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从回忆中晃过来神,孟寒衣咬咬牙后斜了他一眼,“因为换作我是他我也想打你。”
明明吃了大亏的人是自己,怎么这个人一副自己被占尽便宜的感觉?
应璩不明所以她哪里来的资本占据上风,不由分说强吻自己的人可是她,他可没有按着她的脖子这样做。
“他当年找我,问我对你究竟是什么想法?”
孟寒衣一时语窒,目光怔怔然地盯着他瞧。
可很快的她便把小脑袋垂下,似是不安地撇开视线又似是害羞一般地咬了咬唇。
难得能见到她也有这副小女儿姿态,大抵也是因为酒醉的缘故。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
孟寒衣依旧扭过头去不看他。
应璩自嘲一笑:“我说我也不清楚。”
孟寒衣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心虚,耳间莫名也滚烫了起来。
应璩指尖刮了刮鼻梁骨:“然后他揍了我一拳。”
孟寒衣因他这一句讶异许久,慢腾腾地发出掷地有声地一句:“不过你也确实该打。”
应璩抱手而立,颀长的身影只需缓缓向她逼来,倾覆于她身前时便给她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你们兄妹两个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孟寒衣否认:“本来就是你招蜂引蝶。”
应璩嗤之以鼻:“你怎么什么罪名都能往我身上攀?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你霸王硬上弓的?”
他不找麻烦已经够好了。
他甚至还巴巴地跑过来照顾醉酒的她。
孟寒衣环手抱在胸前,心口郁气难消,傲慢地昂着脖颈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你哪里知道我当时是不是另有所谋。”
应璩眸底掩不住的疑色:“那你倒是说清楚你图的是什么?”
孟寒衣有些怅然世事无常。
徐黎对他的心思怕是除了自己之外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
这也挺好的。
应璩就是个大直男,什么都不懂,也不会有像她现在的郁郁寡欢。
不论是选择站在谁那边都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她当初要是没有那样做那事情那该多好,现在又会变成什么样?
至少徐黎不会不由分说地选择出逃。
或许华姨会气急败坏但时间一长也会理解儿女的选择。
但应璩就可能不会和她像现在这般坐下来漫无目的的闲聊。
他们可能都做不成朋友了。
至少孟寒衣才不会上赶着去和他做好朋友。
想得多了脑袋便疼,孟寒衣也只能抱着额头稍加缓解。
可看着不知何时捂在自己额头上凉丝丝的触觉,孟寒衣思绪混乱,贪婪让她情不自禁地往他怀里躲。
他的身体无一处不像极了温润的凉玉,让人情不自禁,爱不释手。
他端坐着稳如泰山,像克己复礼的君子,无论面对怎样的撩拨都不为所动,而自己则是亵渎神明的瘾君子。
直到孟寒衣仅存的理智迫使她避嫌地逃离。
她究竟做了什么荒唐事。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她慌乱无错地从应璩怀里退开:“我困了,我先去睡。”
孟寒衣急忙从地上爬起身,却被应璩箍住手腕不放。
“那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想法?”应璩忽而问起,他额间有青紫色的筋脉凸起,斗大的汗滴从眉宇间滑落。
从孟寒衣的角度看过去,清晰的下颌线下有涓涓血液缓缓流动的地方,一枚红色的咬痕依稀可见。
这,这又是她干的?
“没,没什么想法。”她茫然无知地掰扯了两下,没用。
应璩一双利眼如炬,欲色退却后眸光澹然。
“我以为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们已经心照不宣了。”
孟寒衣心虚得厉害,好不容易扯开他后自己也没能保持身体的平衡,晃晃悠悠了几下才往自己屋里走,丝毫不顾自己踉跄的步伐以及不分东西的方向感。
“我先去,先躺着去了,你也回去,回家吧,大晚上的走夜路,不好。”
她含糊不清地躲在房门内对外喊话。
应璩没想到她还是跟当年一样,动手动脚后又翻脸不认账。
怀里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可颈侧的余热和滑腻依旧能让他触及她脑袋窝在自己肩上的记忆。
冷不丁地,空荡荡的房间里传开一声淡淡的嘲。
招惹过后再想推开,真当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无知少年。
角落里狗窝内的宝珠忽然感觉屋子里气温似乎降了许多,只当是天气骤变,把小肚子收起来后,翻过身后再把小被子叼来盖在脑门上。
一夜都是香喷喷的肉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