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李诺言(2 / 2)
李诺言苦笑一声:“他和家里的庶弟是好友。今天陆佳曜就是故意找茬的。”他忽然一脸紧张的看着落月:“师妹会不会嫌弃我好酒?”
落月看到他忽然紧张的表情甜甜一笑:“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一觞虽犹进,杯尽壶自倾。古人又说: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所以酒可是个好东西,嘻嘻”。
李诺言坐回椅子上戴着温润的笑:“师妹,以后可否叫我言哥哥?”
落月昂着头看着她,若有所思,又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甜甜的叫了一声:“言哥哥。”李诺言的心情如烟花般绚丽。
“落月妹妹。”他试着叫了一句。落月甜甜的笑着应了一声。
这时掌柜的提着两包药来到二人跟前:“公子的伤并无大碍,老夫开了两剂活血化瘀顺气汤,回去煎服,身上的伤很快就好了。”李诺言接过拱手一礼:“多谢老先生。”
“公子客气。”老大夫回礼。二人一起出了医馆的门。
李诺言说要送落月回去的,被落月拒绝了。
快到中午了,这么半天,只吃了一串冰糖葫芦,和一块萝卜,都是有助消化的,早饿了。她要去吃点东西垫补一下。可看到李诺言一身狼狈,也就没好意思说要一起去吃饭。
李诺言看着自己一身狼狈,也就不在多言,只得交代她不要贪玩,早点回家。
落月的行踪,顾辰全程跟随。宁伯候府的家丁推落月的那一下,他差点爆走。要不是怕暴露,早上去揍人了。还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他家未来王妃。待落月走后,他就让暗卫回去报告司马睿了。而他自己则亲手废了两人的胳膊。
司马睿听到暗卫汇报,火气立马被点燃了。他亲自带人,给陆佳曜套了麻袋。还派管家亲自上门通报,陆佳曜和昌平候府的庶子狼狈为奸仗势欺人。让下人当街殴打太子伴读。让他们宁伯候府必须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冯太傅晚上回府,吃过晚饭,哄闺女睡觉。落月躺在床榻上,冯玉良给她轻摇着折扇。落月就一五一十的把白天的事给冯玉良说了。还着重说了李诺言受伤的事:“爹爹,那陆佳曜也太笨了,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你说他是不是傻,一个早就被养坏了的妾生子,有什么值得深交的?”她嘟着嘴巴一脸恨提不成刚。冯玉良看到女儿的小表情,微微一笑。抬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他要是不傻能做出这种事?放心吧!明天爹爹给你出气去。这事可不能让你娘知道,要不然你的小爪子又要遭殃了。”他捏了捏女儿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落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爹爹的胡子好扎人。”冯玉良拿着她的小手在自己下巴上来回蹭着:“爹爹好痒。咯咯咯咯咯……”
父女俩玩闹了一会儿,落月有些困了。冯玉良摇着折扇,轻拍着哄女儿睡觉。
翌日,冯玉良在朝堂上直接给昌平候上了眼药。上去就参了他一本。直接当着皇帝陛下的面,把昌平候骂了个狗血淋头。
骂他宠妾灭妻,不通礼教,对庶子趋于管教,纵容庶子欺辱嫡子,致使庶子对兄长不敬,对嫡母不敬。这样的人不配为官,更不陪立于朝堂。
皇帝事先也是听自己的七弟说了的,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昌平候的事呀!要不然怎么不提宁伯候呢?正想到此就听冯玉良又说了:“陛下,臣还要参宁伯候,他教子无方,候门嫡子和一个不学无术的妾生子沆瀣一气,当街殴打老臣的学生,还差点伤了老臣的小女儿。特此请陛下做主,让宁伯候给老臣一个交代。”
他身子躬的很低。皇帝对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老师还是很尊重的,他赶紧开口示意冯玉良起身:“老师所言极是。昌平候连家事都处理不好,尊卑都弄不明白,也就不必立于朝堂了。来人,将昌平候赶出文德殿。家里的事没弄明白之前就不要再来上朝了。”昌平候在冯玉良参他时就知道,这事不容易过了。他听着冯太傅骂了他那么久,愣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他自己也清楚,自己不占理。御林军直接把人架出去,从高台上直接扔了下去。
宁伯候看到这一幕吓得冷汗直流,恨不得回去把他那不争气的儿一巴掌拍死。昨天收到七王爷的警告,今天就被太傅知道参了一本。皇帝清冷又富又威严的声音还是飘向了他:“宁伯候,禁朝一月,在家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听到判决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也怕被扔出去,那么高的台阶摔下去可够他喝一壶的。
他赶紧磕头谢恩:“谢主隆恩。”
昌平候被抬回了府里,李诺言和他的母亲刘氏过来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昌平候本想留儿子说说话的,可李诺言直接以母亲身体不适为由,扶着刘氏离开了。
那个小妾到时来了,没进门,哭声就先到了,昌平候听的脑仁疼,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喜欢她这样的。让人直接将人丢回到她自己的院子里。吩咐下人把那个逆子按在院子里,恨恨打了一顿。并且吩咐不准给他请大夫。
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突然被夺了候爵,这可是他爹拼了老命换来的。他终于下定决心要立世子了。他找李诺言商议,李诺言直接拒绝:“世子之位我不稀罕。我的前程我自己会努力。”说完头也不回直接离开。气的他毁了桌案上的所有东西。
想了几日还是决定将世子之位给李诺言,所以他去找了刘氏。刘氏也是个有脾气的,直接把他拒之门外:“老爷既然嫌弃妾身年老色衰,那就少见面的好。”
“夫人,为夫错了,为夫不该宠妾灭妻的,不该任由他们母子欺负你们的。本候已经罚了他们了,夫人你开门呀!我们好好谈谈,本候要把世子之位给言儿。我们……”
“侯爷,如果你还记得,我的儿子叫什么的话,就请离开我的院子。我说过的话绝对算话,如果侯爷再来打扰,那么我就带着我的儿子离开。还是那句话。给我一张休书吧!我们两不相欠。”
“夫人……”
“侯爷请回!”
昌平候只能悻悻的离开。这边的事很快就传到了那个小妾的耳朵了。她一声冷笑:“她最好带着她那个书呆子离开。”
昌平候回到书房,在桌案前坐下,提笔写了两个字(诺言。他一阵苦笑:“终究是回不去了。”
宁伯候下了早朝回府,进门对着自己的儿子就是一脚。可怜的陆佳曜陆大公子。被人套了麻袋,打的浑身上下哪哪都疼,还鼻青脸肿。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老爹一脚踹飞。宁伯候可是习过武的,这一脚可不轻。踢的陆佳曜陆大公子直接卧床三天。
落月也没捞着好,被打了手板心,疼的她直哭。洛妍心疼的不行。冯玉良可不敢说情,而且还极力的撇清关系,说是听李诺言说的。
落月被打手板心的事,司马睿当天就知道了。他派了暗卫在落月身边。司马睿听了不觉一笑:“是该打。偷跑出去,连个丫鬟都不带。要是哪天真出事了,可怎么办?让你调皮,该打!”她对着那幅扑蝶图自言自语。
顾辰都习惯了:“主子,我们要不要找个理由去太傅府看看落月小姐?或者让属下跑一趟,送点药膏过去?”
司马睿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准去!让人盯着月儿的闺房,晚上本王要夜探香闺。”
“王爷,人家才十四岁,你不能饥不择食。”顾辰赶紧劝。
“滚!”司马睿直接一袖子把人从屋子里甩了出去。
顾辰:“我太苦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