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来自草堂的危机(1 / 2)
权倾和易书出了宫,看到姜随拉着一辆马车等着他二人。
俩人走过去,权倾抱着胳膊,上下打量姜随,“小随,我往日怎么没发现,你如此有车夫的气概。”
“我是你永远想象不到的人,”姜随没好气的回,他拉开帘子,做了请的姿势,让易书上马车。
易书温柔一笑,使人如沐春风,他不好意思的看看权倾,然后在权倾吃惊的注视下,款款上车。
姜随等易书进去后,放下帘子,横坐着,“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发了。”
“姜随,”权倾握紧了拳头,死死剜着姜随,“本教早晚要收拾你。”她提着衣摆,推开姜随,三两步上了马车。
姜随无奈的耸肩,双手一摊,由心感慨,“原来掌教也没虚弱到需要人搀扶。”
刚刚进了马车的权倾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她立在那里,牙齿已经咬紧了,手稳稳地抓住马车窗户。
她回头狠狠地瞪着姜随,仿佛想把他大卸八块了。
姜随所调侃的正是权倾有事无事总爱装作纤纤弱女子的事,上不能走路,下不能上车。
姜随在外无所畏惧的眨眨眼,挑衅一笑,他知道,在某人面前,饶是她也会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
权倾打算秋后算账,刚一回头,又对上憋笑的易书,他随意的撑着额头,唇畔扬着一抹浅笑,一双多情流目眼正望着她。
她舔舔嘴唇,坐在了易书旁边,“看什么呢。”
“看看阿冶难为情的模样,实属罕见,”易书换了姿势,撑着下颚,目不转睛的盯着权倾,“我也忍不住想了想阿冶装作软若无骨的样子。”
“易书,你想死是吧,”权倾冷眼,五指抓在桌子上,“竟然拿我取乐。”
易书笑眯了眼,平时藏着锐气的凤眼,此刻溢满了星光,“在下可不敢拿阿冶取乐。”
“我看外面那个就是和你学坏了,”权倾气笑了,连带着外面的姜随一起骂。
易书摸摸鼻子,眼皮下垂,“在下可没有那本事,若说是,也是小随先动的手。”
权倾,“……”
推卸责任这点,易书倒是从来没有让权倾失望过。
“两位,你们小两口吵归吵,”姜随半个身子探进来,“别拿我当挡箭牌。”话音刚落,他人已稳稳当当的坐在了权的右下方。
易书见姜随也进来了,就收了嬉笑脸,“言归正传,小随,阿冶让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我来接你们正是此意,”姜随掀开帘子,看眼外面,已经到了集市,卖力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权倾往里靠了靠,接过易书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放下茶盏,“说来听听。”
“城外西北方向有一处草堂,几个月前秦暮和苏遮曾在那里碰面,”姜随压低了声音,“我怀疑他们早就相识,或许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私下见面。”
“秦暮是皇上的人,”权倾狐疑的道,“他若是出宫,必定是受了皇上的指令,可皇上平白无故怎么会让秦暮出宫。”
“阿冶你忘了,”易书的指尖敲打在桌上,他的凤眼一弯,里面便盛了一汪笑意,“西北方向有什么了吗。”
“嘶,”权倾吸了一口气,拍拍脑袋,“你不说我还当真忘了。”
“嗬,”易书晃晃茶盏,清幽的茶香四溢,“半月后清光寺可是有祈福仪式的。”
“秦暮好算盘,”权倾五指抓紧,“我倒是要看看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先别管秦暮了,”姜随道,“咱们后面跟了人,看这情形,多半是暗卫。”
“李轩剩下的狗瓜子,”权倾不屑道,“正好我想去城外草堂看一看,把他们一并捎过去。”
“好,”姜随探出身子,朝马夫低声吩咐。马车又慢慢悠悠朝着城外西北方向出发,似乎车上的人并不知道后面有人跟踪。
“可惜了,”易书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惋惜道,“今日出门只带了这个一无是处的折扇。”
权倾,“……”
姜随,“……”
他易书不愧是出了名的谦逊有礼。
过了一会儿出了城,再过了一会儿,马车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大人,到了。”
“好,”姜随应答,先行出去。
而后易书紧随其后,唯有权倾坐着里面悠闲的品茶,打打杀杀这种事,一向是她不屑于插手的。
她只需要安安静静的欣赏风花雪月。
易书和姜随同时抬眼看了看破旧的草堂,似乎大风一吹刮,它便可以入土为安了。
易书环视四周,草木茂盛,大树缠绕,倒是个私下会见的好地方,也是个见血埋骨的好去处。
他道,“派人进去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