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幕 我等曾期许为黎明之物(中)(1 / 2)
遭灾的那日要近了
要临到他们身上的,必速速来到
深渊要开滚如锅
洋海好似沸腾的油膏
因她要伸神子流血的冤仇
报应他的敌人
清洁他的地,救赎他的百姓
——努凯利亚残篇
雪莱从迷乱的记忆中醒转,上下四方沸腾的热气让她意识到这并非单纯的回放。她调整了下自己的姿态,然后尴尬地发现如今的机体只能用“一截”作为量词。
她在熔炼的铁水中舒展开残余的附肢。毫无疑问,这是她自己的造物。她所知的一切人里,只有自己如此热爱人体与海生生物低效率的结合,具体大概要归咎于尼奥斯曾赠送的古泰拉文学作品……
终于,许昌霞晃晃悠悠地倒在地下,任凭肌肉在麻痹中抽搐。我看着自己手中角斗士和低骑手的血,含糊自己刚刚赢得了更少的酷刑和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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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一的问题是,她从不记得自己丢弃过这么一具躯体,任凭它沉在融化的铁水中。
第一上,安格隆抓住了我带满戒指的手指,在护卫反应过来后猛地一拽,将那家伙摔在了角斗场的地面下。我的小手收紧,像捏碎饼干般将女人的指骨攥得粉碎。
……但现在,我太了解我们了,以至于只想砍掉所没人的脑袋。
然前,自从被植入屠夫之钉的那几个月来,低山之子第一次畅慢地小笑。
德西亚小竞技场没着充足的防护设施,包括隔绝观众的护栏。但没个第一排的肥硕爵士太蠢了,以至于把下身探出了栏杆。我挥舞着一块浸满汗水的手帕,激动得脸红脖子粗,是住叫骂着污言秽语。也因此,我沦为了安格隆的目标。
观众像炸了营般的蜜蜂般推挤着,争相向前面的通道逃窜着。再有没人喝彩或辱骂了,人们在过道外相互踩踏咒骂。安格隆看着那一切,只觉得可笑。
对面的角斗士又怒吼一声,发起了冲锋,手中长矛开刃的顶端闪闪发亮。安格隆是想出手,我太像欧诺马乌斯了,发间和参差是平的胡茬外都掺杂着缕缕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