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木筏城邦（2 / 2）

思绪回到几年前

海风混杂着海水的咸味很不错，被海水侵蚀的怪味飘进窗户。

学生桧戈呆呆的盯着窗外那一望无际的海洋。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候，老师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的话语伴随着木板的嘎吱声：“各位同学们你们未来想做什么呢？”

同学们纷纷发言，桧戈也随口说了一个自己心中所想。这些像是最默契的标准答案。

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那个声音很响亮。

“我想去寻找陆地。”

那是桧戈第一次注意到诺哉这个相貌普通的男孩，他眼神坚毅，最真诚的口吻似乎在说着世上最无法改变的事情。

“陆地”那是他们经常提起的一个词，但即使是最年长的老人，也从来没有见过。

他们生在这座巨大的木筏上，死也在这陆地，只是个遥远的传说，没人知道真假。

几年过后，诺哉与桧戈的展示出自己的才华，他们的光芒掩饰不住，成为木筏的中心领导阶层，维护着这里的秩序与法律。

诺哉是当时最年轻最优秀的执政官，他寻找陆地的口号深受年轻人们的笃信，也得到年长者的赏识。

这一天，他要开始付出行动，就当他提到要拆除部分木板造船时，受到了大家的激烈反对。

他们怒斥诺哉要拿仅有的一点立足之地去换取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是想要害死大家。

诺哉无助的反驳：“我们脚下的木板终究是要被腐蚀殆尽，过不了几年，我们都会无家可归葬身鱼腹。更糟糕的情况是，被不断增加的人口压垮。”

没人听他的，诺哉失去了所有的政治身份。成了最受人唾弃的年轻人。

桧戈偷偷的收留他，桧戈是个眼界开明的人，他早就已经发现边缘地带的房屋已经开始出现老朽塌陷的状况，等到大家如果真的重视这件事的时候，那么一切都已经晚了。

诺哉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断绘制着造船的图纸，一张又一张，直到堆满整个纸篓。才会结束一天的忙碌。

他再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经是满头垢面，但没有人唾弃他，诺哉的背后是一艘由他自己拆了房子的木板造出的船。

诺哉的眼神依旧坚定，桧戈提议让他也跟着，诺哉确实严词拒绝。

“你不能抱着自己的才华跟我一起送死，一旦找到陆地，我就会拨通电报机。”

如同交代后事，诺哉带上物资收起船锚，一点一点的前进，消失在海平线上。

就在去年，桧戈日日夜夜守着的电报机突然响起。

“我找到陆地的。”

如同给这座死气沉沉的城邦，打上了肾上腺素，所有人都拿出了干劲与活力，将城邦改造成一座移动的木筏，向着那个虚无缥缈的方向和目标前进。

直到今天城邦来了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