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扑火(1 / 2)
白钰清站在一众人面前,皱起了眉头。
那剑修握住了剑,看着白钰清,气机锁定,一动不动。
“你就这么和我打?”
白钰清在不教学时,一向话少。他并未理会对方,只是扫视着两人。
“我建议你们先走。”白钰清开口,这话是对李怀瑾他们说的。
李怀瑾二话不说,架起江阑珊,就跑向另一个方向。
路过自己白马的尸体时,也不由得心痛了一下。
两人的身影愈发远了,那剑修身边的人立刻追了上去。
白钰清也没有余力再对上这人。
“遮遮掩掩的,娘们不成?”那剑修说着,忽然动若雷震,一剑袭来。
白钰清以剑隔开,可交手一回合手中铁剑却崩裂一地。
那剑修却骤然后退,眼中惊疑不定。
“你是剑修!?”
“废话恁多……”
道士抽出脑后发簪。
那是一支黑色木质的发簪,修长而末端尖细,另一端上挂着一轮弯月,弯月上镶嵌着一块白玉。
“枝!”
随着一声清呵,枝条与荆棘自圆月中抽出,荆棘环了一个圈,凭空悬浮,以作护手,枝条缠上发簪,另一端聚拢成剑。
那簪子就成了剑柄,簪花与荆棘成了剑格,并延展出一段两指宽,三尺长的漆黑长剑。
那剑体越到剑尖越细,最末端已完全是个锐角。
李怀瑾猜的不错,白钰清的剑确实是一把无比契合刺击的剑。
五行火法,焚我诀。
荆棘中猛的燃起点点星火。
一剑刺出。
若飞蛾逐火。
这一剑才称得上完全版扑火。
剑光一闪即逝,只是再次站定,两人对峙再一次经变成了三人对峙。
李怀瑾把江阑珊护在身后,抽出腰间石剑。
“二公子。”那人拔刀走了过来。
“大公子差我向你问好。”
李怀瑾冷笑一声,“李握瑜说什么?于家没弄死他?”
“就和于家有关呢。”那人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
那竹筒外还有一层纸。
“这是少夫人写的信吧?字真好看。”他把纸飞了过来,李怀瑾以剑抵挡,溅起一阵石粉。
但李怀瑾看着那竹筒,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打开竹筒,倒出了里面不知道是什么的粘稠液体,还有几颗眼珠。
他扇了扇风,“还好有这密药,不然大夏天的都要臭了。”
李怀瑾没有问那是谁的眼睛。
又不可能是李握瑜的。
他很生气,没表现出来。
白钰清教他,一个合格的剑客在出剑之前,除了他自己和他的剑,不应该再有任何人知道他要出剑。
丹田,紫府,大源——什么都好,总之是储存先天一炁的地方,他放开了自入途后就开始束缚着的暴躁雷电。
奔腾的雷电流经他的四肢百骸,血液冲刷着他的每一根血管,他的意志很好的分成两份。
一份掌控着他躯体内的一切可用力量,调动,调整,另一份冷静的观察他的对手,思考。
还是白钰清的教导,每日下午的训练,都是为了训练他战斗时的心态。
理智,清醒,去思考,思考对方会怎么动手,思考自己该如何抵挡,反击,思考是不是主动出击更好,思考自己能不能一剑必杀。
思考不曾有片刻中断,但是身体自然的做出了反应。
本能,几天的训练,为他刻下了深刻的闪避反击本能。
他向上挡下对方的劈斩,石剑在半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半圆,斩向对方的脖颈。
半空中的石剑忽然电光大作,带着万钧之力而去!
刹那间的交手后,对方退回一个安全距离。
脖子上多了一到伤痕,只看那痕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一条石块做到的。
锐利如剑。
没有血迹留下,很显然,对方也是无漏之体。
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嗓子被破坏,令他没有说出来。
他也不在意这点疼痛,就要调动气来修复损伤。
但是没有。
他面色一变。
气呢?
先天一炁也好,后天之气也罢,他感应不到任何一种气的存在。
他抬头惊疑不定的看着李怀瑾,不确定这究竟是李怀瑾本人的能力,又或者是那把怪模怪样的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