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不对劲(1 / 1)
公孙绿萼说起这情花种的事,本来还略有伤感,没想到他这一番话说起来,倒是让她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只道。 少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玄笑道,这还不简单,情花种既然有苦有涩,十个里面有九个是没有好结果的,那不如多找几个,总归是能找到好的。 公孙绿萼顿时愕然,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这么没皮没脸的。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好奇道。 这么说杨少侠已有良配? 有,还不少,以后我再找几个,添九成双,那才快活。 陈玄得意一笑,这番话若是寻常大家闺秀听来,怕是好不待见他。 但是公孙绿萼自小在这绝情谷中长大,往来的师兄弟或是谷中仆从都是清冷之辈,再加上她是绝情谷主的女儿,所以也从未有人敢对她出言不逊。 她如今虽已是大好年华,却也不知道那谈婚论嫁的事,尤其是她的父亲公孙止如今再娶新欢,她对此也没什么怨言,反倒觉得陈玄这光明正大的不要脸,倒也十分坦荡。 公孙绿萼想到这里,下意识的看了陈玄一眼,落日余晖之间只觉他的面容俊朗不凡,心中砰然心动。 再一想他之前的言语,不由得嘴角微微一动,似乎要笑,却又忍住。 这时朝阳斜射在她脸上,只见她眉目清雅,肤色白里泛红,甚是娇美。 陈玄见状,顺势玩笑道,古之周幽王烽火戏诸侯,送掉了大好江山,才博得一位绝代佳人为之一笑。我一直不懂这美人一笑有什么难得的,今日见了姑娘才明白这美人一笑果真是千金不换。 他这话自比周幽王,又拿公孙绿萼比作绝代佳人,自是恭维至甚。 公孙绿萼被他这么献殷勤,终于笑了出来。 陈玄见她一直冷冰冰的,本来还不免有些隔阂,此时见她这么一笑,二人之间的隔阂登时去了大半。 陈玄乘胜追击,继续感慨道。 世上皆知美人一笑的难得,说什么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其实美人另有一样,比笑更是难得。 公孙绿萼好奇的看向他,问道,还有一样是什么? 陈玄笑道,那当然是 话说一半,陈玄的目光上下扫视了公孙绿萼一番,尤其是在她的胸脯上稍作停顿。 公孙绿萼虽未曾谈婚论嫁,但本能的还是俏脸一红,秀眉一蹙,暗有羞恼之意。 陈玄见好就收,并没有继续逗她,突然转过话题道。 另外一样,那当然是美人的名字了。见上美人一面已是极大的缘分,要见她嫣然一笑,那便须祖宗积德,自己还得修三世道行。 他这话说得神神道道的,公孙绿萼本来心中已有几分娇恼之意,见他言语之间极尽恭维又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 陈玄却仍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但若是要美人亲口吐露芳名,那真是需要祖宗十八代广积阴德了。 说罢,抬眼看向公孙绿萼。 公孙绿萼哪听得这些花言巧语,略显不安的抓住衣袖,心虚道。 我不是什么美人,这谷中从来没有一人说过我美,你又何必取笑? 陈玄故作长叹一声,道,唉,怪不得这里叫做绝情谷,果真是无情至甚。但依我之见,还是改一个名字的好。 公孙绿萼好奇道,改什么名字? 陈玄笑道,应该叫瞎子谷。 公孙绿萼有些诧异,为什么? 陈玄笑道,姑娘生得如此美貌,谷中之人却视而不见,不曾夸上一句,他们不就是瞎子吗? 公孙绿萼闻言,被他这番花言巧语逗得又是一阵格格娇笑。 其实的她容貌虽也算得上等,但与小龙女黄蓉郭芙比起来,自然有所不及。 只是她秀雅出尘,自有一般清灵之气,犹如那清莲碧荷,分外出彩。 她在谷中,无人称赞过她美貌,旁人心中纵然觉得她长得漂亮,也没几个胆敢说出来的。 也就是陈玄这个外来者,非但明目张胆的跟她说一直盼着三妻四妾的美事,还能戏口玩笑一番。 公孙绿萼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人,只是听了他的俏皮话,心中甚是喜欢,轻哼一声道。 只怕你自己才是瞎子,把一个丑八怪看作了美人。 陈玄故意板着脸,严肃道,那或许是我眼界低也说不定。不过这谷中要想安乐,你却是笑不得的。 公孙绿萼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陈玄煞有其事的说道,古人说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姑娘若是笑起来,岂不是这绝情谷也得倾覆了? 公孙绿萼见他这郑重其事的样子,终究是忍不住,扑哧一声咯咯娇笑起来,摆手道。 那可多谢你了,只是你别再逗我了,好不好? 陈玄见她腰肢袅娜,上身微颤,心中不禁一动,岂知这一动心不打紧,手指尖上却又一阵剧痛。 那女郎见他眉头一皱,不自觉的曲指躲闪,显然是情花毒又发作了,心中不免微感不快,嗔道。 我就跟你说话儿,你却去思念你的意中人了? 陈玄赶忙说起俏皮话来,冤枉啊美人儿,我是为你手指疼的,你却来怪我。你刚才这娇笑袅娜的模样自是万般风情,谁人见了能不动心的?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公孙绿萼哪受得,先是一怔,随即便满面绯红,突然转身逃走了。 陈玄这番话虽是有几分轻挑,但是杨过本就是带着三分轻薄无赖,自小一副无赖德行,虽并无歹意,但遇到每个漂亮的少女总是顺口玩笑几句,招惹几下,害得人家姑娘心动意乱,正是杨过的乐趣所在。 如今公孙绿萼虽是逃了,但也不见得就厌恶他。 果不其然。 公孙绿萼只是逃出去十步不到,忽然便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株情花树下面,垂下了头,呆呆的出神,过了一会,回过头来,似嗔似笑道。 若是有一个丑八怪把名字跟你说了,那定是你祖宗十八代坏事做得太多,以致贻祸子孙了。 陈玄笑着走了过去,轻声道,美人儿偏生爱说些反话,我祖宗十八代做了这许多好事,到我身上,总该有好报吧。 这几句话还是在赞对方之美。公孙绿萼脸上微微一红,低声道。
我便跟你说了,你可不许跟第二个说,更不许在旁人面前叫我。 陈玄轻声道,唐突了佳人,我不怕绝子绝孙吗? 公孙绿萼闻言,不禁又是嫣然一笑,迟疑了一下,说道。 我爹爹复姓公孙 她并未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非要绕个弯儿。 陈玄故作深情道,但不知姑娘姓什么? 公孙绿萼目光躲闪,又不免抿嘴笑道,那我可不知道了。只是我爹爹曾给他的独生女儿取个名字,叫做绿萼。 陈玄赞道:果然名字跟人一样美。 公孙绿萼把名字跟杨过说了,跟他又近了几分,只是转念一想又不忘提醒道。 对了,待会儿我爹爹要是见你,你可不许对我说笑。 陈玄问道,笑了又怎么样? 公孙绿萼无奈道,若是他知道我对你笑过,又知我把名字跟你说了,真不知会怎样罚我呢。 陈玄顺口帮腔道,只是和别人说几句话,告诉个名字就得责罚,我倒是从没听见过这样严厉的父亲。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换作是我,我可疼都来不及。 公孙绿萼闻言俏脸一红,自是不自觉的嗔了他一眼,哪能听不出他的玩笑之意。 只是她一回想起自己父亲,禁不住又暗暗叹了一口气,轻声道。 以前,爹爹也是很疼我的,但自我六岁那年娘亲死后,爹爹就对我越来越严厉了。也不知他娶了新的娘亲之后,会对我怎样? 说到这里,她似是有些伤感,不免流下了两滴泪水来。 陈玄见她这般惨淡,便劝道。 升官发财死老婆,本就是人生三大乐事,现在你爹换了个小老婆,肯定心里高兴,定是会对你更加好些的。 公孙绿萼从未听说过这么安慰人的,顿时一愣,转念一想才瞪了陈玄一眼,又气又恼道。 我宁可他待我更凶些,也别娶新的娘亲! 陈玄见她发了脾气,不好继续开玩笑,只能转过话题道。 你的后娘一定没你一半漂亮。 不想这话又说岔了,公孙绿萼神情一黯,你偏说错了,我那新的娘亲才真真的是位美人儿呢。爹爹可为她为她昨儿我们把那姓周的老头儿捉回来,若不是爹爹忙着安排婚事,决不会再让那老顽童逃走了。 陈玄闻言心中一动,好奇道,再逃走?这么说,老顽童又逃走了? 绿萼秀眉微蹙,道,可不是吗?白费了我们好大一番功夫。 二人闲聊了几句,眼看着夕阳西下,天也渐渐暗了下来。 公孙绿萼和陈玄这杨过一见倾心,仅仅只是寥寥几句便好似久别重逢的知己好友一般,好似有说不尽的话。 这会儿眼看着天快黑了,公孙绿萼才蓦地惊觉,不舍的说道。 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可别让师兄们撞见我们在一起说话,再去禀告我爹爹,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 这话语至此,二人本该就这样分别。 不想陈玄却不按常理出牌,他看了公孙绿萼一眼,突然指了指远处的落日,说道。 公孙姑娘,你看那是什么? 哪有什么?公孙绿萼下意识的仰头看去,一时间还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陈玄却已经凑到了她面前,径直就是一嘴。 公孙绿萼顿时一阵错愕,惊愕之下,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偏偏陈玄也是得寸进尺,见人家姑娘没说话,径直又抱着她一顿嘴。 公孙绿萼此时才回过神来,刚想推他两下,但陈玄的手段极其老练,更不用说他继承了杨过的身份和气运。 这次黑角会奇袭大胜关陆家庄,不仅帮助金轮法王强势灭杀了许多中原武林的高手,更是把镇守襄阳城的郭靖也打得负伤逃走。 这一系列的变故自然也引起了这一方天地的警觉,作为天命之子的陈玄,理所当然的获得了气运的加持,身上的各项能力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其中魅力值也提升了不少。 原本公孙绿萼就对杨过一见倾心,此番陈玄的花言巧语和大胆,更甚杨过几分。 他现在主动出击,让这个不谙世事的姑娘更是全无招架之力。 落日余晖渐尽,天际间笼罩上了一层夜幕,不知不觉间,夜幕已深。 绝情谷中,草地上,偶见几只晚归的小鹿漫步而归,突然其中一只小鹿似是察觉到了低下头去,却是嗅了嗅一旁的花丛中的一截白玉似的藕臂。 那丛中的人似是这才惊觉,赶忙收回手来,一回过神来,便见着身旁的男子,更是一阵哑然。 偏偏她慌得不行,陈玄却一副驾轻就熟的渣男做派,轻声道。 公孙姑娘,你醒了? 公孙绿萼眼睛睁得大大的,隐隐有些泪光闪烁,颤声道,你你对我 陈玄笑道,有道是祸无双至,福不单行。这次你爹迎娶后娘,我们也帮他凑个双喜临门如何? 你!公孙绿萼又惊又气,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虽是娇嗔恼怒无尽,但回想起之前的事又不禁满脸晕红,直到此刻才知道这个看似俊朗的少侠公子是何等的可恶。 陈玄笑着在她耳边轻言细语的腻味了一会儿,公孙绿萼虽是惧怕公孙止,但面对陈玄的花言巧语又不禁又喜又恨。 陈玄得了这个小丫头的好,算是填补了黄蓉的缺,时隔这一个多月总算是又吃了顿好的,不禁大为满意。 他对于这种事倒也驾轻就熟,顺手抱着公孙绿萼,轻声道。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小老婆,你说好不好? 公孙绿萼秀眉微蹙,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皱眉道。 你还有意中人? 有,还有不少呢。男子汉大丈夫,出门在外,没有个三妻四妾怎么行? 这番话说得只有那么讨打,但公孙绿萼不谙世事,只道这是江湖中人的规矩,一时间甚至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