己坐镇西边,而自己会去南边,同路、明二位将军抵御南方入侵。

前几日,信使来报。南方攻势凶猛,不仅仿绘、执历、南方野子三家来袭,甚至那青玄黑蛮子也要来分一羹!真是仗势欺人,当初何等卑微?气炸人也。路、明将军勉强招架,却依旧丢失不少疆土。

打仗有输有赢,很正常。只是这黎民百姓无法接受,不断辱骂两位将军的无能、无才。说这叶家小公子叶凌来了便肯定是旗开得胜!日日叫骂、日日喧嚣,也得亏两位大将是宽宏大量之人,换那某几位,怕是直接抓来入狱,严刑拷打,乱戴帽子。要么就是反将一军,你很行?来来来,你来打,你来统帅,你行吗?只是过过嘴,过过心,龌龊、不堪入目。

两人只是置若罔闻,有人问过,两人也只是说:“无能之辈,除了歇斯底里地乱叫,还能如何?去说又是会说小肚鸡肠,能如何呢?置若罔闻,蝇蚊叮咛,只是如此。”

当真路、明二位将军不如自己?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两人不适合这种战事的,不能说明两人就是一无所能,只能说遇事不淑,唉,也难怪,难成气候。

要知道,这两位将军,一位可是镇南将军,一位是镇东将军。而叶凌却是征西将军。征与镇,一字之差,相去甚远。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一名身披铠甲的副将走进。

“报将军,上头来信。”随后他毕恭毕敬的将信放在叶凌的桌上,随后在得到叶凌的准许后,安静离开。

叶凌打开信封,只有草草十来字:异族助敌,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天下是棋局,世人作棋子,随我行棋局,救天下。

收起信件,随手丢进火炉,火星四溅,叶凌擦擦手随后起身推门看向这片苍穹。风不定雨初定,来此许久,不见京城欢乐,不见黄发垂髫,不见家中竹楼,不见灯红酒绿。睁眼不见,只能梦中相见,今日见明日可否见?不知,问春风?春风怎会玉门关?冬日初雪,严寒暴躁,寒风凛冽,面如刀割!苦,不单单如此,冰冷白沙千万里,无处走,处处乱,多少深土埋骄骨,一抔土,半抔泪,半抔恨!

再次来到城墙人群,远远注目,一声不吭,看着眼前这群欢乐人群。今日除夕,明日初一,后日初二,十五又团圆,介时自己应该也就到了南方战场了。只是明日怕也会是一场大战!他们想在我们开心无比时候,践踏我们河山,怎么?让我们心灰意冷?那就来试试。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雄狮巨龙!

想到这里,抬头看天,雪花飘飘,家乡是否下雪?依旧花好月圆?还是什么,往日太平时分,此时家中人会移步南方留宿过冬。只是现在硝烟四起,估计还是待在家中竹楼,不过怕是会冷好多。吹吹手、搓搓手,跺跺脚,回到城楼。

“看!是叶将军!!!”身后有人突然喊道,叶凌笑着扭头挥手。人群兴高采烈,心中激动难耐,只是无一人走上前来,此时不同,不敢蜂拥而上,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一位叛徒内奸?随后杀害自家的叶将军。

然后众人只是行注目礼,挥手作别。叶凌也只是挥手,脸上挂着微笑。

“加油,新年快乐,各位!”叶凌高喊,群众沸腾。“叶将军,你也新年快乐呀!”叶凌心中暖暖,转过身去,拾级而上,随后回到自己房间。

独自坐在床头,脸色呆滞,心中天马行空,思索往事,回忆平生,回想过去种种。门外响起烟花爆竹,声声是欢乐,声声在迎春。叶凌抬起头,走到窗边,看向窗外,黑色天空,有着灿烂的烟火。很美,很美。

“如今我多大了?”叶凌喃喃自言自语,岁月有些多,整日度日如年,自己不知道如何,不敢去想如何。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叶凌有些奇怪,何人?

“何人?”叶凌高声问道。

“咚咚咚”只有敲门声作响,像是回应,也像是不在意。

叶凌皱起眉头,抽出自己的剑,然后喊道:“门没有锁,自己可以进来。”门外突然没了声音,随后听得一声叹息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声音,随后又是敲门声,“咚咚咚。”

叶凌愣了一下,女的?难道?随后几个大步过去,打开门。一团黑色的东西飞快地冲进了叶凌的怀抱,扑通一声,两人摔倒在地。叶凌翻过身来,揭开来人的面纱,竟然是母亲的贴身侍女,尚甜甜。

叶凌皱起眉头,“你来作甚?”然后站起身来,将尚甜甜拉起。女子嘟起嘴,瞪着叶凌。

“叶大将军,多年不见?难道一点也不想我?”尚甜甜质问道。叉腰,看着叶凌。叶凌尴尬的摸着自己脑袋,“这个,这个。也想,只是没有时间去大想而已。”尚甜甜闻言,欲言又止,冷哼一声,这才打算原谅叶凌。

“嗯?你为什么要来?”叶凌好奇的问道。这里离自己家可远的不是一星半点的!叶凌看向尚甜甜,眼中满是心疼、懊悔以及不知所措。此去千里,为何要来?沿途艰险,来路也有硝烟,世道乱,一个女子,真是苦了她了。

“你猜猜!?”尚甜甜看着叶凌高兴激动的问道。叶凌张开嘴,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个傻瓜,一言不发。去猜?需要猜?没有什么可猜的,一路究竟如何,不知道。只是会有很多心酸,为什么来这里,也是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吧。

今日除夕,明日新年。自己就是在这么个时候出生的,除旧迎新日,只是不知自己是旧,还是新?不知,也不敢去想,若自己是旧,那么所作所为,是否空为他人作嫁妆?而且今日是自己将24,二十四,又一个周转,又一个循环。

上次身边人都在,不见月,却觉月圆。天下人归家,处处春暖。只是今日不同,散作九秋蓬,天下无处归,仅此而已。

叶凌伸出手,摸了摸尚甜甜的头,叹了一口气。“可曾吃饭?”

“嗯?不曾!”尚甜甜抬头看向叶凌,眼神躲闪,脸颊绯红,似是觉得不好意思,却依旧如实相告。叶凌摇摇头也只是无奈一笑,然后拉着尚甜甜就去伙食房搜刮,待尚甜甜吃饱喝足之后,就带着她来到一处新房间,让人简单打扫清洁之后,这才让尚甜甜搬进入住。

此时的房间内,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如何说起,只是相视无言,看着对方。眼前人,心中所想。

“我阿娘,还有大母。最近如何?”叶凌看向尚甜甜问道。

“依旧那样,只是两人很想你们,很想,很想。”尚甜甜如是说道。

“我阿姊如今如何了?可曾受欺负?”

“嗯?怎么可能。叶家父子如此名声大噪,怎会不长眼的欺负两位小姐。”

“那就好,那就好。”叶凌长舒一口气,看来家中人是无事的。家中人在,心便安,无所愁无所忧,挺好的。

尚甜甜撩了下头发,然后看向叶凌,指了指天花板。叶凌疑惑的看向她?

“去上面看会儿天?”尚甜甜说道。

“嗯?可以。”随后两人找来梯子,来到城墙房顶,看向塞在、看向天空。静静的看着,尚甜甜看向叶凌,两人无言,远处欢呼雀跃别是一种玄妙的衬托。尚甜甜不断向叶凌身边慢慢挪动,见叶凌没有动静,于是便心一横。直接躺进了叶凌怀中。叶凌楞了下,还是没有拒绝,拍了拍她的肩膀、揉了揉她的头发。

一起看一片天。悄无声息,就这样,慢慢的,时间从指尖流过,不舍昼夜,只是向东流。东方鱼肚白,便是黎明时分,太阳吐出艳丽朝霞,一晚安然无事。

次日,城门大开。一将身披执锐,骑汗血宝马,雄赳赳,即便满头银发也埋藏不掉他那一气冲天的英勇无畏。来人正是那位身经百战,已经赢得生前百万之名的李迪扬。身后跟着的,便是他的两位得意学生——虞山、齐梅,两人文可治国解惑,武可定乱平反。少年君子玉,便与国无双。叶凌未横空出世时,便是此二人名动京城。

再之后便是十来位身穿软甲的儒衫书生,个个手执蒲扇,腰间配剑,身戴铁甲,红缨随处落。再之后就是数十精兵,个个孔武有力,身经百战。形影不离,想必这就是李将军亲手调教出来的天罡三十六天将,个个以一当十,个个知晓兵书,其中多人皆是正四品,从四品,正五品的大将军。

难怪,个个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位李将军果然深不可测!也难怪自己父亲每每谈论到这位将军都是神采飞扬,像换了个人似的,滔滔不绝,如何也不说不尽心中崇拜仰慕,如今看来的确如此。文武双全,举世无双,便应当是这位大将军!

叶凌急忙前去接待,虞山、齐梅二人见状便是行军礼作尊敬。先前认为这家伙只是徒借父名,名不其实,只是现在听来种种,名不副实。叶凌摆摆手,无需如此。非常时分,大丈夫不拘小节。

“小凌,老夫初来此处,可否将战况、情事、双方大小细料,细细说来。”这位大将军摸着胡须,坐在马上,叶凌牵马,老前辈只是问道。

“大小细则,晚辈已经记录在册,全盘放于营帐,等前辈过去一一过目。”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心够细,很好。如此看来,这叶家少儿郎,果然不错。”一行人最终来到了主城楼,将马匹给了马房小厮,四人登城楼,看边关。指指点点,比划疆土,细说江山,言语谈吐,便决定了之后种种。

临近正堂,众人抖擞掉身上的雪。尚甜甜和几位侍女已经等候许久,见客人来到便斟香茶、送甜品、端冒菜。长途跋涉,几人肯定尚未吃食,正好此时大快朵颐,以便之后讨论。

“小凌,按照我与你父亲两人的规划。我会来守此城。而你需要偷偷前往南方战场前去相助路、明二位将军。而陛下那里会派出姬,李二位将军前来助我。如此也算是无忧。”李迪扬如实说道。叶凌闻言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于是便赶紧拉着尚甜甜回房间休整去了。看来除了自己,父亲也和李老前辈说过接下来应该如何,可能如何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父亲是否和他说过那个最坏的结果。

不过现在也不管有还是没有,毕竟现在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现在自己得急忙赶去南方。敌人来势汹汹,而且怕是会在春节之后便大举来攻,现在的中山国实在是吃不消。

回到房间,拿好了早就准备好的行囊,与尚甜甜又一块儿来到正堂,与李老前辈道别之后便两人各骑一匹快马,飞奔去那南方战地!此时的正堂之内,李迪扬只是看着两人愈行愈远,激荡起的灰尘也愈来愈小。

星星之火远去,日渐西山,红花不火,现在自己这大把年龄,最后战死沙场估计就是这辈子就浓厚的结局了吧。身后之后尽管称赞,让身前之人铺路搭桥。

叶凌与尚甜甜两人飞驰而去,两人所带不多,银两细软、刀枪棍棒、更换衣物、两匹快马,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泥泞小路,两人穿过茂密山林。大雨初过,空气依旧清新,有着大雨的气息。

突然,山林前方出现了许多黑衣人,身披箬笠斗篷。个个手拿武器。气势汹汹的看着两人。“吁!!”两人休步停马,随后翻身下马。

为首拦路黑衣人,抽出一把大砍刀,一下砍在树上,木屑迸溅,杀鸡给猴看,下马威。其身后几人人则是色眯眯的盯着尚甜甜,目不转睛。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人头作钱财。这位公子可以去死,这位娘子吗,哈哈哈,嘿嘿嘿嘿”为首那人只是如此嬉戏,笑着说道。

叶凌皱起眉头,生气说不上,只是很失望。也是对自己的失望。自己总是一心在带兵打仗,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活下去,只是打仗打赢,减少人员伤亡,根本没去在意周边身后百姓到底如何,从没想过,没有想过。如此拦路抢劫,叶凌觉得也是有自己的错,不过那位李老前辈应该是会做到的吧。武夫子,大功臣。

“唉。世道没有那么乱?为什么要拦路抢劫,行不法之事?”叶凌低下头问道,像是在问自己却也是像在问对面。

“哈哈哈,还能如何?活不下去,只能杀人抢劫?”那为首先之人只是哈哈大笑,觉得很可笑。现在这个乱糟糟的世道,就算咱们不落下风又能如何?能活下去?不一定吧。呵呵,多少男子从兵,切,结果呢?妇人耕田,如何呢?粮食飞涨,切。还是如此来的实在!

“大乱当前,民不聊生,你们如此也只是雪上加霜,于事无补!还不如从军作战,保家卫国!”尚甜甜心中不平,愤愤说道!

“啊呸!我想你定是那富家千金,不晓人间疾苦,不知柴米油盐!才能说话如此丧尽天良的话!”那黑袍男子生气道。“民不聊生,无法生活,东躲xz,拿什么去报效祖国?多年争斗,国库亏损,打来打去,苦的都是我们百姓!切,还不如乱世求快活,谁知道今日可活,明日呢?”

“我我我,你,你这就是自私!”尚甜甜反驳道。“身为一国子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说什么置之度外,谈什么乱世求生!若人人都你们这样,中山国早就亡了!”

“切,这只是这群为政者的所作所为所想!你们又知道什么?!待在富人窟中长大,一辈子不曾见过世间险恶,一辈子未曾饿过肚子,一辈子也不会受人排挤!被人看不起!”为首之人,振奋说道!

“我当初乃是中山国一位平平无奇的读书人,为了考取功名,得家族平步青云,鸡犬升天,多次参加科举,总是名落孙山!不曾高中!住古庙喝沙粥,与街边乞讨之人终日为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们知道吗?太平时分你们想过我们?念过我们?!敌域不法,他人不义,你们想过我们吗?!”

“太平街道说丰年,不见山林卖炭翁!长安街头夜如昼,柴房乡村无人悲!呼,你们不仁,休怪我们不义!”只见这人,脚步已经不稳,实在心中过于激动,忘乎所以,心中悲愤,一吐为快?还是不快!“先帝在时,堪堪可活,谈不上海晏河清,依旧祸乱不断,可是依旧还是可以过得去。新帝登基,战事不断!重赋酷刑!多少人锒铛入狱!乱世依旧,为何不改变国法?!人心惶惶,怎么去遵纪守法?世道可以乱,我们怎么不可以乱?!”

尚甜甜瞠目结舌,不知所言,对方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乱世之下的人们本就是无辜的。只是一旦不给予法律条规的束缚,那不就是乱上加乱?又谈什么去兴复?只是自己脑子很乱。

尚甜甜越想越气,这种人,自私自利,怎么可以这么想?反正他们也只是匹夫,“蹭!”抽出宝剑,大不了,一干二净,全杀了来的省事!

对面一群人见这个阵仗,都是猛的抽刀,犹如盯着猎物一般,看着尚甜甜。没有先前看待尤物感觉。只是看待猎物,想把她大卸八块。

“等等。”叶凌走上前,把尚甜甜拦下,尚甜甜疑惑的看向他?他也只是摇摇头。“我觉得,不应该这样。”

随后叶凌走到两方中间,将手中剑扔下,看着对面这群被逼疯的人。他们也看着他,多目对视,没人轻举妄动,都在看着叶凌。

“我是叶凌,西部战场的征西大将军,叶海龙的儿子。”说罢,将上衣脱去,漏出自己那满是疤痕的上身。面前几位持刀之人,皆面面相觑。“对了,我刚刚二十有四,应该和你们有些人的孩子一般大小了吧。”

“当啷”其中一人砍刀落地,走上前去。尚甜甜见状心头一紧,就想几步向前保护叶凌。叶凌像是感受到了似的,扭过头,对尚甜甜微笑着摇了摇头。

只见那人,摘下脸上面罩,青丝夹杂白发,估摸着四十的年龄,左眼已经白瞳,失明了。只见他走上前摸了摸叶凌身上伤疤。泪水夺眶而出,“如果,如果我儿子还活着,估摸着,也是这样的。”随后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

“抱歉,失礼了。”那中年男人退了几步。手却依旧保持那个样子,身体抖动情绪激动。

“小伙子,抱歉了。”另外一位男子说道,“这老东西的儿子,在三年前一腔热血,然后就去参军打仗,不错,一开始确实挺好的。百户,白手起家,多好。可惜,最终在一次征战中,呸,他娘的还是被敌贼砍下首级!耀武扬威的,唉。”

“唉,你别说了。”那位老父亲也只是无力的说道。像是之前的一切已经将他榨干。他回过头,含着热泪,看向那位站出来的老哥,只能也只是摇头。

叶凌心中实在觉得可怜。自己先前好像真的没有这么去在意天下的百姓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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