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劫囚(1 / 2)
赵知良将老丁头的道器送还回去,思量许久,说道:
“这件事我不能不管。”
赵知良的话音刚落地,就听见书房外有人推门而入,伴随着言语也冲入房内:
“这件事我也不能不管!”
沈柔成功破境并且冲了进来,她来到窥天司发现这里已经空空如也,凑近老丁书房时听到了两人正在商谈靳牧之的事情。
女孩冲着赵知良点点头,两人的心境无比相似,不用言语也能明晰对方的想法。
丁云春大摇其头,有点无奈,自己本就不被这个世道所接纳,如今徒弟要被逼走上绝路,还要再把自己的义女也搭进去吗?
老爷子正要反驳,沈柔态度坚决的回应道:“义父,我现在已经突破到第四境了,这件事情我一定得参与。”
丁云春手中掐诀,微不可查的在占卜,手指停在了“晋”卦上。
晋,进也,明出地上。顺而丽乎大明,柔进而上行。
“好吧。”丁云春妥协说道,“你们做好伪装,保证你们自己的性命要紧,明白吗?”
……
遂县北部的汝南郡官道上,以太极门为修行根法的武夫结成一个二十人小队,押送三名中年男子入京。
这三人都是豫州牧的亲信,有从七品的主簿,有掌官府书录图籍事务的典籍官,也有依附州牧的商人。
州牧管理事务繁杂、人员众多,日常需要打点用度也多得没边,光靠着那一丁点的俸禄,若是人人清廉,倒也足够使用;但世道依旧免不了人情二字,这就免不了依靠商人的捐资。
靳新良被关在最后一个牢房内,整个人萎靡不振,腿也被打断了一条。他心里明白自己是被冤枉的,可作为政治博弈的既得利益者,他心里早就做好了成为政治博弈的牺牲品。
只是这种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实在太不好受。
在他前面的囚车里,关着的是豫州典籍官周成农,老爷子将满甲子岁,头发早已花白,年轻时一腔热血报国之志,相信了李太白的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总是有一种怀才不遇的委屈,一辈子就要过完了,到老还是不服输。
如今被关在囚车里,满心怨愤无从述说,又不敢痛骂皇上,害怕自己再担一个不忠的骂名,只好将满腹牢骚诉诸歌声,一个人唱起了《天问》《九歌》。
负责押运三人的武夫受不了这老学究咿咿呀呀的哭唱腔,拎着大棒一棒子敲在老人家的脑袋上,直接将人打晕,额角有鲜血渗出。
“你们干什么!周典籍是朝廷命官!你们岂敢如此无礼!”
靳新良在后面看得心疼又恼火,冲着那名武夫训斥。结果惹恼了武夫,那人拎着大棒怒气冲冲向他走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狗屁的朝廷命官!你们都是带罪之人!我还告你污蔑朝廷呢!再多一句废话,我连你一块打!”
靳新良气不过,冲着它啐了一口唾沫,怒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
这句话算是彻底惹火了武夫。对于前面两位前朝廷命官,他确实不敢打杀,但是你一个狗屁不是的商人,还敢跟我叫嚣?就算把你打死了,大不了到时候给你扣一个“畏罪自杀”的名头,那也一了百了,谁也不会帮你冒头撑腰。
“你他娘的找死!”
武夫抡起大棒,铆足了劲儿,一棒子打了下去。
“铛”的一声,武夫的大棒被一股巨力弹开,震得那名武夫手中大棒不稳,直接弹飞出去。
二十人组成的押运小队十分机敏,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开始各就各位布置阵法,以俟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