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莫名被损,孟寒衣也语窒。
不蒸馒头争口气,应璩损自己的原因及非要抢她给应时骏祈平安的红绳估摸也只是为了一口气吧。
毕竟当初自己为达目的都那样羞辱他了。
他故意那么问,怕是还在介意当初那个吻。
可那毕竟也是自己的初吻啊,虽然她也没有感觉到半点青涩与甜蜜。
为了这事,她也是苦恼了一夜,辗转反侧,早上醒来眼眶乌青,遮了多少粉也无济于事。
一整个早上她都是撑着腮在桌上打瞌睡,耳边不时地听到飞机从头顶的那片天横穿而过的隆隆声。
应璩现在应该就在天上哪架飞机上吧?
一个一个都走了,一个接着一个渐行渐远。
也就只剩下自己还原地不动,怕是以后都要烂在脚下这片土地里。
她也梦想着能离开浪浪山。
那天没去送机,不过夜里倒是去了趟机场接了华春荣女士回来。
可这人此行签了一大笔合同,满载而归脸上却瞧不见有多么高兴。
回来的那天晚上便生了一场大病,高热晕厥。
也幸好那天孟寒衣在家陪她,要不然真不敢想象一个单身女人独自昏迷在屋子里无人知晓会是什么后果。
虽然没有听她明说,但孟寒衣隐约还是能感觉她是到国外见儿子去了。
每回去看他都这样伤筋动骨,可下一次还是忘记疼忘记痛。
后来她醒来第一句便是呆怔怔地看着孟寒衣,那双黯然失色的瞳孔里压抑着的是绝望和无助。
“他还是不肯见我。”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他凭什么说断绝一切母子关系就断绝关系?”
“翅膀硬了会飞了是吧?会赚钱就了不起了是吧?他有本事把这些年我为他付出的一切还清?他还得清吗他?”
她越说越激动,挣扎着要起来,手背上的针管被她扯得脱落,血液涓涓流出。
孟寒衣只能半哄半骗地喂她喝了安神药迫使她沉沉睡去,等她再次苏醒后,却咬着唇瓣低低啜泣。
她背过身去,不愿让人看到她这副可悲的模样。
寒衣也只好不断地抚着她的背脊安抚:“他可能还在生我们的气,等以后气消了说不定就回来了。”
华春荣女士哑着嗓音,虚弱的样子:“你也走吧,我就是个不合格的母亲。”
孟寒衣无助地挠了挠耳朵。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可不过一会华春荣便红着眼睛看了过来,阴鸷的目光中都渗着寒意。
“我也是为了他好,他那样的行为是不会被人接受的,那些阴阳怪气的人是怎么说他的,你也是知道的,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我……”
“我知道我知道,别难受了,好好养病,身体要紧。”
华春荣拽过寒衣胳膊:“那你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病了。”
孟寒衣不知所措,木讷地说道:“我哥早就把我拉黑了。”
“那就换个号,打到他接为止。”华春荣敛下嘴角弧度,冷冷打断她的话。
孟寒衣拗不过她,换了电话卡打过去,只是好不容易打通了,对方却是个陌生男音。
说着标准的英式英语。
孟寒衣以为自己是把手机号码记错了,可对面换了一句非常拗口的普通话,大致意思是让她等下。
孟寒衣也不敢离开,战战兢兢地等着,就怕对方又跟以前一样对自己爱搭不理,冷嘲热讽。
果不其然,分明有人接了电话,却是闷声不吭。
“你在吗?”
孟寒衣喊了一声久违的哥,主动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毕竟当初自己就是那个里外不是人的东西。
他不说话,孟寒衣也不确定对面那人到底在不在听,固执地自说自话。
“华姨她生病了。”
“重病我赶过去也没用,小病我就更没必要浪费飞机票。”
他忽然开了口,只是语气言简意赅,半句废话都不愿给。
跟他母亲一样执拗。
如果两个人都能各退一步或许就不用走到这种水火不容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