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徐家(1 / 2)
不少人皆认为长孙畏在孙谖回京之后拖病不出乃是托辞,亦或是暂且躲避、以免触怒太后,不过鲜有人知她却是养病。
陆非同、嵇霰今日登门原是探望不凑巧听了那么一出,请长孙畏保证身体后由宅子中僻静的小角门儿出去了。
嵇霰念叨着:“方才你和尊首的意思是徐越卿知晓我们的打算了?”
将徐越卿此人举荐到圣上面前为执明府耳目,长孙畏并无隐瞒自己左膀右臂,这月余按兵不动只为避免打草惊蛇。
莫说嵇霰不信徐越卿早早知晓,若非此前张愚指点,陆非同大概也会怀疑她今日所为只是泄愤,不为其他:“她进京之后所作所为看似鲁莽,可有一回因此而受责罚?”又细细将那日待她去张愚处的见闻一一道出。
“我与尊首走在老师和她身后,亲眼目睹她与老师相谈甚欢,自己为以老师口舌能使她有所心动,耳濡目染必能为执明府所用,可惜,老师尚未说什么便被她一再婉拒。”
嵇霰负手,停步脚步:“老师向来洞察人心,所以她一早便知道我们的意图?”
“知道也不知道。”
比之太子,她们所图少得可怜,但唯有李筹即位,她们那些微小的探求渴望方可实现。
多说无益,徐越卿未必能如她们设想一般步步接近圣上充当执明府、长孙畏的耳朵。
陆非同抬头看看天:“时辰尚早,不如去她院子那儿一趟?只做平常交际即可。”
“你与尊首大人琉璃一般的心思,事事周全、远虑,而我只看眼前。我们二人在她眼中或许也并不清白,与她小姑姑可是一丘之貉,乃至走狗。”
嵇霰如此自贬自损,陆非同并不赞同,可情景如此,她无法排遣心中苦闷,言辞过激又能如何?
二人到底心里有些不约,自上了酒楼喝酒去,幸而她二人没去徐越卿那小宅,否则又是一场受惊。
福子走后不多久,徐家便上门来了,梁婆婆正擦洗擦洗前厅的桌椅便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连忙将帕子放下,走到门前透过那小小的缝隙问到:“你们找谁?”
“这巷尾的小院单卖给了三姑娘,怎么还有旁人?快开门,通报你家主人,说是她父母亲来接她了。”
梁婆婆不敢开门,生怕是什么匪徒,叫他们等等,一路小跑到书房请徐越卿示下。
徐越卿并不十分惊讶,更不喜他们如此便想闯进自己院子里,放下手中史书走到前院,连门都不打算开:“你们走吧,转告徐老先生以及徐夫人,我与他们之间的恩情早已了断,别再纠缠。”
“姑娘,我们是奉老太爷、老太太的命从淇东上京的,如何也叫我们进去喝杯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