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开端(1 / 2)
风夜蓝彻底不淡定了,惊讶地看着韩休,声音充满了慌乱: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也许你自己没有注意到,但是你的经历,你的言谈举止无一不在告诉我,你很特殊。我只是稍微猜测了一下,没想到这么简单就碰到了真相。”
韩休耸耸肩,感觉很没挑战性。
风夜蓝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
韩休见状,追问道:“告诉我,我刚才猜测的对不对?”
“是!如果我恢复到神兵的模样,再想以现在的形态出现就是难上加难了。除非你能达到当初夫人的境界,才能让我自由切换形态。”
风夜蓝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愿意面对,但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平静地说,
“有我相助,以你现在的能力都能击败老一辈任何一人。”
韩休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我就彻底有底气了。不过,这可以作为后手,暂时不用太着急。”
可惜对手的实力如何,自己完全不明。他至少得知道敌人的水平如何,才好规划下一步的计划。
……
京城城郊的一座农庄里,表面看上去并无什么异状,但实际上已经汇聚了西晋大量的高手。
当年文家起兵,推翻了大晋王朝,皇室部分幸存者带着散兵残勇,一路向西,躲到了天下最为贫瘠的地方苟活下来。
当时,文家正要乘胜追击的时候,北燕大军压境,让大雍朝廷被迫放弃了追杀。
后来西晋陈家渐渐落魄,除了仅存的一名道源境高手外,后辈青黄不接,几乎看不到杰出人物。
大雍朝廷便逐渐放松了对其的警惕,只道再过一段时日,西晋自己就会走向灭亡。
西晋皇室硕果仅存的一名道源境高手陈鹏斌坐在首座,皮肤呈现了不同寻常的青黑色,双眼透着血淋淋的红光,看上去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类的范畴。
仅仅是坐着,他给人的感觉都是气喘吁吁,累到不行,仿佛随时随地都会软倒下去。
在他下首两列,分别站着西晋皇室的高手。
这些人与他相同,都是面无人色,双瞳闪耀着野兽一般的光华。
陈鹏斌慢慢地站了起来,佝偻的身体仿佛随时随地都要倒下去。
他剧烈地咳嗽着,仿佛肺都要落了出来,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喉结处涌现出来,仿佛来自于地狱的深渊。
“当年文家背信弃义,在我方与北燕交战之际,临阵偷袭了我大哥和二哥,配合北燕杀死了我陈家的中流砥柱。否则我陈家怎会失去中土这块最为肥沃的土地。
如今他们故技重施,想联合武林假意对北斗教动手,实则是为了消灭大林寺。
各位,现在陈家的情况大家都清楚。
如果继续待在贫瘠荒原,我们的子孙后代再也没有走出来的希望了。
为了陈家的未来,为了获得一块生存的土地,我们这一批人就是死了,也在所不惜!”
他说得颤颤巍巍,中间断开了几次,甚至还呕出了黑色的血迹。
但他的表情充满了神圣,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下首的两排人面目麻木,似乎已经失去了感情一般。
只有在听到了陈家希望的时候,他们的目光才放出了光华。
这时,一名陈家弟子走了进来。
此人是接近归真境的高手,擅长刺杀之术。他看起来也和长辈们一样,一身死气,只是受侵染的程度不深,还保持这自己的神智。
他看了一眼仿佛傀儡一般的长辈,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随后向着陈鹏斌拱手行礼。
“弟子陈昆,拜见各位老祖。”
陈鹏斌道:“不必多礼,有什么事直说吧。”
“是,老祖。”
陈昆压低声音,
“我们已经被文家那些叛徒发现了!”
陈鹏斌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宛如夜间的老鸦。
“很好,他们将注意力放在我们这边,北燕的人才好动手啊!记住,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行事不必遮掩,只是不要让人单独外出即可。”
陈昆认真地说:“是的,老祖。你要我杀的人已经被清楚掉了。但是事情顺利得出乎意料,我原本准备的后手一个都没用上。”
“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
“是!”
陈昆立即仔仔细细地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讲述了一遍。
陈鹏斌道:“你已经运力切断了他的心脉?”
“是的,老祖,我确信将他的心脏绞成了碎片!若非最后关头惊动了风夜蓝,我已经将此人的头颅摘下!”陈昆笃定地说。
陈鹏斌点了点头:“死气入体,他便是天神下凡,也活不下去的。大雍最杰出的天才人物已死,余者都成不了气候的,不用过于在意。”
“是!老祖!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陈昆问道。
陈鹏斌看着皇宫的方向。
他曾在那里长大,最美好的回忆都是源自于此。
可是如今,却被叛徒牢牢占据。
他双目闪耀着复仇的火焰,恨不得立即便将那里夷为平地。
陈鹏斌平复情绪,问道:
“北斗教的人到了没有?”
陈昆道:“目前没有,据目前获得的消息来看,王掌教会在明日抵达。”
陈鹏斌点了点头:“也罢,就让文家那些叛徒多活一天便是。你下去休整吧。明天正是死战的一天!”
陈昆点头应是:“知道了,老祖!”
他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那两排的长辈像是雕塑一般,一言不发,只是在他退走的那一刻,缓缓地将目光移动了过来,宛如野兽一般的双眼,似乎多了一些神采。
陈鹏斌暗暗叹了口气,思绪回到了一年前。
那时候,陈家也准备着孤注一掷,奋力一搏。
但是一个神秘人找上了他们,声称可以赐予他们复仇的机会。
陈鹏斌自是不信,但是在交手中,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修为,根本不是对方的敌手。
仅仅是一个照面,他就被制住了。
那可怕的差距,犹如鸿沟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